没有任何人可以告诉我们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也没有人来教我们,如何去面对我们大脑褶皱深处那痛苦的记忆。
“十雾,你站在这里干什么เ?”
为什么她在嘉露特向她出手的时候,会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呢?是想要逃避?
八叠大的客厅,米黄色的榻榻米,播放着不知名电视剧的电视,桌上摆着一盘橘子,桌布上有着可笑的狗狗图案。风从窗口卷了进来,带进来放工回家的人们的交谈声、列ต车轰隆轰隆的声音、小孩子归家的呼唤声……
“继续搜索,她们不可能跑出本部范围之ใ外。”
“明明是你自己说话暧昧。”瑞切尔咕哝道,打开房门让十雾进来,“怎么了?工作到害怕做梦梦到骸大人化身恶鬼来逼你工作吗?”
早知道就别贪一时之便宜,谁不好找偏偏找上那个恶鬼,现在好了,欠下恶鬼一屁股债啊!现在一头栽进工ื作里得个过劳死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十雾所到之处不论男女,皆齐刷刷地刺来目光,八卦的、嫉妒的、怀疑的、看好戏的都有。十雾踏进餐厅的一瞬间——刷,如同摩西出海般,人群自动分出一条道来,十雾抽着脸顶着瀑布汗走上了那条摩西之路,在八卦声的包围下战战兢兢地挑了张角落的桌子坐下。
我不是怪物!我明明只是想帮小绿找回娃娃ใ而已,小绿不是也很高兴吗?呐,对吧,小绿?』
“那个吗?据说是放置了炸弹在车子上。也没什么,暗杀而已๐嘛,常有的事。”瑞切尔的语气真的就像在说“今天吃撑了”一样。
打击过大导致一下子脱力,文件哗啦啦地散了一地。
而仿佛印证十雾的心中所想,十雾作为骸的报恩义犬,在雾守专属部门的悲惨生活也掀开帷幕。一切从像是施了魔法般源源不绝的文件开始。
十雾第一次看到如此现实的画面,震惊到无法言语。火居然凭空烧起来了!而且还是紫色的?!
第四天,瑞切尔开始有点同情十雾了:“十雾你每天都问这个ฐ问题但是骸大人就是没回来啊。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吧。”
里包恩夸张地叹了口气,然后一脸阴影地亮出枪,“没想到เ你的脑筋这么เ不灵光。那么,你是想再见见日本三途河两岸的美丽风光啰?”
但是,自从定居东京的七年来她都安安分分地做个标准好公民,上学不旷课、打工ื不偷懒、上警察局也从来不撒谎隐瞒什么เ东西,像她这样的小市民哪里会有机会惹上什么仇家!更何况,她是个穷人啊,被绑架的可能性怎么看都是恒等于零!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挥下同胞爱,给她一些钱呢……”
要问原因?这可说来话长了。
人受伤了都得治疗,就算厉害如守护者,如果身上被打出一两个ฐ窟窿或者给大地无偿捐献几百的血,不进医疗部也是不行的。于是,可怕的事情来了——
彭哥列成员耶,无论哪个都好、身体哪部分都行,好想拿去切片研究啊(喘气声)。
这是曾经有个ฐ伤患无意间听到的医疗部成员的真心话。事后,此人告诫众人:不要被医疗部ຖ成员温柔可亲的笑容所蒙蔽,他们是来自河外星系的未知生物,在人类外皮之下都隐藏着对每个伤患的无差别疯狂企图。
但是,这样一个变态部门,却无人敢公开跟他们叫板,一来是惧怕帮他们撑腰的门外顾问里包恩,二来却是畏惧医疗部的变态战斗力。光是看他们能将包括守护者在内的所有人全都压制ๆ得服服帖帖,都知道他们的战斗力只强不弱,班长级以上的干部ຖ实力据说能媲美守护者,还听说里包恩甚至还想过把医疗部编入战力。
话虽如此,但只要不惹毛他们,平时还是个乖乖披着人皮的外星人,温柔可亲得吓人。
不管怎么说,还是非常可怕。
“——你们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阴狠到极点的问话在头顶上方传来,睥睨着她的眼神之凶恶让十雾狠狠抖了抖。
“因为瑞切尔好像很无聊,而且老是跟我抱怨医疗部伙食不好……你看,她都瘦成这样了,那脸色那头那……我又没办法违抗她,只好照办。”
“就是啊,吃那些东西像嚼纸一样,一点味道也没有。”瑞切尔在一旁附和。
“哼。”卡蕾忽然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既然不想吃医疗部的膳食,那就切除胃吧。”
“……哈?”
“胃出现功能障碍,需要切除。心脏出现功能障碍,需要切除。大脑出现功能障碍,需要切除……”卡蕾语气自然地接下去,一项一项地在病历卡上划除,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话已造成病人严重的心理压力。
瑞切尔吓白了脸,“我现在非常健康,用不着切除器官吧?”
卡蕾充耳不闻,“以防万一,还要做个全身检查,光是x光透视还不够精细,最好是剖开胸ถ腔和腹腔查看内脏ู是否出了问题。出了问题的器官,需要切?除。”
卡蕾的嘴角还衔着一抹微笑,让两ä人寒毛直竖。
“……卡蕾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你最好还是休息一下吧……”
卡蕾一道极度冰冷的负离子必杀眼光过去,十雾感觉周围的活性氧被一扫而空。
“我很好,完全没事。照顾病人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