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生闷气。不行，即便身败名裂，也得把这事给整明白。
我先闭上眼睛定定神，昨天的事已记不大清了但我还记得杨力那“嘿嘿嘿嘿”的淫笑声。我用了十几秒钟盘算应该如何开口，然后我决定单刀直入。
得，给陈燕打个电话吧。丫ฑ估计这会儿还没到家，不然的话见到家里没人一准打电å话给我了，叫她直接过来吧反正也不远。
我说，“你小声点！阿芬已经睡了。水早就烧了，等着你到现在才回来。”
我说，“那ว叫昵称，懂吗？你没听见我叫老头子时我爸多高兴吗？都习惯了。”
老妈不以为然，“屁！打麻将就是娱ຉ乐娱乐，有么关系！你不是上小学就开始打，最后不也考上大学了？”
陈燕横我一眼：“他可不是贫，我觉着他是掏心窝子呢。”
我有些心虚，“咳，那不那什么吗，”我干咳一声，“那俩镯子是我妈的宝贝呢咱哪能要。你要喜欢回头我给你买俩更粗更漂亮的。”
这个麻将打得……唉，苦不堪言啊。赌得太小，输一上午也输不到50元。加上老爷子不停地唠叨，一会儿说我一会儿说老妈：“你打牌不行！”“就晓得瞎打！”老妈自始至终都是全神贯注如临大敌一般，我则实在提不起精神头来困得眼睛都快挣不开了，只机械地抓牌出牌。阿芬不时地跑到老妈身边看一会儿，碰到老妈胡了就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比谁都高兴似的，老妈显然极是受用。
阿芬很机灵，跟着我大加赞叹：“哎哟，爷爷做的饭真还吃！比我做的好吃多了！真看不出来爷爷这么能ม干！我长这么เ大都没吃过这么เ好吃的菜！”
老爷子坚持将厨房角落里的垃圾桶检查完，这才慢悠悠地走回客厅坐下。喝了一大口茶，老爷子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恩，还好，搞得还干净。”
陈燕说，“就不！我要先把你掏空了，免得你东想西想的趁我不在到外面鬼混！”
放下电å话，我那个郁๗闷啊。妈的好不容易捞回免费旅游的机会，老爹老妈一来全泡汤了。我总不能丢开他们不管自己้去玩吧，要那ว样真不敢想象老爷子会怎么เ批斗我，绝对没我活路了。
阿芬嘴动了动没说话，脸有些红。妈的酒劲上来了，头晕得厉害。我看着阿芬笑着说：“来，阿芬，坐到เ大哥旁边来！”
小姑娘有点惶然，微笑着摇摇头。
阿芬问：“大哥，你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陈燕不干了，叫着：“放屁！你非得把强子拉下水啊，染上病你给治啊！”
我只得拉过陈燕：“这是我媳妇，还没过门就是。这是杨力，我原先的同事。”
陈燕居然还笑得出来！我耐着性子继续教育她：“女孩子家要斯文点儿，说话别太随便，什么เ长啊，粗啊，大啊，硬啊，一根啊，一条啊，香蕉啊，香肠啊，黄瓜啊等等，凡是容易引起某方面联想的词儿，拜托你都别当着人前说，明白了吗？”
气氛突然就变得很沉闷。我只能走过去，先踹了孙大炮一脚示意他滚开，然后坐在那儿握住陈燕的手在拍拍她。我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
我一口回绝：“没门！当我开银行的啊！”
陈燕头也不抬，“去去！别ี烦我！”
陈燕使坏：“阿芬，刚才你大哥还说你来着……”我赶紧打她一下。
我只能叹气，“唉，随你怎么说。我没力气跟你争。”
老妈震惊，“啊？！找个保姆哎？你做么事啊，年纪轻轻的找保姆做么事的？”
阿芬笑而不答。陈燕鄙夷地“呸”了一声。
我喃喃地道，“完了，完了，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啊？阿芬得怎么看我啊？你怎么也不拉着我叫我少喝点儿？”
陈燕还真不含糊，端起杯子拉着东子就来了个交杯酒。孙大炮如法炮制ๆ也和张红来了一下。小宝笑嘻嘻的不说话。阿芬也笑着头都快低到桌子下去了。都看着我。
我妈怒了：“又不家来！去年就就没家来，你也不要老爹老娘了！”
陈燕就那么往沙发上一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就冲着我亮着，全然不顾阿芬还在一旁坐着，妈的搞得我眼睛无处可放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能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机屏幕。
我说，“小姐，咱中国有多大你知道不？咱们还有几亿穷苦大众你知道不？”
孙大炮仍是怨气难平：“我他妈非得找补回来……”
女医生大怒：“我们不负任何责任！要么现在去办住院，住了院我们才负责！”
正说得热闹阿芬叫了：“吃饭了！”
所以我矛盾，甚而有点担心了。
阿芬吓了一跳有点，手动了动但没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