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月像是打着某种音乐่节拍似的,右手食指在裤边上,轻轻敲打了几下,间断几秒,又敲打了几下。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抽出一片手绢,将虫石放进去,谨慎的包裹起来,放到抽屉的角落。
我唯独怕虫子,别ี的蛇啊蜘蛛啊老鼠啊,我都不怕。
我一个人在包厢里,大吃特吃,想吃什么吃什么,想怎么吃怎么吃,吃的非常开心。
但她的漂亮,却无法让人记住。
她一边道歉,一边做足了识大体的善良白兔模样,妄图用这一招吸引常月。
即使李红死了,李红父母也没搬进卧室,依旧住在客厅里。
任酮微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迈开大步朝电梯外走,把我甩在身后。
出了杜蘅飞家大门,我继续紧ู贴任酮的胳膊,与任酮连体婴一样朝前走。
起来上厕所的时候,他摇晃了一下,像是要摔倒。
要是真醉了,就不可能在任酮回来的瞬间,清醒过来。更不可能,借着醉劲儿,当着我们的面,质问任酮。
紧接着,他又翻开了一页,“我提取了死者的组织液,还有心脏的血液,分别做了实验。死者确实是被注射了胰岛素,导致低血糖症发作死亡。”
但我一来没有梁倩媚的姿色,二来没有优秀的学历,也没有不小心得罪过她,看她的眼神也保持绝对的平静。
等他们笑够了,车里没有声音了,我看向路峰,认真的对他说:“你脸和驴似的,是个马猴。”
全院的病友几乎都在发疯,医护人员根本不够用,只能挨着片儿的来处理。
我很喜欢他这样的,并且决定紧密团结他,坚决不允许他独自进步。
杜明陶老是说他是特殊生态科未来的骨干,但就是不告诉我,他是哪方面骨干,是处理变异植物,还是冲锋在砍杀变异昆虫的第一线。
“你是后处理的吧?”我再次提出我的怀疑。他肯定是后勤部的,专门处理残骸。
杜明陶脸红了,脖ๆ子也红了,气虚的嚷嚷着,“我不是,我才不是什么后处理,我是骨干,未来的骨干。”
“我不信。”我朝后挪了挪,躲到他的影子底下,“你站直点儿,挡着太阳。”
我抬眼瞥着毒辣的太阳,特别绝望,“教官要让咱们站到什么时候啊,不就没跑完两ä万米么。骨干,咱们趁着教官不在,偷个懒好不好?”
“不,我才不听你的。”杜明陶用力摇了下脑袋,气愤的瞪了我一眼,“上次你提议的偷懒,被教官抓到เ后,你却推在我身上。你太阴险了,我才不听你的编排。”
“那要不,你给我讲讲你们科那些案子吧,我觉得变异植物挺有意思的。”我热的都要晕倒了,十分需要有人讲个奇特的故事,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
杜明陶舔了舔嘴唇,有些不确定的瞅了我几眼,“我其实这几天遇到个怪事儿,但是不敢肯定,就没敢和人说。”
“什么怪事儿?”这深山老林里堡垒似的训练营,教官和恶鬼似的,教员有各种特殊能力,哪能出什么怪事儿,什么怪东西估计也不敢进来。
“真有怪事儿。”杜明陶神神秘秘的朝我这边挪了挪,和我胳膊贴一块儿,斜努着嘴,悄声说:“这两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身上老有被水泡的感觉。我还能听见滴水的声音,和女人哭的声音。”
“你这是做恶梦了。”他说的像是遇到鬼了,但是遇到鬼的话,那ว我应该比他先知道才对。
“真的。”杜明陶瞪了下眼睛,控诉着,“我就知道你不信,早知道我不跟你说了。”
“说啊,我没说不信啊,我是具有怀疑精神。”我义正言辞的解释着。
“我还在床底下,捡了根人手指的骨头。”杜明陶舔舔嘴唇,“但是我怕教官骂我,就偷偷扔了。”
我提出怀疑,“你在撒谎吧?我们进训练营的时候,可是里里外外边边角角,连茅厕都冲刷的干干净净,根本没有骨头之类的东西。”
“我骗你干什么。”杜明陶急了,“不信的话,你今晚上别睡,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你要是能看见鬼,肯定能听见鬼哭。”
“好吧。”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杜明陶。
不过,我实在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睡着,白天太累็了,晚上只要躺到床上,不出两秒钟,我就能进入梦乡。
杜明陶提醒我,“你别告诉别人啊,要是真的是我做噩梦,我怕教官知道了,以为我想撒谎偷懒,罚我。”
“放心吧,我嘴严。”
傍晚廖泽来探看我,只有三十分钟的交流时间。
我在这里的这半个月,只有他来看过我,而且是隔几天来一次,十分殷勤。
他松松散散的和我聊着科里的事儿,并着重强调了,他很想我。
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热烈,简直和当初看图片上那些腐烂的尸体似的。
我实在怀疑他对我有什么不良的企图,打着我尸体的什么主意。
廖泽像是吟诗似的,抒发着自己的感情,“宁彩,从你过来特训,我就每时每刻๑的想着你。尤其在办公室的时候,身边空着,让我特别不适应。”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