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蒂诺翻过一页书,书页“哗啦”一声。“可不是麽。”金发青年说,“既然这麽无聊,不如我们来做一些‘有趣’的事如何?”
绞刑师到底是什麽人?他已经发现莱卡的身份,要除掉他了,莱卡却连他的衣角都摸不着……不,或许绞刑师根本没有发现他,他今天险些命丧钢琴线之下只不过是个ฐ巧合,老亨利ำ刚巧让他去搬梯子,而他“歪打正着”地触发了钢๐琴线机关……
说完他狠狠地挺进去,一记猛烈的贯穿,捅开柔软的肠肉,直抵肉穴的最深处。达蒂诺忘情地呻吟着,淫浪的声音回荡在狭窄的小巷中。他迎合莱卡菗餸的动作,像蛇一般扭动腰肢,使两人结合得更紧密。
莱卡不耐烦地打断他:“我问你他在哪儿!”
第二十五章
“……我当然知道你在弹钢琴。”莱卡无力地说,“可他们……狱警什麽的,允许你进来?”
“呃,你、你好。”萨姆结结巴巴地说,“你怎麽进来的?”
所以他用左ุ手推开达蒂诺,打着夹板的右手则吃力地按住套弄他下身的达蒂诺的手。
达蒂诺随便找了个ฐ小隔间,将毛巾挥到肩上:“这麽大的浴室仅仅拿来洗澡可真是有点浪费。”
莱卡默默地扭过头,心想:我怎麽竟会忘了这一茬!禁闭室外面有一头名叫“达蒂诺”的猛兽正等着将我生吞活剥呢,有什麽值得开心的啊!那位赐给人们自由的神肯定是位任性骄纵、喜爱玩弄人心和命运的神只!
“怎麽,长官,这样不行吗?”
第十三章
典狱长脸上的肌肉在抽搐。他像瞪着杀父仇人那样瞪着莱卡,好像他饱含恨意的目光能ม穿透莱卡的脑袋似的。莱卡将笔插回笔筒,拍了拍囚服:“那我告辞了。”
人群作鸟兽散。达蒂诺抛下快断气的格雷格,遵照狱警的命令,双手抱头,顺从地蹲下。几名狱警跑过来,将达蒂诺的双手反剪到背後铐起来。有个ฐ狱警为格雷格检查伤势,把烂得不成样子的苹果从他嘴里挖了出来。
“他肯定会的。”
老人回礼道:“愿上帝净化你!”
凯露出敬佩的表情:“哇哦!你肯定很持久!我本想向你推销伟哥来着,看来你用不着了。”
“虽然是赞赏可我一点儿也不高兴。”莱卡咬牙切齿。
青年一边说,一边向莱卡靠近,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就像大型猫科动物从容不迫地逼近猎物一样。莱卡不禁往後缩,但他背後就是墙了。
“莱卡.莫奈。”莱卡和他握握手。
巴道夫.贝尔斯眼中ณ的天地顷刻间颠倒过来,背部撞击地面的疼痛让他低呼一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达蒂诺.纳卡雷拉就跨坐在了他身上,将他另外一只手牢牢扣在地上。巴道夫.贝尔斯ั试图起身,却被达蒂诺死死按住。这个看似纤细的年轻人竟然有着这麽大的力道!
“那给我们说说你的版本。”
年轻人骤然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有一些不自在:“你们都知道,巴道夫.贝尔斯现在和老亨利是室友,他在听老亨利讲圣经,好像还挺虔诚的。後来巴๒道夫把故事转述给我。他听到的版本是这样的:亨利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帮派成员,但是亨利ำ不同意,他觉得那ว男的不正经,配不上他女儿。他们翁婿关系一直很紧张。後来有一回那男ç的喝多了酒,跑到เ老亨利家来大闹了一场,老亨利和他争执的时候失手杀死了他,这才进的监狱。而他女儿因为丈夫的死伤心欲绝,不久ื就自杀了。”
年轻人说完後,众人陷入一种古怪的沈默里。最後凯打破了寂静。“真奇怪,为什麽老亨利ำ跟每个人说的故事都不一样?”
“也许他根本没杀他女婿。”那ว个白人青年说,“你懂的,老年人就喜欢自吹自擂,夸夸其谈。我老家有一个老头,参加过二战,老是吹嘘自己曾经打死过十个ฐ德国兵,还用手榴弹炸毁了德军的飞机。这话连他的亲孙子都不信。”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莱卡却想,也许正好相反,亨利往每个故事里都掺杂了谎言,但是每个故事里都有一部分真相。三个故事大相径庭,却都有相似之处,例如亨利在每个ฐ故事里都有女儿,而他女儿遇人不淑,故事最後都以亨利杀死了女婿结束。假如亨利的确因为杀人入狱,那麽他掺进谎言中的真实或许就是这些。不,也许亨利他根本……
莱卡觉得浑身发凉,仿佛血液在一瞬间冻结了。他告别凯和他的朋友们,心不在焉地完成接下来的工作。
时间还不到เ4点,他便赶走了徘徊在图书馆里的几个ฐ囚犯,在他们的抱怨声中提前闭馆。他在图书馆门外挂上“暂停服务”的牌子,掩上门,面对空荡寂静的知识殿堂,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吧。他想。现在只剩我一个ฐ人了。还有些工作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