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穿她心中的想法,沈牧梵捏着她的下巴๒晃了晃,“不信?”
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抚平她的烦躁。直到她整个人放松下来,再次出均匀的呼吸,他才把下巴靠在她的头顶,想陪她再睡会儿。刚闭上眼睛,脑子里忽然想起昨晚被打断ษ的电话,牧笙说是唐糖的事,难道是……
精心设计的阴谋被揭穿,白之ใ音既不气恼也不狡辩,而是热情地攀上的脖子,不以为意地说,“你说得对,是我故意搞坏的,而且,我的确想引诱你。”
“你还有事?”白之音不答反问。
不知哭了多久,房门忽然被推开,听到เ身后有脚步声,白之音连忙用手背抹干眼泪,回头一看,来人居然是白韦德。
这边白之音听他简略说完,鞋子都没穿就冲到客厅,按开电视调到翡翠台,屏幕下方那行硕大醒目的字还在,而画面上播出正是她和沈牧梵拥吻的照片。看得出来,照片是偷拍的,拍摄地点应该是在酒吧对面,虽然隔得有点远,但不影响画质,而且狗仔还用心地拉了个近距离,镜头直对两人脸部,连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沈牧梵含笑注视着怀里怒气腾腾的小女人,橙黄路灯下,她肌肤晶莹宛若琉璃,不知是喝了酒,还是生气的关系,她的双颊红彤彤的,双眸闪亮得叫人移不开眼。
“可是……”连朗迟疑。
他明知故问的姿态让白之音怒从心来,本想回一句误会个ฐ屁再劈头盖脸把他骂一顿,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意思。
白之音越跳越起劲,可胸口那ว热腾腾的怒气好像怎么都泄不完。愤愤地脱掉外套,她伸手扯散盘好的髻,一头乌亮的头瞬时披散下来,衬出跟刚才迥然不同的风格——洒脱、飘逸带着点火辣辣的狂野。
小服务生眼睛瞪得更大了,天呀,他们餐厅居然能接待这么牛bຘ的人物,早ຉ晓得她应该去合个影。
见她眉毛紧拧没接话,沈牧梵主动打破沉默,“你那ว边舞会结束了?”
注视着屏幕上短短的一行字,白之ใ音内心翻涌,不明白他说这话仅仅是一句调侃?还是暗示他早就看穿了个中蹊跷,清楚这一切都是她自编自演的把戏?又或者是他对她兴趣殆尽,不愿意跟她再有任何交际?
说是拿饮料,其实是陈太带着她满场转,介绍她认识相熟的名媛富太。白之音跟在她身边,什么เ都不用说,只是保持微笑,并在大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试探,“这位是不是沈总的神秘女友”时低头垂眸,用堪比蚊子的声音回答,“不是的,我们只是朋友。”
她不以为耻的态度把白筱薇顶得一口气闷在胸口,半晌才匀过来指着她破口大骂,“不要脸,跟你妈一样下-贱。”
白之音跟着他上到2๐4楼,一出电梯便看见走廊墙上隽永的两个字——沪上,看名字就知道这是他们要光顾的上海餐馆。
白之音懒โ得跟她解释白韦德去公司的事,便告诉她,“我扭了脚。”
“那ว你有没有跳槽打算?”沈牧梵不答反问,“我给你介绍份薪水更高的职位可好?”凭她的能ม力,他相信绝对能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
在踏进白家那一刻,她以为从此以后也不用伪装了,却不知自己是从小剧场跌倒了大舞台,而白家也不是宫殿,而是地狱。
白之音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手在桌上无意识地画拨着,过了半晌抬头问,“沈先生觉得我长相如何?”
对她的指控,沈牧梵没有急着否认,而是抬手指向街边一家店铺门口的摄像头,“那里有监控,另外,我可以替白小姐报警。”
白之音听着连曦回禀的消息,柳眉微微蹙起,他说得没错,沈牧梵果然不是一般人,居然能想出这招,反将她一军。
“你们也知道很晚了?”白飞扬剐了他一眼,“那还在屋子里大声嚷嚷?”
白家肯出4000万来买,想必下家一定跟他一样,不惜重金也要拿到手,如果让出去,那绝对就找不回来了。
“正常。”沈牧梵合上目录,不疾不徐地说,“黑白两ä市寻了那么多年的宝贝,谁都想来见见它的真面目。”
“我不去。”白之音想也没想就拒绝,顿了顿ู又解释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出席宴会。”
沈牧梵舔了舔她的唇瓣,“这次不一样,不是普通宴会。”
白之音被他蹭得痒痒,用手挡住嘴巴,防止他再折磨自己的唇,“那是什么?你生日?”
沈牧梵挑眉,话里有隐隐的不悦,“你不知道我生日?”
“我知道你身份证上的生日,但那不一定是对的。”白之音以身说法,“像我证件上除了年份对,月份日期都不对。”
听她这么说,沈牧梵一时忘了刚才的不悦,反而关心,“那你真正生日是哪一天?”
“不知道。”白之ใ音耸耸肩,“我不是在医院出生的,所以没有出生证。”
“就算没出生证,你妈总记得吧?”沈牧梵不解。
“我妈?”白之ใ音撇了撇嘴,“你问她当年流行什么可能ม还记得。”
“我几个月大时就被交给了乡下的姨婆,姨婆不识字,有轻微的老年痴呆症,落户时只记得住大概,所以……”
她说得轻描淡写,沈牧梵却从中ณ听出万般滋味,想到年幼的她曾承受过被母亲遗弃的苦,他的心就一阵悸痛。抵住她的额头,他轻轻吻了下她的鼻尖,柔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