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变深,窗外偶尔传来夜鸟的哀鸣,有虫子在外面的桐树上啾啾唧唧乱叫,远远的山上似乎还传来狼的嚎嘶,将睡梦中的萧袂儿惊醒,正要再次入睡,忽然从楼梯上传来古怪的脚步声,不象是人的,一重一轻,一直响到客厅外面的走廊上,似乎就停在萧袂儿睡的这间门口。接着响起吃东西的声音,“桀桀”的很大声,这样的静夜听来格外吓人。
幽暗王,地狱的代名词!
萧袂儿害怕离别时的伤感,准备悄悄离开,将软剑当成腰带围在长裙内,蹑手蹑脚溜出房门,半弯月牙挂于天际,照着负手静立院子中央的天煞女。
萧袂儿应道:“嗯。”
萧袂儿只好战战兢兢接过门主令牌。
练功归去,在后花园碰上冥叔。
青年恍若未觉,慢慢喝着手里的茶。
萧袂儿茫然问道:“你是谁?”
水面画ฑ舫悠然漂荡,对江边的惨剧仿若未觉,琴声由方才的平和换成了激昂,压根不被周围冷凝的气氛影响,仿佛弹琴者正用全副的心思在如痴如醉演绎属于自己的乐章,然而,蓝ณ下幽深的瞳仁却布满了悲伤。
萧袂儿返身回房,依然忍不住笑意。
随后几天,总能听到เ从柳千寻的房间传出猪叫,萧袂儿搞不懂ฦ他是修练法术,还是折磨小猪找乐子,心里总有一种预感,觉得他不象表面那么简单,不由暗暗多了个心眼。
幕色降临,美丽的夕阳将窗棂涂上了一层灿烂的光芒,客栈开始飘起饭菜的香味,铺着白色桌布的圆桌上,柳千寻正双手托下巴与小猪四目相对,喃喃自语道:“真是怪事了,师父可以把树叶变成麻雀,我为什么就不能将猪变成人呢?”
小猪无辜的眨眨眼睛。
柳千寻阴森森问道:“哼,是不是你故意不和我合作?”
小猪“嗷”的一声,瞳仁里闪出泪光。
柳千寻伸出巴掌“啪”的拍了一下猪头,气恼啐道:“你觉得你很委屈吗?你要是早ຉ点变成人的话,我至于这么折磨你吗?”
小猪又是一声“嗷ç”,抬起猪蹄踢了柳千寻一脚。
柳千寻愤愤吼道:“喂,你居然敢踢我?信不信我宰了你吃肉?”
正在此时,门外蓦ย然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柳千寻不耐烦问道:“谁啊?”
略有点沙哑的声音响起:“客官,我来给你送热水。”
柳千寻狠狠瞪了小猪一眼,警告它不许乱跑,然后起身开门,然而出现在门口的根本不是客栈小二,而是一位相貌清秀的橙衫少年,腰间挂着一把漆黑的长剑,脚上蹬着黑色长靴。
柳千寻愣住。
橙衫少年叫了声“少爷”便毫不客气抬脚跨进门槛。
柳千寻掩上门,俊脸迅多了一抹阴鸷,冷冰冰问道:“柳欢春,你是怎么เ找到这儿来的?”
柳欢春笑眯眯道:“这还不简单,只要找人问有没有看见一个抱着猪的公子就行了。”
柳千寻气结,板着脸低咒:“该死的!”
柳欢春拉椅子坐下,扫了桌上傻呆呆的小猪一眼道:“少爷,你的小猪还没有变成人吗?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柳千寻断然拒绝:“休想,还有谁知道我在这里?”
柳欢春答道:“目前只有我知道。”
柳千寻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黑着脸道:“你可以滚了,就当今天没有见到เ过我,你要是敢把我的行踪泄露出去,就等着从这个世上消失吧,本少爷与你割袍断义,再不承认你这个兄弟。”
柳欢春苦口婆心道:“少爷,你已经出来两年多了,难道还没有玩厌倦吗?国师很担心你,凤瑶小姐也很担心你,她说如果你再不回去,她就要亲自出来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