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临时改建的一个地下赌场,啤酒机、十三点、龙虎斗、百家乐、推牌九、押大小……各种玩法一应俱全,令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叫牌声、欢呼声、尖叫声、笑声、吵声、骂声声声不断ษ一声高过一声。全世界都在闹金融危机,唯有这边风景独好。
“真的假的啊?我有些怕!”菲菲端酒的手有些抖。
出了医学院,菲菲给嫂子孟大萍打了个的话,把情况大致给她说了一下。孟大萍客气地对菲菲说了一番感激和感谢的话,并说忙过这一阵子就去接苟壮壮回家。
白天,他游走在认识与不认识的人之间,到处打探着朱丽欣的消息,活脱一个翻版的祥林嫂。
“哎哟、哎哟!看你说哪儿去了!”杨大宝忙不迭地解释,“我向马克思他老人家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刚才都谁打过我手机我连看都没看。都是让那俩小子给气糊涂了。”
杨大宝手里拿着一沓照片还有两盘录像带,高高举起,那表情和动作看上去恨不得砸到私家侦探的脸上去。
“哎哟!我的宝贝孙子回来了!快过来让奶奶看看!”
“那ว我们就明天去游乐场好不好?我现在带你去爷爷奶奶家好不好?”
“不是被盗,也不是抢劫,应该算是携款潜逃!”
“我在这里思考一个问题。需要向您汇报吗?”
朱丽欣实在无奈,只好给妈妈说他们两个在生气。
这年头谁愿意拿钱借给别人就等同于傻子随地大小便。
直到他奔走了一个大迂回重新า回到那间店铺门前时,连他自己都没弄明白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对不起菲菲!嫂子可能有些过于激动。”孟大萍喝口茶,又点燃一支烟,“其实自从我的那位上司退下来以后,我感觉那ว种身心疲惫、心力交瘁的日子终于煎熬到头了,浑身有一种彻头彻尾的轻松感,总想着与你哥重归于好,在你哥面前我甚至有一种重新做人的念头。”
“这些我哥他知道吗?”苟菲菲也点了一支烟。
“嫂子尽笑话我,”苟菲菲给孟大萍夹了菜,“哪来的豪门呀?顶多也就算个土财主。见面少是因为嫂子你整天太忙,我呢,是闲人一个ฐ!”
苟菲菲看到孟大萍这样,自己倒不好意思了:
强者恒强、弱者趋弱、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纯属自然法则。
“因为我身上不具备这样的潜质。”
“真的!我感觉吧,听你说话心里特别舒服。”
“你还好吗?”西风关切地问道。
苟菲菲在家的时候杨大宝可以说是随心所欲出入自由,任凭自己花天酒地及时行乐甚至是夜不归宿,因为是苟菲菲在家所以杨大宝才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让我静会儿心好吗?”牛晓边从脸上挤出一个ฐ微笑送给朱丽ษ欣。
“哥,你到เ底怎么回事啊?”苟菲菲禁不住高声叫道,猛然感觉到了不妥,回头看看房门,这才压低声音道,“你有什么เ想法说给我听好不好!”
苟壮壮听说过恋爱中的女人是最愚蠢的女人的说法,如今他彻底领教了什么เ叫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疯狂的女人,而且是自己的老婆与别ี人在恋爱,如此的明目张胆变本加厉。
孟大萍常常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发出感叹:如果下辈子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选择,我还会选择做女人。
菲菲妈把翻盖手机合上,回头用审视的眼光看着苟菲菲,不说话。
杨大宝气急败坏地把自己脱了个一丝不苟,去卫生间冲了淋浴,然后用一条浴ภ巾裹着自己的身子,盘腿坐在卧室的床上发呆。
“我们是这里的保安,负责小巧的安全,我们有权……”
苟菲菲认真听着,眨巴๒着眼睛思考着,喝了一口咖啡,闪烁其词地问道:
“为ฦ什么?”苟菲菲插话问道。
杨大宝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显出几分狼狈,继续陪着笑脸说:
苟菲菲本想回过去电å话将西风臭骂一顿ู,想了想,放弃了,做生意都做到เ这份上了,也怪不容易的,真够良苦用心的……苟菲菲突然把自己的思维给定格在了“良苦用心”上。
“你别冤枉人,我可不是流氓。”牛晓边一番正经地说。
牛晓边不再做声,挺为ฦ难地看着女孩,憋了好半天,才用一种极诚恳认真的态度轻声问道:
“回答正确!继续,捉谁?”
牛晓边搭不上话,苦笑着摇摇头,示意女孩继续喝酒。
朱丽ษ欣的语调倒是轻柔了许多:
杨大宝有些心虚,但很快做出反应,用了个狠招儿:
杨大宝一惊:
牛晓边的脑子有些乱,若一团乱麻纠缠在那ว里。
西风很知趣,并没有马上跟出去,觉着苟菲菲应该走出酒吧了,他才起身向外走去。
杨大宝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31้10110。”
“你先去外面待一会儿。”
警察将牛晓边支到外面,拨通了西街派出所的电话,向对方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
派出所的人说:
“那晚正好我值班,对这个牛晓边印象非常深刻,赌徒倒不像,酒徒肯定是。不过我可提醒你啊,那ว可是个难缠的主儿,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他一会儿工ื夫这我们所里报了三个案,分别是携款潜逃案、老婆失踪案、暴力袭击案。”
“那以你之见呢?”这边警察谦恭地请教着派出所警察。
“以我之见嘛,他要没什么大事的话,你们最好现在就把他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