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柳莫寒就仿佛找到了勇气一般,大步向朱家走去。
梦里的柳莫寒轻声回道:“真儿,是我,你好么?你好么?”
听儿子这样讲,朱延龄感觉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于是挥挥手,表示让儿子去办好了。
看着儿子的兴奋模样,柳正把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柳正问道:“这神医就是小晴姑娘的父亲吧?你得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魏夫人有些诧异,问道:“何故?”
朱延龄赶紧回礼道:“施大人尽管骂下官好了,真是教女无方啊。”
朱子安小心地笑笑,说道:“父亲息怒。你好好想想,四妹一心寄挂的无非是那ว个穷书生,而且他们已经是五六年不曾见过了。若告诉她,那ว个书生没了”说到这儿,他故意停了一下。
朱延龄看了,说道:“我听你母亲讲,你终日郁郁寡欢,且夜夜饮酒,可有此事?”
朱淑真大嫂继续说道:“婆婆,还是去劝劝小姑子吧,这是为她好呢。”
柳莫寒这才说道:“姑娘不必客气,每个大宋人见了那ว场面,都会出手相救的。”
而这厢,朱家大院却一片安宁,家人入睡,草木皆静。
柳莫寒跟着大夫来到院内,焦急地问道:“大夫,我父亲他身体如何?”
施城上前一步,一个ฐ巴掌打了上去,骂道:“不争气的东西,若此事被朱家知道,不说他朱延龄会怎样,单单那魏夫人就饶不了你!”
几个ฐ嫂子同时夸奖他聪明。一旁的朱淑真却不高兴了,她拉过侄儿,斥责道:“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好好的树让你折了,来年可怎么是好!”
二人各赏别ี作,心下欣然。
魏夫人说完了,将眼角的泪抹去,说道:“真儿,我们的故事如出一辙,所以,我理解你。只是,官场是非太多,若你父亲已经答应了上司婚事,怕再难更改。”
朱淑真又说道:“听父亲讲,魏夫人诗词甚好,不知可否一见?也好让小女多多学习才是。”
朱淑真从父亲的神色里看得出他有事,于是,她问道:“父亲,这几日不忙么เ?怎有空闲来看女儿?”
朱延龄说得鲁国夫人,是曾布之ใ夫人魏氏。曾布曾为北宋宰相,为求改革,被奸臣蔡京
家丁老远寻来,说道:“小姐,老爷吩咐过了,进完香立即回钱塘。”
第二天,柳莫寒从歙州动身返回老家,走的时候,他再次踱到了朱家老宅。看了看,又看了看,脚๐步一点点挪近柳河滩,快走到เ时,心里又有些难过,他想:已๐经这样了,还是企求老天保佑真儿吧,不论天涯海角,一切都好。
在疲惫中,她恍惚梦到เ旧日老宅,甚至梦到自己刻字的那棵柳树,已๐经在风雨中ณ飘扬起了新า的枝芽。她顺手想采摘,却惊醒。
另一个ฐ声音立即接了过来:“还说呢,上次我回娘家时,家里人曾问起过,说你那小姑子可是还没嫁掉?再不出嫁,可是会给娘家人带着灾祸的。我回来对婆婆试探着说了,你猜,婆婆讲什么?”
施城想了想,问道:“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儿,朱大人说得也在理,只是,让他们如何相见?难不成,让他们也变成牛郎织女?”
此时的朱府也是人心惶惶,朱淑真的身体得了一次风寒,日渐单薄,且夜夜睡不着。大夫说是有心事,自难免,便不再多言。其实只有她自己明白,三年过去,始终不见柳莫寒的音讯,这心里自然不舒服,且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