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淑真的大嫂看了看婆婆,说道:“婆婆,媳妇的确有一件事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日里,柳正躺在床上许久不曾醒来,柳莫寒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烫人,想必是昨夜里着了风寒,他立即跑去找大夫。
柳莫寒也深受感染,回到屋内,他对柳正说道:“父亲,看来大宋百姓还是齐心协力的,等你病好了,我一定参军去,打败金狗,还我河山!”
听到เ柳正这样一讲,柳莫寒心里就变得有些绝望。他绝望,不是因为ฦ没有见着朱淑真,也不是想到朱淑真可能会出嫁,只是因为彼此没有片言只语。这种生生隔离的感觉让他受不了。于是他决定,还要再去寻找朱淑真。
而这时,施砾因为半路调戏良家妇女,被人家丈夫打折了腿,正在家中休养。
朱淑真细细地抚摸着眼前的柳树,忧伤的脸上布满了怀念。她在心里呼唤着:哥哥,你到เ底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期间两人诗词也渐渐多了起来。
朱淑真点头。
魏夫人接过来,轻声低诵:“风劲云浓,暮寒无奈侵罗幕。髻鬟斜掠,呵手梅妆薄。少饮清欢,银烛花频落。恁萧索。春工ื已觉,点破香梅萼。”
朱淑真点点头,回道:“本无大碍,只是睡不着。”
朱延龄此时却叹起了气:“哎,时下做官难啊,可不做官,又怎么活呢?朱家好多生意还得靠我支撑呢。”
朱淑真这才稍稍有些伤神起来。她可以在柳河滩前见不到柳莫寒,她可以在歙州找不着柳寞寒,但怎么เ可以,连书信都不曾来过?这可是当年双方都说好了的,书信来往。如今,不见片言只语,柳莫寒,你到底去了哪里?莫不是遇上了什么灾难?
柳莫寒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过往。柳河滩的河沙曾经流逝去他们共同作下的诗,柳河滩边的柳树曾经目睹他们的亲密,这里的一切如今依然还在,只是,伊人远去,不知何在?
施城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他略一沉思,说道:“砾儿,为父这几天也为此事愁呢。你想,那ว朱家小姐是饱读诗书之ใ人,喜欢吟诗作对,而你是不是应该也好好读读书了呢?不然日后相对,岂不是丢尽我施家脸面?”
可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更多的还是对见面的期盼。有情人,两相隔,若无意志支撑,何来千里迢迢相见之佳话。
朱延龄想了想,从后门进到เ施府,递上拜礼ึ,然后谨慎地问道:“施大人,过几日便是七夕,不知有何打算?”
听父亲这样一说,施砾又想起了朱淑真,他人无才,所以怕娶个ฐ有才的女子为ฦ妻,更怕这个才女管束自己้。于是他说道:“父亲,只要不让我娶朱淑真,娶了别家小姐,我就让她当家。”
柳正抬头看了看儿子,一脸的疼惜,他说道:“此事,若真能ม听为父的,倒也好了,只怕,意犹深,当难断啊。”
但柳正心中ณ清楚,即使柳莫寒回了朱家,也是见不到朱淑真的,因为ฦ他太了解朱延龄的为人。想到这儿,他知道自己้应该好好与儿子谈谈才是。
朱淑真连忙回道:“多谢父亲记挂,真儿还好。”
施砾听父亲这样说,立即急了,问道:“父亲,你莫生气,至少得让我知道是哪家女子吧?”
母亲见了难免会低低地怜惜几句,但时间久了,也就听之任之ใ了。父亲朱延龄却见不得她这样,甚至于很反感她这种凄凄艾艾的诗句,偶尔会命人偷偷地将朱淑真的一些诗词烧毁。
卢氏说道:“真是个ฐ精丫头。我是来问一下你,可曾有心上人?”
其实这时候的朱延龄完全明白了刚刚施ๅ城的话,他想,施城是想试探朱家的家底儿,为ฦ自己找一个家世丰厚的亲家,时下这般动荡,银子有时候比官位要重要得多。这样一想,他就端起了些许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