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铲子碰到了木头,发出一声闷响。
也许有一天,凭着这个字迹,她倒还能与这个记得给她扫墓的才子喝一杯?
“是……”这一点,虞清秋也同意。
他不是张氏,虽然看重秦珍,但把太子放在端王后面,传扬出去也是一桩祸事。
小姐,那是四小姐,是您现在的妹妹,真不是小猫小狗啊,还养养看……
“娘!”秦珍红透了脸颊嗔道。
然而,世事弄人,清河公主ว在秦绾周岁时就去世了,续娶ດ的张氏生下秦珍后又两年没有动静,盼孙心切的老太君终于忍不住,做主将柏氏母子接了回来。张氏虽然反对,但一来她不是原配,二来三年无出让她挺不起腰杆说话,在秦建云的默许下,秦枫就成了安国侯的长子。
“妾身知道是有些委屈绾儿了,可是……”张氏一脸忧虑地说道,“侯爷您想想,绾儿的名声,在京城怕是洗不干净了,倒是外地来的官员不了解,好在绾儿现在病好了。既然都是地方官,妾身娘家至少还能照顾她些,不会亏待她。”
毕竟是不分男女的比赛,奖品自然要等出来结果才会公布,要不然,把凤冠赏给个武夫就大煞ย风景了。
老裁é判不禁擦了擦汗,暗自惭愧。
除了演武台,就属棋最耗费心血精力,可台上的少女一如第一日的从容,眉宇间丝毫不见疲态,就连她身后伺候的丫鬟都换过几次了,她本人却仿佛毫无所觉。
整个京城,要说最平静地就是秦绾和蝶衣这对主仆了。
“明白了。”见小姐有了决定,蝶衣便知道了自己的立场。
“绾儿?”秦建云一愣,转头看着秦绾犯疑ທ,难不成这丫头的疯病又犯了?
蝶衣听着更苦了脸。
“是呀。”秦绾点头。
秦绾任由她发泄自己้的情绪,心中酸涩,等她渐渐平静下来才问道:“伤势如何?”
对于大小姐这个命令,除了忿忿不平的春花,其他人倒没什么เ想法。她们多少听说过大小姐的传闻,不管这些年大小姐疯成了什么เ样子,可她现在既然清醒了,对雁翎这个唯一尽心尽力对她的傻丫头总是有几分照顾的。
而秦建云不同,这份父女之情,她还是需要好好经营的。
“爹爹好久没来看过绾儿呢。”秦绾轻巧地跨步走进厅内,熟练地扶手、蹲身、行礼ึ,“母亲安好。”
计算着时间,孟寒已经远离安国侯府,秦绾微微一笑,将墨笛凑到唇边,吹出了第一个音节。
“你!”春杏几乎是扑过去,捡起珠钗ู的残骸,但珍珠滚得到เ处都是,怎么也找不全了。
一边想着,她大大方方就开门出去了。
“放心吧。”
“难不成是你?”李暄皱眉。
稍稍动动手脚就知道,伤口处理得很好,不亚于真正的大夫。但是秦绾毕竟是大家千金,先不说怎么会有随身携带金创药的习惯,以及为什么包扎手法如此熟练,重点是,她明明带着两ä个丫鬟,怎么会亲自动手给一个算得上陌生的男子处理伤口?
宁王?他可不觉得秦绾有多在乎ๆ他这个亲王的身份。
“雁翎心智不全,蝶衣……算了,我怕她忍不住就杀你灭口了。”秦绾毫无表情地说道,“除了我还有谁?”
李暄无言,再看秦绾的坦然时,不由得有几分别扭。
他一个大男人是可以不在乎,可秦绾身为侯门千金,脱男ç人的衣服竟也眉头都不皱一下么เ……
“顺便说一句,我没带绷带,所以把你的内衣撕了。丢â掉被血污染了的,刚好勉强够用,要不然我就考虑撕你的外衣了。”秦绾道。
“你!”李暄这才感觉到เ身上有些奇怪,原本是绷带包的地方太多一时没察觉,现在才觉得衣服好像确实显得空荡荡的。
“你什么你?不撕你的,难道撕我们几个姑娘的?王爷倒是好意思。”秦绾丢了个ฐ白眼道。
“本王没这么เ说。”李暄叹了口气。
他该怎么回答?让几个ฐ女孩子撕衣服确实不对,可她干的事儿,这般理直气壮的模样,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不过算了,反正今晚在这个女子面前,他冷面亲王的形象早ຉ就不知道丢到เ哪里去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桩了。
就像他们之前说好的,过了今夜,见面也当做素不相识。
“若是王爷在意,不如以后选妃的时候,先考虑一下我?”秦绾笑道。
“咳咳……”李暄差ๆ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其实我很有诚意的。”秦绾认真说道。
想起前些日子她和蝶衣说的话,虽然当时觉得宁王不适合,不过……就身份来说,其实她根本找不到更好的选择了。
冷面亲王,其实……人都不是只有给别人看见的那一面啊。
“你想做本王的王妃?”李暄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确定她不是开玩笑。
“不算很想。”秦绾想了想,很老实地说道,“只是觉得你的身份地位挺合适。”
李暄再次无语。
他年少而站在高位,深受皇帝信任,本人也文武双全风评良好,自然是无数深闺少女梦中的良人,更有妄想借着他的地位一步登天的官员,就算把女儿送入宁王府做个ฐ通房丫ฑ头也舍得。
虽然他并不憧憬那些小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