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苏晓来了精神,抬起头来,坐直身子,“二月二要坐龙船,点花灯,咱们也定一艘龙船,一家人一起出去玩。”
苏晓点头,又摇摇头,“我也是听传言说,银月组织就是土匪窝,不过我跟大多数人不一样,他们害怕土匪,我喜欢土匪。”
草草似乎还是不大明白,想了一会儿,“那个ฐ……境灵大人应该知道主ว人的意思,但是草草从没有见过境灵大人,要见到大人,草草还需要修炼很久很久ื呢。”
时候也差ๆ不多,该去锦绣谷了,苏晓跟着苏瑾出了府来,上了马车,一路飞奔出了城门,向北边的高地去。马车上,苏瑾跟苏晓随意说了些军营里的趣事,苏晓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也没有心情评论。到锦绣山脚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苏瑾牵着苏晓下了车,让车夫先回府,次日一早ຉ再来这里等。
苏晓一听那个王爷,头就隐隐作痛起来,那个烦人精,三天两头来缠着她,一住就是三天五天才回宫。好不容易盼着他跟大哥去打仗,临走还非要讨了她最喜欢的一方丝帕去,她忍痛割爱送给他了,这才换来了半年的清净,他这就又回来了?
“王妃这样下令的,不能违抗。”夏仁很认真的回答苏晓,然后看向祝维摩说,“祝公子,这个规矩不能破。”
苏晓在前面一直叽叽喳喳的说话,问这问那,故意找话题来跟猪大头闲扯。祝维摩则不是很爱搭理她,她说话他就一两个ฐ字的对上,她问问题他就简短的答,一双窄长的黑眸里蕴着水雾,看不通透,但又隐隐含着点笑意,让人不至于觉得很疏远。
“大哥,你去了以后,不要挂念家里,我会照顾好家里的。”苏晓笑得很坚定。
她也懒得和他再说话,转头叫莲心,“莲心,我们走。”
祝维摩知道她的性子,已经忍了这么久,也快到เ了临界点。他合了书页,将本子往旁边的石桌上随意放了,过来拾起苏晓扔下的竹棍子,俯身下来轻巧的拨弄,一下子就松了好大块的土。
苏晓又扭头去问常安乐,“表姐你看呢?”
苏夫人仍是笑着说,“容嬷嬷请坐,嬷嬷说得有理,晓晓这孩子确是有许多不懂ฦ事的地方,我与老爷也不曾盼着别的,只希望日后晓晓能像安乐่一样知书达礼,也就满足了。”
听见这句,苏晓停下脚步,略转过头去,往常安乐脚下扫,旁边果然有一双白色缎面的长鞋,鞋面让雨水淋湿了不少,看得出是没有打伞的。那鞋子苏晓之ใ前才见过,就是猪大头穿的鞋子。
李崇十二岁登基,在位十年,还没有听过哪个ฐ六岁的孩子,说得出这样的话。大厅里沉默了一会儿,李崇才仰头笑了起来,“有其父必有其女,难怪胤儿要与你一处念书。”
苏瑾没有动,祝维摩刚从鬼门关回来,身上还没什么力气,从脸色就看得出来。但是他竟然去扶常安乐了。看得出,常安乐也非常的感动,对他娇滴滴的说了些感谢的话,两个ฐ人当着苏晓的面就眉来眼去。苏晓心想,这还得了,这才几岁啊,个头还没常安乐高呢,就去勾搭常安乐去了,以后长大了肯定是花心公子一枚,这种类型的能ม嫁么?也不知道爹娘到เ底是怎么看上他的。
“不过是孩童间的戏耍,计较不得这些……”苏瑾抱她上床,替她解了衣服,拉过被子盖上,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面颊,满目柔光,“昨个儿该是没睡好罢?夫子训你话时你竟然也能睡着。”
马常胜拍拍她的脑แ袋瓜子,仰头哈哈的笑,“这娃娃有点意思。”
苏晓看方大柱吓得直哭,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浑身发抖。她也不忍心,上前去拉住姨娘的手,主动认错,“姨娘,是晓晓打了方แ大柱的狗,他才会很生气的。都是晓晓不对,姨娘不要怪方大柱了。”
“傻丫头。”苏瑾将她的小手拉下来,攥在手心握紧,侧身对着她,轻声道,“快睡吧。”
束唯将白纸对折,拿给苏瑾,漠然看了苏晓一眼,“这是方子。”
苏晓狠狠跺脚,小脚疼得不行,她又急忙弯腰下来揉,一边抬起小头,眯起园园的大黑眼,撅起粉嫩嫩的小嘴道,“莲心!以后不许再提这个猪坏蛋。”
小六走在苏晓前面,到เ了船舱门口也不敲门,一把推开了木门。苏晓好奇的追上来看,这船舱里面也是干干净净,只一把没有上油彩的堇木素琴,琴前坐了一位女子,一身清淡的装束,头上也没有插簪子,青色绢布蒙了面,只看得到峨眉如细柳,双眸如满月。女子对面坐着一袭白衣如雪的男子,长发从耳侧各绾过一丝结在脑后,用两指宽的鹅黄色玉带束了,发丝垂在双肩,一开门,江风便吹得发丝轻动,如墨般化在人眼里,缱绻不开。
“祝公子好兴致,佳节邀佳人作陪,小船流水,琴箫和鸣。”小六一边说着,也不等里面的人请,就自己大踏步进去,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
苏晓盯着那ว蒙面的女人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来,转个眼就看见小六已经坐下来,急忙给小六使眼色比手势,要他赶紧出来。
小六也不应她,反倒招呼她进去坐。苏晓很尴尬的笑,进去坐在了小六旁边,一把掐在小六的胳膊上。
祝维摩没有看苏晓和小六,顾自打开身边的长盒,将横放在双腿上的青色玉脂长箫收回盒子里去,苏晓见那长箫上的吊穗已经掉了,单单一支箫,显得形单影只。
小六侧身去,对不远处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