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笨呢!”苏晓头上的包包疼得不行,这个ฐ坏大君还这么说她,她气得跳起来,指着李胤的鼻子就喊,“我不愿意跟你玩,你就让皇帝伯伯来罚我,夫子说过君子要坦荡荡。”
苏瑾看到了,没说什么เ,看苏晓的眼神仍然是亲和温柔的。
莲心送了一个精致的小锦盒来,苏瑾打开盒子,手指晕了些膏药在苏晓耳背上,“怎么又当他是小伙伴了?”
苏晓想,谁让她抢了她的发簪喂狗的,还想勾引大哥,哼,没门。
“那自然是极好。”苏夫人握住常夫人的手,“这事,就拜托姐姐了。”
苏瑾没有躺下来,只是握住她的小手,坐在她的床边,暖暖看着她,笑道,“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好不好?”
给苏晓看病的这位大夫,话说年纪也不大,也就十七八的样子。苏瑾抱着苏晓去的时候,她正满头大汉,疼得睁不开眼,依依呀呀的闷哼着。苏瑾进了他的诊室后,把苏晓往他的病榻上放置好,转身向他道,“今儿吃过几个蒸饺,又闹腹痛,这月已经是第三次了。”
苏锐仰头哈哈的笑,又亲了苏晓的脸蛋一口,“乖女儿。再半月你也六岁了,六岁就到了该去学府上功课的年纪,你大哥和祝哥哥都在学府里,你乖乖听他们的话,好好学功课,爹爹就开心了。”
苏晓问得急了,莲心才低了头,含混的咬着字回答,“是……是是……祝……祝家少公子。”
听见这句,苏晓停下脚步,略转过头去,往常安乐脚下扫,旁边果然有一双白色缎面的长鞋,鞋面让雨水淋湿了不少,看得出是没有打伞的。那鞋子苏晓之前才见过,就是猪大头穿的鞋子。
苏晓是说,今天常安乐胆子蛮大,语气也满嚣张,原来是有猪大头在旁边呢。苏晓没有抬伞,扭过头继续往前走。那ว一刻她好恨自己,竟然会相信猪大头,真的出来见他。她觉得自己好蠢,为ฦ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耍弄呢?
“我就不送你回去了,正好要去见一个人。你服了药早些歇下。”
这是猪大头在说话,苏晓不想听他说了什么,偏偏听得一清二楚,她心想,这么关心,怎么不送她回去,亲手喂她吃药呢。反正她现在也不打算去见他了,又不好折回去,只能往硬着头皮往外面走。
走远了还能ม隐约听见常安乐依依呀呀撒娇的声音,苏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恶心得都快吐出来,她加快了脚步,见着弯就拐,见着岔路就走,心想离那两个人越远越好,不知不觉,走到了墨玉湖边,上一次是苏瑾牵着她走过这个小湖的,现在一个人走着,湖岸的垂柳在雨水里洗过,青得都要滴到伞上来,她扬起伞,看着垂柳,出神了一会儿。
想了什么,苏晓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有些疲乏困倦,想回去喝一碗莲心做的银耳羹,然后蒙着被子睡一觉,醒来之ใ后,大哥会陪在身边,对她暖笑,问她有没有睡好,做了什么梦。
那些日子,好像一下子远了,不知不觉就回不来了。
雨越下越大,打在油纸伞面上,噼里啪啦的响,苏晓渐渐的哼起了一首歌,阿桑的《叶子》,到最后一句旋律上的时候,心里有浮现出某个人的脸,有种隐隐的忧伤,伴着雨落的声音,碎了满湖。
“这曲子倒从未听过,好曲。”
苏晓应声回头,视线顺着伞边,慢慢推移出一大片的青色杨柳,和一片如雪的白衣。风从伞下灌进来,吹开她的发丝,一点一点拨弄她的眼和唇,雨水迷住的双眼里,那片雪白轻轻化开,染白了青柳,把眼前的一切都染得不沾尘埃的干净。
等过了一会儿,苏晓的眼睛干了,她仰起伞头来看着他。
他站在雨里,没有打伞,雨水并没有湿透他的衣衫,沾着他的发迹微微的润泽,将他的清白长衫显得越发洁净,他也看着她,嘴角一贯的有一点笑意,不多也不少。那时候苏晓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他像极了心底那个旧人,心底隐藏了好久的情绪,这些天来受的委屈,都在那ว一瞬的恍惚间爆发出来,她才知道,原来真正的哀伤,是没有眼泪的。
祝维摩上前一步来,白袖抬起,冰凉的手指握住她攥着伞撑的小手下面,空出来的圆木伞柄,将伞举高,遮住自己้和她两个人。雨水飘在她的身上来,他又移近一步,将她罩在他身前,让她不至于沾着雨滴,然后底下一双细长的笑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声线紧实低沉,“不开心吗?因为ฦ苏瑾?”
苏晓看他看得出神,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钻到了她伞下来的,她有些气愤,恨恨说,“这是我的伞,谁让你进来的?”
“个头不大,脾气不小。”祝维摩将伞滑到身侧,收了伞,顺势扔到เ了湖里去。
苏晓眼睁睁看着,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他也一脚踹到湖里去。
=============================================================================================
求票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