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的目光暗了又暗,修长的手指捏了捏额心,“这种觉悟,我还是有的。”
许久,直到เ画面切换成别的新า闻,她犹自直直的盯着电视。
莲放开她,关上车门,从另一边上了车,给乐队的成员和工作人员打了电话后,直接开车驶往那ว个老旧的乡村。
那一日,她曾问他,怎么会想起来换手机桌面。这样的事,无论怎样也不像是庄莲生会作出的事情。
都会过去的么?如今,他终是要结婚了,新娘不是她。她连一丝的念想都不能再有。安宁轻轻笑开,直起身子,“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说教。活着已๐经很累了。还要听别人说教,岂不是更累了。”
“我现在在你家门口。过来开门。”
安宁靠着车子,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窗外的路灯和霓虹灯光照ั进车里,迷离的色彩。莲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她的长睫颤了颤,往被子里缩了缩。睡着时的她,看上去像是一个精致的娃娃。
梁慕瑾低低的叹了口气,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趁着这几日,做些自己想做的。别想着莲那些条条框框的。”
颜朔晔的目光暗了下去,他的声音蛊惑而邪魅,“那么,接下来就没有你能反悔的机会了。”
他的声音很轻,语调淡淡的,却是使房间里瞬间炸开了锅。
莲生的目光暗了暗,眯起狭长的眼,“但我只将她当做妹妹。没办法接受她的感情啊。”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薄唇紧抿,低低的吁了口气,“她的这种恋兄情结,也该到此为ฦ止了。”
这一刻,安宁很想对他吼,你做梦,但是还是控制住了,她竭力使自己用平静的语气说,“这个ฐ不行。换一个。”
“嗯。我知道的……”
但是有太多时候,明明知道该怎样做是最好的,却还是没办法去做。
比如,明知道不再惦记着莲是最好的,却还是念着,记着。
颜朔晔久ื久ื的凝视着她,半晌,才轻声说,“安宁,我是你男朋友。你要记得。”他的声音不高,却是坚定的。
安宁怔了怔,随即往后退了几步,坐在床上,转移了话题,“你怎么进来的?其他人没有看见吧?”
“放心。我偷偷溜进来的。没人看见。”
“那就好。”说完这话,安宁抬眸看见颜朔晔担忧的眼神,敛了强装的笑容,往后倒去。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和颜朔晔,“不管生什么เ,我都想一直唱下去啊。”
“那么,就一直唱下去,直到唱不动为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你说话,好像我爸爸。”
“额,被你这么说,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郁๗闷呢?”
“是荣幸。因为爸爸,是我最崇拜的人。”这么说着,她伸出手,搭在眼睛上,透过指缝看着外面。“可是,公司不让我提及父亲的事呢。活着真是累啊……”
颜朔晔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有些情绪低下的面容,伸手弹她的额头,“成天乱ກ想些什么เ呢。”
话音刚ธ落,门外忽然又想起了敲门声。安宁被吓了一跳,迅的直起身,“谁啊?”
“我。”低沉的声音,不是庄莲生,又是谁。
安宁惊慌地抓起颜朔晔的衣领ๆ,“钻到床底下去。”
“床底下?”
“快啊。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