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结果就更让人震惊了。
所以,擂主实在不是个好差事,也没人愿意主动担当,以安国侯的势力,拿个ฐ位置是绰绰有余。只是……安国侯府的大小姐不是有疯病吗?让一个ฐ疯子来守最需要缜密计算的棋台?
“看秦建云怎么想了。”秦绾敲击着桌面,沉思道,“这桩婚事若是成了,也许他在皇帝那里的信任会受点影响,但从长远来说,陛下毕竟已经老了,而秦建云的政治生涯起码还能ม有二三十年的,给自己找条后路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好,当然好。”秦建云的脸色立即转晴了,还带出了笑容。那幅字可是他自己写的,被女儿夸写得最好,当然高兴了。毕竟秦绾就是什么เ都不太懂的小女孩,她的夸赞最质朴,跟那些阿谀奉承不一样。
“吃惊什么?”秦绾转身,一脸的坦然自若,“只有出嫁,我才能带着大笔的嫁妆离开安国侯府,你还想不想报仇了?”
“父亲,母亲。”秦绾先规规矩矩地给秦建云和张氏请安,才回头对着秦珍轻笑道,“给这丫头收拾了一下,免得吓到เ人。”
“终于有个好消息。”秦绾舒了口气。
本来嘛,她没去告辞也就算了,既然去了,作为母亲怎么能不给女儿出门的零用钱呢?说出去也要让人嚼舌头说声吝啬。
秦绾动作优雅,小口吃着碗里的饭菜,目不斜视,对比边上东张西望还总是凶巴๒巴瞪她的秦珠,更让秦建云暗自比较,越比较就越对长女满意。
“珍儿,还不快给你姐姐让个座。”张氏咬着牙吩咐,桌下的手已经把手帕扭成了一团。
下一刻๑,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大半座安国侯府都开始响起此起彼落的惊叫声。然后是狗吠马嘶,灯火接连亮起。
夫人还要脸面呢,要是春杏敢当面告状,说不得张氏还得教训她一下,以显示自己贤良。
没有任何人在意这座小院中发生的事,仿佛这个ฐ角落是安国侯府中被遗忘的存在。
“要知道,太子妃需要有个高贵的门第。”
“觉得无聊就自个儿去玩玩。”李钰拍拍她的手背,唇边露出一丝邪笑。
疯女秦绾吗?本殿下还真是对你有点儿兴趣了!
“涟漪要陪着殿下。”江涟漪撒娇。
“那ว就看着。”李钰漫声道。
“知道了。”江涟漪噘着嘴,不甘不愿地坐下了。
“王爷,下面的棋局还没分出胜负。”一个ฐ劲装青年踏进暖阁。
“哦?”李暄放下笔,微一挑眉,“虞清秋连个女子都赢不过?”
“她很强。”青年顿了一下才回答。
“朔夜朔夜,谁占优势?”扫墨兴致勃勃地问道。
“看不出来。”青年摇头。
“势均力敌么เ……”李暄起身道,“朔夜,跟我去看看。”
“是!”回答得是精力充沛的小书童。
“扫墨先把这里收拾干净!”李暄道。
“啊?是……”扫墨闻言,顿时垮下了脸。
“啪!”秦绾放下一枚白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目光流转,她已๐经看清了不少人。
太子和江涟漪,端王和秦珍,齐国公府的世子,信郡王的小郡主……那是……宁亲王本人?
秦绾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虞清秋是低调,但也是在普通人中低调。太子府换了个谋主ว这么大的事,哪个王公贵族的府邸没收到情报?如今有这么เ好的的机会能探探他的底,怕是看着这局棋的,绝不止于她发现的这些人。
许久,虞清秋才放下一枚黑子,神色间更加凝重。
老裁判看了看天色,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他们,梅花节已๐经结束了,其他的比试台都决出了最后的胜者,正在统计每个人的胜利场次。
可看看眼前的这局棋,刚过中盘,无论黑子白子都支离破碎,完全连不起片,胶着的局势,连他也不好说谁占了上风。
“咳咳咳……”忽然间,虞清秋脸色一变,捂着嘴咳嗽ณ起来,指尖的黑子也拿不稳地落回棋盒里。
“虞先生,没事吧?”他身后的侍从赶紧拿来茶盏,一边拍着背给他顺气。
“咳咳咳……”虞清秋弯下腰,咳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个,时间已经到了,不然……算平局?”老裁判终于找到机会插了一句。
“凭什么!”秦绾还没开口,夏莲先跳了起来。
虽然她只跟了大小姐几天,但看着大小姐守擂三日,作为安国侯府的人她与有荣焉,眼看就要结束了,凭什么要她家大小姐接受一个平手的结局,拿不到完整的胜利ำ?
“可是……”老裁判也很为难。
“确实,凭什么เ?”秦绾一扬眉,很平静地道,“认输,或者下完这局棋论结果,我不接受第三种方法。”
“你!”小侍从愤怒地看着她,“我家先生又没输给你,凭什么要认输啊?”
“那ว就继续。”秦绾敲敲棋盘。
“你没见先生咳成这样吗?”侍从道。
“在我这个坚守了三天的小女子面前,你家先生真是辛苦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