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淑真听了,就流起了泪。
朱延龄看了看长子,叹了口气,把朱淑真的话与他讲了。
朱淑真笑了笑,不再言语,她心里明白,父亲一旦ຆ上门,必是有事。
卢氏回道:“讲。这么多年的婆媳,还有什么不好讲的?”
那女子见了柳莫寒立即叫了起来,她说道:“恩人,是你呀!快来,快来。”
柳正虽说赞赏儿子的话,但突然记起柳莫寒的身世,他有些沉默了,心下暗想:什么时候才合适说出孩子的身世呢?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柳莫寒起床,为父亲端来洗脸水,却见父亲一直躺着不动。不详的感觉涌ไ上心头,他冲到床前,摸摸柳正的额头,有些烫人。柳莫寒唤着父亲,直到柳正醒来,柳莫寒问道:“父亲,你哪里不舒服?这样的烧?我去请大夫,你坚持一下。”
施城见朱延龄上门来问婚期,心下也明白,两个孩子年纪不小了,但想到儿子刚刚ธ伤了腿,于是,只好托辞道:“我也想早ຉ点娶才女进门做媳妇,怎奈犬子实在不争气,为了采摘春杏儿,竟从梯上跌落下来,如今正在休养。待他能走路了,定当让他们择日完婚。朱兄,你看如何?”
朱淑真赶紧换上笑脸,一一问她们好。虽说同在一个ฐ家里,但她们已经分开过,并不是常遇到。
魏夫人写道:溪山掩映斜阳里。楼台影动鸳鸯起。隔岸两ä三家。出墙红杏花。绿杨堤下路。早晚溪边去。三见柳绵飞。离人犹未归。
魏夫人说完已经泪流满面。
读完了,她说道:“少饮清欢,银烛花频落。好,这句好。只是,你小小年纪,还会饮酒么?难道有心事不成?”
朱淑真赶紧回道:“不用,不用,多谢父亲关心。女儿真的没事。”
卢氏小心地问道:“老爷可是又遇到了麻烦事儿?”
家人显然是朱延龄派来督促自己的,他们一个劲儿地催着进香,想着早ຉ日回钱塘。朱淑真叹着气,来到全真观,替母亲还了愿。然后在菩萨面前久ื久ื地祈祷:菩萨,求您告诉我,哥哥在哪里?他可曾好?
柳莫寒心头的思念越重,心就越痛,他不止一次两次地呼唤着朱淑真的名字,却无从回应。回应他的只有簌簌落叶,片片哀伤。
施城摆摆手说道:“哎,读书适从当下起。不如,从今天开始吧。一月后,我会出一对子,若你能对上,我当亲自去朱家正式提亲,你看如何?”
而此时的朱淑真已๐经等待柳莫寒整整四年半的时间,这四年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是一个女子最好的光阴。
朱延龄一听这话,心中攀亲的愿意更加强烈起来,他立即说道:“大人,下官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施城惊问:“这是为何?”
柳正继续说道:“孩子,无穷无尽是离愁,天涯地角寻思遍,为父知道你的心思。只是你看这世道,乱得人在对面尚不识,何况天涯海角之相隔?”
朱淑真一脸赧色。
施城回道:“朱府千金,朱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