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确实太多了,一个劲地想要证实他的真心,与他反倒疏远了。这样也好,至少不用跟着他去面对各种争斗。经历了那ว么多事情,我知道自己在政治上是弱智,而他的生活永远与政治有关,永远与争斗有关。想着,想着,我反到坦然起来。
终于在一个黄墙青瓦的庙门前停止了颠簸,我被抱进了大殿。空无一人的庙宇寂静地宛若天界,中间宝相庄严,两旁้是十八罗汉各异的面容,或慈悲,或狰狞,或和善,或威严……大块的青石砖上相继传来他“咚咚”的脚步声,回音清脆,更显寂静。
晚间的表演很是成功。那ว些大爷们在听完曲子之后,又重新认识了蕊菊,她成了当晚的花魁,身价节节飙升,最后做皮草买卖的李老板竞标成功,以五百两的高价留宿在蕊菊处,三娘看着银票笑得半天没合拢嘴。店快打烊的时候,来了个不之客,深深的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他没长胡子的下巴๒让我想起了宫里的太监。他一手持着刀柄,一手推开拿着门板的伙计,声音低沉而有力的说:“你们老板呢?”三娘跑了出来,恼怒道:“你又是那老阉货派来坑老娘的人?”他肃然道:“几个月前卖到你这里的那个丫头在哪儿?”我心头一惊,他莫不是说我吧!他说着,已๐亮出了刀身,威胁道:“快把她交出来,不然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破旧的木门被风吹开了,北风呼啸而至,寒冷如潮般袭来,我蜷缩成一团,听见有人说:“三娘叫你涂上药膏。”我转过头去,看到一个ฐ扎着两支辫的小女孩端着托盘在我床边。“我帮你涂吧。”她说着去关门,然后掀开被子,用刷子给我身上仔细地涂满了黑糊糊的膏药。我捂住鼻子道:“怎么这么难闻?”她有些不悦地说:“瞧你这娇气样,不就是点味道吗!这点味都忍受不了,往后有你受的。”涂完药,她板着脸帮我盖好被子,又交代道:“三娘说了,这身上尤其是脸上的伤绝不能ม用手去挖,若挖了会留แ疤,她的三千两就打水漂了。记住了吗?”她用训斥的口吻说。“知道了。”我识趣地点点头。她递给我一碗粥,没好气地说:“喝吧。”我饿得差点一口气吞了下去,她在旁嘲笑道:“三娘还当买了个ฐ大家闺秀,吃饭竟是这副德性。”我不好意思地抹抹嘴说:“我太饿了,小妹妹请见谅。”她一听,暴跳道:“谁是小妹妹?你听好了,我比你先到这里,你就得称我姐姐。往后叫我翠翘姐,明白了吗?”“明白。”我低声应道。她不满地说:“不服气是吗?”我忙解释:“绝没有这意思。”“那ว就好。”她说完昂着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