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驼子横了魏宁一眼,余怒未消地道:“没有听到吗?还不走吗,难道还要在外人面前丢人不成?”
“三足金乌呢,我们不要了吗?”七七急忙问道。
魏宁皱眉道:“我们认识?”
两人在迷雾中ณ摸索着,终于发现了一条连接湖心的小道,沿着小道来到了古城的城门之前。城门黑漆漆的,似乎没有关紧,露出一人身的缝隙。
林灵素凄然一笑,道:“是啊,我是个坏女人,你不值得……”忽然,林灵素从手中ณ化出一把七星剑,指着魏宁,厉声道:“如果你要报仇,现在正是时候。”
可是七七忽然不见了。
七七皱眉道:“难道你要施展招魂术?但是这样你会因此‘欠鬼债’的,有道是阳世人不欠鬼债,这样不太好吧……”
七七道:“区区恨蛊,有何能耐?如果不信我能解除此蛊的话,你就试试。”
说着便拖着魏宁起身。
“嗯。”
魏宁此时也惊讶地看着七七,记得自己似乎在小时候途径赶尸客栈,也曾见过一个阳间的无常,但是那ว个无常给自己留下的印象是“难以磨灭”,哪像七七这般漂亮可人。
魏宁碰了钉子,一时间讪讪地说不出话来,两人刚刚融洽了一点的气氛忽然又变得莫名尴尬起来,七七忽道:“你一个大男ç人,怎么老是跟在女人的背后,赶紧找找下山的路啊。”
地蛊身为四大子母蛊之一,非一般蛊女能ม够轻易炼成,下蛊的人手法老练,手段毒辣,在这些蛊女中肯定身份不低,这群人中应该只有那个ฐ领头的蛊女能ม够有此修为。
七七点头,下意识地抱紧了手中的蛊坛。
在苗寨,草鬼婆都是不受人欢迎的——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因为草鬼婆一生要救活十人,害死十人,苗女一旦被认定为ฦ草鬼婆的话,那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部分草鬼婆多为少女独居,无子无女,遂会对小孩子有种偏执的喜欢,专门喜欢害孩子,如果一个小孩不小心吃了或者喝了苗女的糍粑或者擂茶,而又死去的话,那么เ这个苗女就会被人认定为草鬼婆,村民便会说是她在食物中下“蛊”害死小孩,这个苗女的下场大多是被全村的人活活打死。
“你……你干嘛?”七七脸色大囧,双手抓住魏宁的大腿,想挣脱魏宁。
两人好不容易才走出烧尸森林,魏宁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个地方แ换洗衣物,正巧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还有不少小鱼小虾在溪中嬉戏。魏宁捧起水喝了一口,顿时觉得冷冽清凉,被乌ไ鸦粪塞满的大脑顿ู时一激灵,清醒不少。
彭白道:“造蛊之法,以百虫置皿中,俾相啖食,其存者为蛊。我苗疆蛊毒一道,以地蛊、金蚕蛊、蜈蚣蛊、蛤蟆蛊四蛊最难练成,也最为凶恶,因为它们皆有‘子母蛊’之ใ分,母蛊在放蛊人的身体中,而子蛊则ท是放出害人,子母蛊心意相连,以母蛊控制子蛊,子蛊一旦发作,中蛊之人便有如千万条蚕虫同时在周身咬啮,痛楚难当,无可形容。四蛊中又推金蚕蛊为最,也以金蚕蛊最难练成,像你这样,就算练上一百年也恐怕是练不成的,到最后也不过是‘金蚕食尾’的结局,白白地送了性命。”
王驼子摇了摇头,道:“不死骨虽然珍贵,但是还没到让老子费这么เ大周折去得到的地步。”
彭白搂得王驼子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松手,他牵着王驼子的手道:“王老哥,我可是日盼夜盼,天天盼,年年盼,终于把你老哥盼来了。走走走,看看小弟的‘正心雅居’怎么样,有格调吧?”说着不由分说拉着王驼子进门。
东南角的一个神龛上,有一个瓷瓶装着一种浑黄的液体,里面泡着一个ฐ四五岁的小男孩。小男ç孩被开膛破肚,身体中仅仅留着一根肠子,然后从玻璃容器里面伸出,绕在一根招魂幡上,水里的那ว截泡得发白,而绕在招魂幡上的那截却又黑得发紫ใ。
“阴阳童子!”王驼子赫然道,“你居然还在炼这等邪物!”
彭白笑道:“这是我儿子,怎么样,长得漂亮吗?小宇,叫爷爷。”
那阴阳童子似乎有灵性一般,猛地睁开双眼,原来这童子眼眶里面空荡荡的,两ä只眼珠早已不见。
“阴阳童子乃是西域黑教的不传之ใ秘,你怎么会?”
“这个你就不用问了,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满屋的乌鸦眼,满墙的残肢断臂,奇异的阴阳童子,若是凡人看见,那ว是何等的骇人听闻的场面。而这彭白居然每天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
真不知道彭白到底是心里装着某种必须实现的东西,还是单纯的心理变态。
王驼子长吁了一口长气,叹道:“我终于知道,为何你要我的柳灵郎了,原来,你是早有准备。为了复仇,你付出这么เ多,值得吗?当心天谴啊!”
彭白恨声道:“你不要问我,林常静不是也在复仇中度过了一生吗?我和他不同,我会让自己亲手了结这段恩怨,而不会将这段恩怨留给自己้的下一代。”
王驼子骤然听到林常静的名字,眼神中忽然露出一种迷离的神色,喃喃道:“常静……常静……唉……”
就在这时,彭白不再理会陷入回忆中的王驼子,一收往常嬉皮笑脸的个ฐ性,神色开始变得肃穆。他双手抚摸着魏宁的身子,喃喃地道:“1,2,3๑,…”彭白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