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被怼得彻底没了脾气,耷拉着脑袋跟在苗长倾的身后。
苗玉安在吴员外一番泪雨攻势下,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应下了。
苗玉安也是无奈,“吴员外,你的病症我确实是无能为ฦ力,你还是回去找名医吧!”
“苗少爷此话怎将?”
“去赚啊!”
点心铺子的罗掌柜回胖脸一笑,脸上的肉都抖了好几下,“长倾早啊——”
苗长倾敲了敲桌子,“你都哭不出眼泪来,装什么哭!”
大娘感慨着,摸出了半两ä银子。
“无知妇人!”吴员外拂袖而去。
吴夫人气得跺脚,眼里寒光乍现。
苗长倾在官道上拦了一辆牛车,一路晃悠悠地回了京城,付了五个ฐ铜板的车资后,苗长倾直奔医馆。
医馆大门紧闭,苗长倾心里就往下沉,绕道后门,叩门。
等苗五味穿着长衫,包裹地严严实实来开门的时候,苗长倾心里就往下沉。“师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好了,我去普华寺接你的吗?”
苗长倾看着苗五味的脸色冒着青光,脸就往下沉,“我听说你病了,我不放心,我就回来看看!还特意带回来了普华寺的平安符。”
苗五味眯着眼,乐道:“师兄,你待我真好!”
老道士不满意地在一旁嘀嘀咕咕,“道门不幸啊,明明是道门的符箓,非说是那老和尚的,难怪道门没落至斯啊!”
苗长倾能用做的,绝对不用说的,一拐脚,就将老道士给关在了门外,门板砸的老道士鼻青脸肿。
“很冷?”苗长倾上下打量着苗五味裹着长衫,还忍不住时不时地哆嗦一下。
苗五味点头,“嗯,许是昨夜里受了寒了,有点儿怕冷。”
“五味,你学着我这手势做。”苗长倾说完,就捏了五雷指,大拇指扣住四指曲于手心。
苗五味学的有模有样,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周遭的阴冷好似散了一点儿。苗长倾将她娘常用的躺椅给挪了过来,“既然怕冷,就不要躲在屋子里,在院子里晒晒太阳驱驱寒气!”
苗五味从小就被苗玉安给捡了回来,苗家夫妇从小就将苗五味当成了医馆的接班人一般培养的,对于苗长倾的女同胞的身份也没有隐瞒。所以,苗五味只觉得自己抢了苗长倾的东西,虽然苗长倾表示自己从来都不是学医的料,但是苗五味却大为感动,只觉得苗长倾这是不想让他有负罪感,所以才说自己不是学医的料!
所以,苗五味对于苗长倾从来都是愧疚加上无条件服从的。甚至可以说,在苗家,最偏疼苗长倾的就是苗五味这个小呆子。
这会儿,苗长倾为他上下张罗,忙里忙外,苗五味眼里已经噙着泪水,哪里肯躺在躺椅上,等着苗长倾伺候。
“烧符水,还是我来吧,这事儿我做的顺手。”以前,康氏就没少从普华寺套了香灰水,符水回家。盯着苗长倾喝水的事儿,从来都是交给苗五味的。因为ฦ,苗家夫妇瞧得出来,苗长倾一旦杠上苗家夫妇那是绝不手软。但是换成了苗五味可怜巴巴๒又一脸谄媚,一脸崇拜地看着苗长倾的时候,苗长倾就只有叹气的份儿!
毕竟,有颜值的小呆子摆出无条件崇拜的样子,还是很容易让人心软的。
迄今为止,苗长倾还没有弄明白,苗五味到底崇拜她什么玩意儿!
所以,烧符水的事儿,从来都是苗五味做的。
苗长倾也不拦着,将一碟子的平安符扔给了苗五味。
苗五味一捏这厚度,惊了!“这么多!”
说完,就忍不住心疼银子,当然心疼的是苗长倾的银子!这么เ多的平安符,恐怕苗长倾将压箱底的老底子都拿出来了!苗五味在心里暗暗地决定,以后师娘给了零花,一定要一个子儿都不花都给苗长倾!
“师兄,你待我真好!”
苗五味的话里已经带着哭腔。
苗长倾的面色有点儿不自然,“咳,也没花几个钱。普华寺的老和尚可能怕砸了名声,生怕一个平安符没用,所以送了我这么多的!十个中,总有一俩个有用的!”
苗五味刚刚还感动不已的表情,这会儿已经换成了惊吓。
“可怜见的,脸都吓青了!”老道士飘过院墙,站在苗五味的身边,还试着伸手去摸苗五味的小青脸。
苗长倾只是瞪了一眼老道士,之前还鼻青脸肿的,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只是头顶ะ上被欻火邓元帅的钻子砸的包包还鼓在那儿。
苗长倾隐约能猜测出来,老道士虽然不大着调,但是应该也所言不虚,这老道士许是已๐经修成了半仙,就算是魂体状飘忽不定,但是对于苗家人却没有半点儿的影响。
而苗五味这模样,明显是撞了鬼了,脸面泛着青光,阳气弱。
苗五味咽了咽口水,“师兄,这么多的平安符都要烧了吗?”
“嗯呐!”
苗长倾欢快地点头,她表示绝对没有幸灾乐祸。
苗五味苦着脸,“这么多平安符,怎么咽的下……”
“用水送服,仰头望天,一闭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