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过,相由心生。一个人的相,不是光靠假装就能ม骗过人的。
“这些人都是你打的?”
莫尘不由摇头苦笑。都已๐经十八岁了,是个大人了,竟然才离开老宅一天都不到,就开始想念老宅和老宅里的人了。明明出门前还信心满满、雄心壮志的对师傅保证,一定要在尘世做出点有意义的事来才回去的。
白荷走到了那个叫刘哥的监工面前,突然从身後的保镖身上拿出了枪,笔直的指在了他的额头上。
一下子,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本还小声议论著的人群,瞬间就噤若寒蝉,没了一点声音。
“知道我为什麽要杀你麽?”白荷冰冷的问到เ。
刘哥吓得腿都打颤了,顿时就跪了下来。两眼盯著头上的枪,忽得全身的汗就像泉眼一样往外冒。还没开口,嘴唇就已๐经在打颤,“饶……饶命啊……小、小姐,饶命啊!”
“知道为什麽麽?”冰冷的声音,又重复的问到。
“我、我不该、不该得罪莫爷……我该死、我该死……白小姐,饶命啊……”一边说著一边盯著枪口,刘ถ哥突然就哭了起来,全身都像筛子一样的抖了起来。
听了他的话,莫尘心里猛然一惊。
一开始他只觉得奇怪,白荷为什麽一到这就拿枪指著他。就算白荷全身都像冰霜一样寒气逼人,莫尘也没觉得她真的会杀了他,因为没有理由á。
但是刘哥的话一出口,莫尘就没来由的突然觉得害怕。白荷是为了自己才要杀他?那ว他要是死了,岂不是自己害的?白荷也会为自己้背上罪孽,自己岂不害了两个人?
“小姐……”
“什麽?”白荷回过头问到。
“真的是因为我?”
“你就不想杀了他?”
“不要啊!小姐饶命!小姐饶命!莫大爷!莫大爷!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让我当牛做马都行,求求您不要杀我啊!”刘哥一把抱住了莫尘的腿,大声的哭嚎起来。
“小姐,你放过他吧!他不是故意的。何况上次他已经跟我认过错了。”
白荷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头问张管事,“你说他该死麽?”
“张管事,张管事!”仗著平日里跟张管事还有点交情,刘哥求救般的对他大声叫了起来。
张管事一抹头上的汗,哪敢管他,低著头对白荷到,“您说他该死就该死。”
白荷扬起嘴角一笑,又问箫正明,“你说他该死麽?”
箫正明的表情,却像这是件无聊透顶ะ的事一样,“吴金来早就盯上你了,那天枪响不过是他找的借口,就算没有枪声,他也会找别得理由。不过你要是看见他不痛快,就快点解决掉,後面我们还有事要做。”
怎麽又突然冒出了吴金来?莫尘疑惑的看著白荷,白荷却冰冷的笑著,看著那头的刘哥。
刘哥这时候也终於ไ有点明白过来了,更大声的哭嚎了起来,“那枪不是我开的,我没叫他们开枪啊!白小姐,那ว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一样一样还能饶你,两样加在一起是怎麽都不能ม饶过你了。不过既然箫总管替你求情了,我就让你自己选,你是要吃枪子儿,还是扔进海ร里喂鱼?”
“不要……不要啊!白小姐开恩,白小姐开恩啊!我求您了,求求您!”
莫尘也突然一把握住了白荷手上的枪,“不要这样,杀人是不对的。”
看见莫尘帮他求情,刘哥顿ู时又对莫尘磕起了头,“莫爷,求求您了,救救我吧!我家里还有老母,下面还有孩子,我不能死啊,您救救我吧!”
白荷却是残忍的笑了起来,鄙夷的看著莫尘,“我替你报仇,你反倒替他求情,这算什麽道理?难道你是觉得他做的对?那ว好,你现在跪著,从这爬出去,我就放了他。”
莫尘忽的愣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著他。刘哥也眼巴巴๒的望著他,可是那眼神却是绝望了般暗淡的。
“我白荷今天说了,只要你跪著爬出去,他的命我就留下了!”
莫尘“咻”的收紧ู了拳,一种深沈的愤怒在心底缓缓的蔓延开来。
他没给人做过奴才,就算在老宅也不是等级那麽森严的地方。虽然听九叔说过,给那ว些有钱有势的人看家护院,就等於是半个奴才了。可是一直以来他只想保护白荷,就像一个男人想保护一个女人,或者一个强者保护一个弱者一样。潜意识里,他就没有那种主仆的观念。白荷也是对他很好,虽然有时候冷言冷语,却一直没为难过他,甚至对他照顾的很细全。这些都让莫尘从没把自己้跟白荷之间的关系想得太清楚,只是一直默默的守在她身後。
但是这一瞬间,白荷高傲鄙夷的眼神,让莫尘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那个ฐ在码头第一次碰见时说他们是狗的声音,也是跟现在的一样冰冷尖锐。
如果白荷对他有一点点的尊重,也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跟这个刘哥,原本就是一路的人物,只怕还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