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画像
我是一位真正的流浪者
不是刻意也不是愿意
命定永远找不到自已的部落
智慧不需要行囊
风雨的日子也要跋涉แ
晴朗爱意的天空更自由á飞翔
一个独特的人
没有特定的目的没有方向
也永远
没有回响
这是我的诗。在我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仅此一。它如同天籁之ใ音,在一个凌晨,伴着绿窗外的鸟鸣,突然间降临。朋友却不信它属于我,不为ฦ别的,只为我鬼使神差ๆ地成了个ฐ轰动一时的名人,拥有无数狂热的追随者。我不该这么哼哼叽叽。
可是,这才是我,是我内心里自始至终的那个核。
第一章
1
我慢慢睁开眼,看见自己้通体亮,正沐浴ภ在夏日难得的清凉的晨光之中。这光就像是伦勃朗油画里的高光,暗里凸显,明净而不刺目。和风轻送,鸟声啾啭,预示ิ着接下来的好天气。
此刻我还不知道,有人会特意在这样的日子,穿上极淑女的白裙来跟我相见。
如同昨天前天,墙上的挂钟已๐指向九点。我毫不慌张,像个坐地生金的富人,在床上惬意地舒展四肢,尽管身下只是张咯吱作响的旧单人床。
王飞——我的体校老同学,还蜷在沙里打着齁。他跟我一样没工作,不过他无业跟我无业在性质上天地悬隔。我属于得为生计不停奔波的人。王飞他可是家里愿意养着,凑机会给他找个ฐ舒服地儿让国家接着养的大爷。
我趿鞋下地,过去推他。他甩开我的手,齁声停了停,接着又续上了,一高一低连绵起伏。这小子!齁儿打的能ม吓破贼胆!我不再理他,穿了短裤ไTຄ恤,起身去大院的水龙头那儿洗漱。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我正刷得满嘴白沫,忙吐掉用水抹净。抬头看去,小杨树一样的小羽背着小提琴从她家出来了。看见我,她扑扇着眼睛含羞而笑。这笑容如此鲜艳,让她所经之处的灰色墙壁、壁角暗黄的泥土都因之生动。
什么叫做花朵绽放?小羽的笑就是!你有没有碰到过这种通体清新า的少女,把她的爱恋婉转地传达给你?她闪烁的黑亮眼眸,粉红色的嘴唇,脸上还有只为你出现的红晕。
“啊!这么晚才上学啊?”我找话寒暄,以免尴尬。小羽扑哧一笑,用手点点背上的提琴:“今天星期天,我上的是琴课。”“啊,我就说呢,对对,平常这会儿早迟到完了!”我掩饰着狼狈说。小羽莞尔笑着向院外走去。我看得出来她态度一点没变,没因为ฦ我的愚蠢就减少好感,心里稍安。
这时听见电å话穿云裂帛地响了,我从虚幻的幸福感中醒来,匆匆收回目送小羽背影的深情目光回屋去。小羽是水中之ใ月,只可远观其美。我注定只能做她的邻居哥哥。这是我必须坚持的克制ๆ。
电话是王飞妈打来的,我忙去拽王飞,他迷糊着还不动,我使劲给了他一拳。他打个激灵,差点和毛巾被一起摔下来,然后嘟็嘟囔囔地去接电å话。
窗外行人清晰可见,几个老头儿正提溜着鸟笼子谈鸟经,有只红嘴巴的鸟对着我屋里啾啾鸣叫;对院老周家的鸽群翅影翩翩地从半空掠过。
王飞挂了电话,揉着眼一屁股坐到沙里:“我妈让我去开门儿!下午有个人要看那ว间门市。哎!你到底用不用啊?要用就不叫这人看了,给你留着!”
我正在举哑铃,每天一百下,这是告别体校后我唯一坚持不懈的习惯。“有人看就先让人看吧。”放下哑铃后我说。
“开话吧到เ底怎么样?”王飞随口问。
“投钱少,风险小。”
“收益?“
“有口饱饭吃,再好点能挣上份高工ื资。”
“那干个什么เ劲儿?”王飞没兴趣了。他掀开我的枕头找画报,见是安达充的《h2》,随手一扔,掉到窗台上。我捡了放回书架,挨着《虹色辣椒》。“干个ฐ什么เ劲儿?屁话!”我骂道,找出画ฑ报扔给他,画报封面是个身上没几根布条的热辣女人。
不得不承认,我们俩不一样。我习惯于自己料理自己,不去奢望。一周前我是市保安,三月前我在职业学校代课,再往前数我还在文化宫里办班儿。市倒闭,失掉工作的那天,我百无聊赖,对这种为人打零工的活法厌烦透了。两年多了,就这么晃晃悠悠,量入为出,这实在是有违我天性。可为了少麻烦我妈,我宁肯这么着过。
我漫无目的东张西望地闲逛着。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是生活在一个小城,一个人口刚ธ过百万的小城,像全中国各地那些初ม具规模的小城市一样。
不同的是,它又是迄今为止全中国最古老的一块土地——商王朝曾经的都城,甲骨文、周易的故乡。一个古老而新兴的城市,一个繁荣喧闹却还幽静宜居的城市。街上那些美丽的身影,安详的神态,熟稔的乡音都让人沉醉。
安阳,在我心里,它是个闪闪光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