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告诉他说道:“你是外来的吧?快逃命吧,这几天金狗又打回来了,四处杀人,抢夺,没法活啦。”说完那人便跑开了。
卢氏连忙把女儿拉进房间,问道:“真儿,跟母亲讲实话,是不是那施家老二又欺负你了?”
施城问道:“她哪一点逼人太甚了?”
见朱淑真进来,三房也不避讳,起身说道:“哟,大夫人,您回来啦?”
魏夫人凑到她眼前,悄声说道:“难道,你就不想听一些柳莫寒的消เ息么?”
杜氏想了想,说道:“那好吧,只是你要早去早ຉ回,知道么เ?”
此时,施城已๐经年迈昏花,自然是管不了小儿子了,只能ม听之任之。新来的三房被下人们称作三夫人。
朱淑真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下人们的劳作,心想:秋天真好呢,全是收获。
朱淑真差了下人,打来水,说道:“自己洗洗去。”
魏夫人听人来报说是朱淑真到了,顾不得年纪大了,还是亲自出门做了迎接。两ä个忘年至交相互抱了抱,同时问道:“近来可好?”
小晴的父亲是个有名的神医,附近百姓纷纷前来求医问药,小晴夹在病人中间,四下忙碌着,俏丽的身影虽说有些孤单,却也看着安然。柳莫寒远远地看了看,心想:他们生活得很好,还是不打扰了吧。
坐在父亲身旁,柳莫寒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来。
一句话说得卢氏哑口无声。
朱淑真走到自己้曾经刻下字迹的柳树下,伸手抚摸那棵已经参天的柳树。十年前刻下的字迹依稀尚在:浙西钱塘。朱淑真仔细地看了又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ม安抚自己此时的心情。
一路颠簸,朱淑真回到เ了歙州,睹物思人,如今已经十年过去了,柳树成材,儿童成人,只是不见萧郎身影!朱淑真的心里一直以为柳莫寒是被人害了的,她让魏贤买了祭纸,亲自点上,在柳河滩边烧了些纸钱,嘴里一直念着:哥哥,你可过得好?
小孩子美滋滋地拿着柳莫寒做好的词跑远了。进到大堂,正好遇上魏夫人在喝茶,见小孙子兴高彩烈地从书房跑了出来,她上前问道:“乖孙儿,有何喜事么?来,跟祖母讲讲。”
柳莫寒回道:“这我深知这是给夫人添了麻烦,若夫人不允,我就告退了,定不为ฦ难夫人。”
朱淑真忙扶起他,问道:“快起来,你没事吧?”
家丁面面相觑,而这一切被一直跟着施ๅ砾的魏贤看得一清二楚。
柳莫寒心知父亲是要讲自己与朱淑真的事了,他不再言语。
魏贤退到เ一旁,不再言语。
柳正的身子虽说被小晴的父亲用天山雪莲救治得好多了,但常年的奔波劳累,加上心情抑郁,他还时常会感觉到体力不支。
只一句话,说得小晴哑口无言,她转身收拾好了东西,抬脚便走,柳正站在屋内留แ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小晴的一句哥哥,本是无心,却勾起了柳莫寒对朱淑真更多的回忆。他仿佛听到朱淑真在自己耳边轻声叫道:“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