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安原地走了两圈,说道:“这事儿,好办。”
见女儿这般伤心地从柳正房内走出来,朱延龄意识到女儿真得大了,得为她考虑一下夫婿了。这样想着,便踱步到了女儿的房间。
朱淑真回答道:“母亲难道没听说吗?先生病了,柳先生得了跟我一样的风寒。”
朱淑真见了他,问道:“师父病可好了些?”
柳莫寒却一夜睡不好,一夜的雨,点滴之间,如同打在了他的心上。想着与真儿的点滴过去,他心痛莫名。早上醒来,一脸憔悴。
柳正又问道:“读完书以后呢?”
朱淑真问道:“那就请哥哥讲讲,这些时日里过得好么เ?若不习惯,尽管讲来。”
柳正对官场之事颇็为反感,听到这些,他只是略表遗憾,不再说其他。
朱淑真颇为ฦ吃惊,她看着眼前的柳莫寒,仿佛不识一般,稍许,问道:“哥哥,你何出此言?当日里,我们不是说好了,你喊我淑真,我叫你哥哥的么?今日里,又为何反口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么?”
柳莫寒回答道:“在下郑哦,柳莫寒。”
柳正问道:“现在官兵还在追查你么?”
时间长了,柳莫寒断ษ断续续地告诉她:“我母亲是在逃难时,被金人杀害的。”
倒是柳莫寒机灵,他上前说道:“回小姐的话,生我时父亲是不在家的,他远游在外。想必知道我生辰的,只有母亲了。可惜她”说完一脸难过状。
朱淑真点点头。
柳莫寒抬起头来细看这位小姐,见她眉目清秀,虽非羞花闭月,但也俊美可爱。
柳正惊讶于眼前这个孩子的话,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柳正是何等聪明之人,他明白中年女子是想把孩子托付给自己,但自己้又怎能担负起这么重的责任呢?他犹豫了。
曲落,舞毕。
柳莫寒想也没想,立即点头,回答道:“这条命本就是父亲所救,定当与父亲同在。”
柳正说道:“莫寒,记着,不论为父做出何种决定,都是为了你好。你可明白?”
柳莫寒点头,回道:“明白。先前孩儿一直误会父亲,顶ะ撞父亲,是孩儿的不对。今后,父亲怎么เ说,莫寒就怎么去做。”
柳正见柳莫寒回答得异常坚定,就没再说什么,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