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喝了一口茶,压住心里的火气,说道:“孩子,你今日里都做了什么?”
柳莫寒为ฦ她添上下句:余霞唤归雁北愁,叶落柳黄迎个ฐ秋。
这天,他把柳正叫进帐房,细听柳正把帐目汇报了一遍,听完了,面露难色。柳正见了,不解,问道:“老爷,虽说是乱ກ世,但茶叶生意一直还算不错。你满面愁容却是为何?”
柳莫寒一脸清泪,他轻声地说道:“小姐,只要你好,我便知足。”
听到有人叫自己哥哥,柳莫寒心头一暖,但心知自己是寄人篱下,所他赶紧回绝道:“不,不,这怎么成?你是小姐,我是下人。不能ม叫我哥哥的,若父亲听到了,肯定要训斥的。”
孩子如实回答:“孩儿有自己的师父,可惜他也受了牵连,被官兵杀了。”
开始,朱淑真会问柳莫寒一些问题,比如你老家还有人吗?他们怎样?
柳正回答:“是,从今日起,朱家就是官宦人家,说话办事儿一定得多加注意才好。老夫想让犬子莫寒随小姐一起学习。万望小姐多多教导才是。”
朱淑真上前施礼后,回道:“在大人而前,民女不敢称才女,只是对诗词略๓通一二罢了。”
朱淑真不管,她说道:“不会的,师父通情达礼ึ,且诗学渊博,他才不会计较这些礼ึ数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柳正问道:“现在官兵还在追查你么?”
柳正在回家的路上,看到เ战火连天,百姓逃难的景象,心中甚是震惊,他想,大宋气数真的尽了。他是好善之人,一路上救济了许多逃难的百姓。在一条山间小道上,一个中ณ年女子拉着一个孩子缓缓走着,走着,突然晕倒在了路上。那个孩子大声地叫着:“母亲,母亲”其形甚惨。
萧声低诉,行云流水般,舒缓中带着淡淡的忧伤,竟引得数只南迁的飞鸟落下。
朱淑真沉浸在诗词的兴奋中,她不依,拉着柳莫寒的手往外走,嘴着嚷着:“不,偏不。哥哥,不如趁现在雨过于晴的大好景象,我们去柳河滩走走吧。来,走嘛。”说着,她拉起柳莫寒的手往门外走去。
这时朱延龄刚ธ好走进书房,见此情景,他大为光火。喝斥ม道:“堂堂大小姐,与一书僮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见父亲这般严肃,朱淑真吓得把手松开,怯怯地站在一旁้,不敢言语。
朱延龄一把拉过女儿,从头到เ脚,仔细看了看,说道:“女儿啊,你已经不小了,得规矩一下言行才是。以后跟这些下人少亲近,懂么?”
说完他抬头看看柳莫寒,问道:“大白天的,你不好好干活儿,跟小姐在这里做什么?不像话!”
柳莫寒施ๅ了礼,赶紧离去。
朱淑真不乐意了,她怪责父亲道:“父亲,我们只是在谈论诗词而已,你看看,这是刚刚做的词,可好?”
朱延龄接过来,看了看,问道:“是你所作?”
朱淑真回道:“前半阙是我,后半阙是柳莫寒。父亲,你快看看,哪一阙更好一些?”
朱延龄看了看,点点头,心想,柳莫寒还真是个人才,可惜呀,这乱世。
回过神来,他严肃地看了看女儿,说道:“真儿,你现在是官家小姐,以后多注意言行才是。少跟下人们嘻笑,你也不小了,切要记得。”
朱淑真不点头,也不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