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怎么来了?来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呢?”古再丽披了衣服起来,嘴里不停地问道。
小四挠挠头:“刚见到她,我真的觉得她很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我想了好久,都没想到在哪里见过,应该是没见过的吧。”
小四在一旁叫嚷着:“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莫辛儿更是翻白眼,还好意思跟她说规矩,哪家的规矩有让两个ฐ男未婚女未嫁的两个ฐ人一起去逛街的?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二哥人挺好的,真的。”
莫辛儿苦笑:“非主非仆,我也不过是个ฐ客者。”
但她却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莫辛儿也知道王思思被吓坏了,她能ม撑到这个时候才倒下,也算是坚强了。
这座古城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据王思思说,大德九年夏天,黄河决口,汴梁城被淹没迨尽,元气未复,又逢红巾军起义,被韩林儿攻占,一年多后又被元军夺回,战争是无情的,不管是什么时候,除了人员的伤亡,更多的是经济的衰败。
小男孩似乎认同了沈俊的话,怯懦的神色消失了,背也挺直了,站起来扯了扯衣服上的褶皱,好看的眉头慢慢地蹙起,殷红的小嘴微微撅起,然后很懊恼地问道:“徐允煦ะ在哪里?为ฦ什么不是他来找我?”
莫辛儿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他就在那嚷嚷着要水洗脸了,还真是大言不惭啊。
男主人大惊失色,忙道:“大爷,这排骨还没做好,还要再拌点调料才好,要不您先稍等一下,小的一会儿给你端过去如何?”
明白了这些人的身份后,莫辛儿便不那么เ担忧了,因为这些红巾也都是些生活不下去的贫苦百姓迫不得已才反抗的,历史并没有红巾滥杀无辜的记载,既然他们给自己与王思思下迷药,应该是不想让她们知道的太多,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之忧的吧。
王徵似是刚回过神来,看了张昶一眼,惊疑:“呀,这是谁呀?这不是张昶张校尉吗?”
张昶小心翼翼地赔笑道:“小人张昶,见过王将军。”
王徵摆了摆手,却不叫张昶起来:“不敢,张大人这是从何处来啊?不知找本将军有何贵干哪?”
张昶原是察罕手下一个ฐ校尉,虽然在那些下级军官面前可以耍耍威แ风,但哪里会担得起王徵称呼他一声“大人”?既然王徵这样称呼自己,张昶自然知道是在嘲讽他,连连叩头,却不敢说话。
王徵却不愿就此放过了他,冷笑一声,有道:“张大人这是何意啊?我记得当初你再舅舅帐下做忠勇校尉,不知现如今被分到了哪里任职啊?”
张昶激凌凌打了个寒战,他知道王徵这是要作自己้了,忙叩了个头,说道:“王将军请容禀……”
王徵笑道:“瞧张大人说的这是什么เ话,我怎么就不让你说话了?”
张昶再次磕了个头,道:“当日小人奉察罕将军之ใ命,与马合谋去江东授吴……朱元璋官职……”
见王徵没有反应,张昶小心地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继续说道:“谁知……”
“等等!”王徵打断ษ了他,蹙眉问道:“既是你与马合谋同去,那ว马合谋何在?”
话受到เ这里,张昶哪里还会不知道王徵这是故意在刁难他,马合谋的死,当时不说人尽皆知吧,但王徵兄弟俩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他也知道今天他是讨不了好了,是以定定地跪在那里,准备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
王徵也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在这个时候,在朱元璋地盘上失踪了三年的张昶突然出现,根本不用脑子去想,他也能知道是为了什么。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里,他为什么要着急?
王徵不着急,张昶却急了。他现在又开始冒汗了。
“回王将军,马合谋于三年前便已身故,卑职……卑职……”
王徵一拍桌子,沉声喝道:“三年前?三年前的差ๆ事,你到现在来回本将军?张昶你是在欺本将军不敢治你吗?”不待张昶回答,便向左ุ右说道:“来啊,把这败坏军纪,临阵退缩的逃兵给我拉出去砍了。”
两个兵士立即出列,上前就要拉着张昶出去,张昶急了,他知道王徵不是吓唬他,也没有必要吓唬他,所以他着急了,现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先保命要紧,其余的一切只有以后再说,眼看两兵士就要拉他出去,张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强作镇定地说道:“等等,两国交战,不、不斩来使!”
王徵听了张昶这话,立时笑了,他是怒极反笑:“好,好,好,说得好,说得真是太好了,但不知你是哪一国的来使啊?”
张昶知道今天横竖是讨不了好,反倒不如搏他一搏,道:“在下乃ี吴王使者,求见王大将军。”
张昶口中的王大将军自然不是在座的王徵,而是王徵的兄长王保保。
王徵点点头,似是同意了张昶的话,张昶刚松了口气,又听王徵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不知,叛国投敌又是何罪啊?张大人?”
张昶还欲狡辩,王徵已๐不耐烦听下去了,说道:“脑袋暂且寄着,拉下去打一百军棍!再拉回来说事。”
张昶面无人色地被拉了下去。
莫辛儿这几天有些心神不宁的,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