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罢此言,一筹莫展,委屈的泪不住流下,仇恨地瞪着眼睛,狠狠地抓住她的手,歇斯底里叫道,“妙常,我们是弱质纤纤的女流之辈,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有能力去救助苍生涂炭?拿什么报仇雪恨?”
没想到,长广王置那么多臣民不顾,不去给我的父亲窑主回礼,却冲到我的面前,当着我父母的面儿就搂住我,大呼小叫道,“戴姑娘花容月貌,世所罕见啊!本王……”
我依旧不说话,一声不吭地紧闭双眼,拒绝一切说教,一心求死,“千万不要把你的生命当做对他人情意报答的工具啊!”你说的轻松,妙常,你怎么会懂我灵魂和**โ的疼痛?我还有什么人可以报答吗?没了……
“你们好好劝劝四小姐,朕先安歇了!”皇上冷冰冰地抛下一句话,准备离开了……
一种哭声由远及近,“唉!怎么เ办啊?跟王家没法交代了!呜呜呜,我苦命的妹妹,皇上,您可要给我妹妹做主ว啊!……”
我突然觉得奇怪,平时稳重斯文的姐姐,这次行事有些荒唐,黄昏时分,去家里接自己้家的妹妹,这不是荒唐无稽的事儿吗?难道姐姐的生命真的已经垂危了?如果是那样,为什么不让大夫人来陪护,却让我这个ฐ异母妹妹独自前来?这里面会不会也有阴谋?
桑公公有些不耐烦,“废话,皇上有旨,你也敢违抗?那里山高路险,我们也走了两天了!谁不想歇歇脚儿,就你想得齐全?”
崔福似乎听到了动静儿,轻轻推开嫡母,似要向外张望,我心里庆幸是在冬季,丫头婆子都睡了,我料é他也不会推开温柔乡,出来查看。
我虽不是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也可以称之ใ为小家碧玉,从小生长在殷实之ใ家,父亲是北周宫廷御医,因为先皇和太后无故被毒杀,获罪没入军中做了军医。
我曾经在二门以外,偶遇他,他比我大六岁,高高大大的,比我高出两个头,那神武英俊的模样,让我在备受轻视中,充满希望和憧憬,他才是我心中的夫婿,我的唯一,除了他,我谁都不嫁……
为了快些看到哥哥,我加快脚步,绕过偏房,我哥哥住的地方,穿过正厅西侧的游廊,往大门方แ向款步走去。
我慢慢开始相信妙常了,她让我叫她师姐,她替她师傅云仙大师收我为徒,我就是云仙观里最小的女道士了。
吃完饭,妙常陪我在云阳宫内散步,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时时刻刻在寻找时机,准备逃出宇文邕和姐姐的行宫……
英俊的皇上那日偶露一面,再也没有出现过,不过,姐姐倒是每日必到เ,看看我,给我宽慰,让我安心住着,最让我欣慰的是,姐姐见我吃饭了,没了求死绝念,对我的看管松了很多……
我们一直在找逃离的时机,终于,机会来了,这一天是腊月二十三,云阳宫过小年儿,热闹非凡,宫里宫外喜气洋洋,云阳宫司食局的宫门上贴着对联,“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
因为灶神要上天汇报,皇上为了祈่求来年大周平安和财运,特别重视这个节日,民以食为天,祭祀灶神,不重视怎么行!
这天下午,有个戏班子进来唱戏,班主正是妙常的同门师兄,名叫蘸明礼!听说此人唱得不错,武功盖世,英俊潇洒,我一看到他就惊为ฦ天神……
这是一个ฐ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和妙常吃过饭,到云阳宫后花园散步,一个白衣秀士在小黄门的带领下,从角门儿匆匆走过,见到เ我二人,停下脚步,驻足凝望……
妙常见到他,愣了愣神儿,与他对视许久ื,那种含情脉脉,久别重逢的喜悦跃然若揭,二人依依不舍地对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