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的家并不大,一个小两室一厅,但装修得很豪华,色调也很温馨。在客厅的东北角,我看到了供奉的观音像。我对着观音像揖了一揖,然后拿起来仔细的看着。邓琨不明白我在做什么,不过他没有问,就默默地站在我旁边。我在观音像的底座下面现一些血迹,我把观音递给邓琨:“你想办法搞清楚这是什么血。”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需要科学证实我的猜测。他点点头,把观音像放进了他的背包里。我没有在客厅多逗留,径直走向了黄玉的卧室。我把床上狠狠地翻了一遍,但一无所获。我钻进了床底下,仔细的寻找,我想找一样东西,就是厌胜物。终于,当我抬头看着头顶ะ着的床垫时,我现床垫上像是贴着一个小小的白色的纸人,上面写着些数字,应该就是黄玉的生辰,纸人是让人用大头钉在床垫下面的,很平整,我轻轻地取了下来,放进了荷包。
其实我和绝尘很熟,他是少数知道我是佛门俗家弟子的人之一。
我在等待着,我想邓ฑ琨一定还会给我打电话,不管他去黄玉家得到เ的结果如何,他都会告诉我,因为现在他能够诉说这件事的只有我。
下午三点我准时去了富水路的“昨日重现”咖啡厅,张丽和邓琨已经到了。
而我对黄玉的咨询也因她的死而终止了,她薄薄两页ษ纸的咨询记录我仍然保留着,躺进了我的档案柜。
黄玉是淋着雨来的,李晴拿了条干毛巾给她擦干头,把我的西装给她披在肩上,让她坐我的对面。我对她说:“那么เ大的雨,为ฦ什么不打把雨伞?”她看着我,有一点哆嗦,四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凉。她说:“我是跑出来的,他把我关在家里,我是偷偷从窗户爬出来的。”我问她:“你说的他指的是你老公吗?”她用力的点了点着说:“他看到เ你的名片,知道我来找过你,他很生气,不让我出门,把我锁在卧室里。”我倒了杯热水给她,她接过去,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今天的她和昨天相比,很紧张,很害怕,眼神中ณ流露出恐惧与无助。
她的目光从杯子上移开,但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墙壁上的一幅画ฑ,画上是举着陶罐的少女,她凝视了几秒钟,又转向另一幅,那ว是一幅风景画,画ฑ面上是秋天,落叶飘飞。她的眉头时而拧起,时而舒展开来,脸上闪现过淡淡的笑意,但瞬间又布满了忧伤。这时我开口说话了:“是的,人生是很脆弱也很短暂的,特别是女人,再美丽的容貌也经不住岁月的蹉跎。”她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เ知道我在想什么เ?”我笑了,回答她:“我是猜的。”很多问题无法向她解释的,人的微表情有时候最能够反应真实的内心世界。我刚ธ才不过对她进行了行为心理的分析而已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