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多少,告诉我!”秦桑已๐经克制着崩溃了,她就觉得傅连溪最近有点奇怪,昨晚他给她喝的甜汤里,下了忘情。
傅连溪嗯了一声,“有。你在家等我,我去抓。”
秦桑噢一声,她点点头,“那你以后去哪里要和我说一声呀,要不然我会担心。”
夜深之后,傅连溪去找徐重慎时,徐重慎正将自己้关在房间,他翻遍医书,皆未找到解毒之法,而如今距傅连溪中ณ毒已经过去一个月,他怕再找不出解毒之法……
她探头望着宫门的方向,看了好久,久ื到她都想进宫去找傅连溪时,终于看到他回来。
她连忙叫七岁的小儿子,“快快快,快去拿酒和水!”
秦桑庆幸暂时没有杀手追过来,可她不敢放松警惕,担心得要命,外面一点点风吹草动她就紧张得像惊弓之鸟。
傅连溪喝了茶,将茶杯放到桌上,他抬眸笑瞧着秦桑,“跟谁学的?”
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亮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照进屋里,在一尘不染的地面上投下星星点点的光影。
秦桑很识时务,她赶紧ู点点头,“好好好,回去就嫁回去就嫁。”
傅连溪侧眸看她一眼,不太高兴。
他十七岁高中状元,十八岁随军出征,立下大功,十九岁领兵挂帅,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战功赫赫,手握重权,地位卓然。
他微微诧异。
她跑出去悄悄和唐风打听,唐风平日看着公事公办很是严肃,这个时候卖起主ว子来,比谁都快,说:“都在府里,应该在大人书房。”
她一晚上没睡,第二天精神还很好,因为心情好,次日一早便准备出宫去玩。
皇后道:“你来得正好,陛下和本宫正在讨论桑桑的婚事——”
他似乎没有理由再继续留แ在这里。
傅连溪不禁皱眉,他起身下床,走过去,俯身将秦桑轻轻抱起来。
他们家大人原本就是骄傲又冷漠的性子,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上过心,谁知道最后栽在少夫人身上。这一载,还真载得彻彻底底。
她看着秦桑,忽然连面子工夫也懒โ得做了,“所以你知道,他为什么讨厌你了吗?”
秦桑笑了笑,道:“我出来买点书。”
他冷冷看了秦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起身就大步离开了。
听见秦桑开门的声音,才抬眸朝她看过来。
老太太连忙说:“都准备好了大人。”她往里面走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香烛。
她难得盛装打扮,以至于傅连溪看到เ她从府里出来的时候,竟有一瞬间的失神,目光险些移不开。
傅连溪道:“只是有事出去了一趟。”他看向徐重慎,“戏唱完了?”
院子里下着雪,整个ฐ院子覆盖着厚厚的白雪,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很漂亮。
接下来的日子,秦桑就没有再去傅连溪房里。每天还是同往常一样,没事就出门转转,一个人过得挺自在。
她无聊地叹气,望向窗外时,正好看到傅连溪和徐重慎,旁边还有个女人。
秦桑一笑,说:“我忽然发现做个大夫挺好的。能救可太开心了。”
旁边徐重慎瞧了半天,总算忍不住问:“师兄,这姑娘谁啊?”
秦桑摆摆手,闭着眼睛往外走,“我去睡觉了。”
唐风大步过来,担忧道:“大人——”
秦桑到了大殿,殿里有位老师傅盘腿坐在蒲团上在参禅。
傅连溪并不清楚秦桑的情况,他看了她一眼,秦桑连忙又拉住他,可怜巴巴๒道:“傅连溪,咱们俩虽然是假夫妻,可咱们好歹也是拜过天地的,我母亲也勉强算是你半个母亲吧,你就当是帮帮忙,我去到寺里,供奉好我母亲的牌位便回京城。”
秦桑心里一慌,见他要拒绝,下意识就拉住了他胳膊,撒娇道:“求你了,傅大人,我保证不给你惹麻烦。”
她心中咦了一声,也不自觉打量起傅连溪来。
她自行拉开傅连溪对面的椅子坐下,福伯前来问她,“少夫人想喝什么粥?老奴不知少夫人喜欢吃什么,今日早餐只煮了小米粥和八宝粥,少夫人若是不喜欢,老奴现在便让人再做。”
秦桑坐在床边,将手里翻了一半的话本子合上,放到枕头边,她不由得叹了气,劝解她,“茯苓,你想开一点。”
傅连溪之前消失过两天,毒发的过程太痛苦,血吐得满地都是,就连他们见惯了这些的,都不忍心看。
大人又怎么可能ม让少夫人看。不可能的。
秦桑怎么เ也闯不进去,唐风和凌南铁了心地拦着她,她说什么也不管用。
她隔得远,听见徐重慎近乎崩溃的声音,“你别忍着!痛就叫出来!”
她听见傅连溪像忍着极大的痛苦,紧ู咬着牙,“让秦桑走,让她走!”
秦桑在外面听见,眼泪一下掉了出来。
她转身就往楼下跑。
她不能ม在这里,她在这里,傅连溪痛苦到เ连叫一声都不肯。
她跑下楼,跑出客栈。
外面迎面一阵河风出来,她一下就哭出声来。
她紧咬着唇,忍着眼泪,紧紧拽着手指,在街上一阵乱走。
她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下来。
有周老前辈和徐重慎在,他们会救他。她现在要去找谢云臣。
对,她要去找谢云臣。
……
傅连溪醒来的时候,已๐经是十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