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视着他笑道:“为何与你说可以?”
没有血,还好。
“来就来吧。”我微微笑了笑,“是谁啊?这大清早就来了。”
“正是他。”珞轻点了点头,“沧歌也认识的。来京路上,他捎了我们一程,前段时间,又送了这套茶具。”哥哥本有问个仔细的意思,奈何珞轻一副根本就不愿多谈的样子,就把疑问的目光转向我,我冲他微微一笑,示ิ意他尽可放心。除了半个月前,阮太医来店里坐了会儿,送了这套茶壶,我还真没再见过他,偶尔派张清来取点心,张清也是板了一张脸,目不斜ฒ视,话不多言。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是不是你叔叔把我哥哥他们请来的?”
听他说到家变,我不自觉地紧张起来,“我弹琴给你听,好不好?”他一怔,即就神情愉悦地笑了,眼中带着淡淡的欣慰还有一种来不及掩饰的哀戚……只是弹什么呢?我想了想,闭眼抚上案上的瑶琴,只想自己้是一……
禾项半掀了窗帘,“是沧末,他怎么出来了……”
“什么?容晓也参与了?”
“沧歌,你太客气了。”小然先回过味儿来道,她几步上前伸手过来握住了我的:“沧歌,夜晚风寒,跟我进屋说话。”我做个笑容,称好。
我借机打量了一圈四下的环境,除了脏就是乱,还一种令人作呕*味儿。就在我视线收回之际,突然传来“吱呀”,木门被打开一条小缝儿,一张削瘦苍白的面孔从门缝小心地探了出来。
说完我就愣在那ว儿了,空气就像给被冻结了,我不自在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指着几排高高大大的架故作惊喜地岔开话题:“这么多,你都看过吗?”
“谢谢你。”涂完药膏,我讪讪的收回手,他抬眼一笑,又拢了拢我两鬓掉下来的碎,他手指划ฐ过我耳际,我只觉脸又微红了起来,他却恍然未觉,转手端过已๐然凉温了的茶水给我,示意我先饮下。
等反应了过来,脸也一下红了起来,刚想抽手却觉他只握住了我的食指、中ณ指和无名指的指尖,这才现手腕和手掌都布了好几道青紫的印儿,还隐隐有血痕。我顿了顿,慢慢地抬过头去看,正对上他清俊瘦削的面容……
“沧姑娘,我们走吧。”禾项ำ淡淡的说,一阵安静之ใ后,禾项淡淡的声音传来,我徐徐地站起身来,却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已๐没事人儿似的转身向前走去。我一怔,“好。”也没有多问,只是安静地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