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欣赏窗外的景致,我倒吸了口冷气,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凉的,不知春天何时才来,来了之后能改变现状?心里否定了这种奢望,即使到了夏天,我想冰冷的地方แ依然冰冷,就像雪山,沉积千年的冰层不是一时能够消เ融的。
“敌军在那里有重兵把守,我现在手上只有五千铁骑,不等于以卵击石吗?”景琮并不认可哥哥的提议。哥哥斜睨了他一眼,有些轻蔑道:“兵贵出奇,等你觉得全部准备妥当能打了,恐怕黄花菜都凉了。”“我不能冒这种无谓的险!”景琮坚持道。哥哥笑笑说:“不是冒险,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建议你的。”景琮眼中闪过狐疑的神色,不过这种神情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客气地说:“讲讲你的理由。”哥哥索性拿起酒壶,吮了壶嘴一口道:“理由很简单,敌军主力已๐被我们打出关外,脱脱手上现在至多三万人。可这三万人并没集中在一处,四散各个占领ๆ的城池。玉龙口原本有一万兵力,但你想他们这会儿攻下了乐城,必然有大量人马驻扎其中,乐城离玉龙口有百里之遥,脱脱想要回兵救助几乎是无望。依我看目下玉龙口至多五千人,而且都是老弱病残,脱脱放弃这个屯粮数千的重镇不管,而去攻取其他城池本就是险招,他为的是打乱我们的作战思路。”“好!”景琮大声喝道,“你都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这样一说前后贯通,都想明白了。就按你说的办!”他说着,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哥哥极不自然地笑了笑。
起先两人都默然着,哥哥一口气连饮三杯,景琮也闷闷地回敬了三杯。三杯过后我没有再斟,两人同时沉默地看着我。我淡淡地说:“酒有的是,不着急。你们还是把想说的话先说完,再喝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