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遥这夜睡得很踏实，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去布达拉宫门口排队买票，边排着队有藏族妇女拿着彩绳过来编辫子，她想也没想，就花钱编了满头的彩辫。
“你还真是没良心，要早知道你来接我是把我送回敌营的，我压根儿也不会上你的车。”程远说完戳了戳了骆珞的脑门，“等三哥回来，我让他好好收拾你。”
骆骆撇了撇嘴，一把推开他：“你又不是外面那些男人，你是我五哥，再说你见着我扑别人了吗？也就是你这些年少在国内，我才对你热情一点儿，换做别人，想都别想，你就知足吧。”
栗遥又“嗯”一声，随后继续看风景。
如果还能再见面，希望那时候的你已๐经拥有真正的自由和快乐
“哦。”
车里没有空调，车窗缝隙又有寒风袭进来，程远担心栗遥着凉，便从她的背包里翻出纸巾将缝隙堵上，这一翻，看到一本小小的牛皮纸本子。
“程远，一个ฐ半小时根本到不了，我们已๐经没力气了。”栗遥喊着。
两人行至一个ฐ背风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歇息，他们面对壮阔的雪山而坐，经幡在他们身旁飞扬，栗遥握着程远的手，两人紧紧挨在一起。
程远看了看她手机上的时间：“两点。”
两人视线偶尔交汇，谁也没有说话。
栗遥又咬了他耳垂一下，就像他咬她那ว样，“你这话听着真酸。”
话落，手机再次震动。
“确定现在是清醒的？”程远吻了吻她迷离的眼睛。
“我第一次见这女孩时就觉得她特别好看。”栗遥低声对程远说。
她走到程远面前站定：“走吧。”
“唉我说，这样下去可不行，我还是在你心里浪ฐ一点儿比较好，我可不打算做你的人生导师，更不想把你教坏。”程远说着悄无声息地拉住栗遥的手，“咱们俩就谈谈情说说爱得了。生活是个伪命题，眼前的才是好风景。”
程远说：“瞎混。”
“是挺可惜的，想去的学校差了几分，一赌气北京也不想去了，就去了南京。”
简单洗漱之ใ后，她收拾好东西去叫程远，结果在走廊上遇着李师傅，李师傅说程远高反严重，已经进了医院里吊水。
栗遥被他弄得浑身发麻，又害怕被人看到เ，一直躲闪，“小时候喜欢吸东西，时间久了，就这样了。好了，我进去了。”
程远仍是笑着，说着又继续去揉栗遥的唇。
她那一顿，程远心头一紧，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家里供奉的那ว尊玉菩萨。
“那可能真没有。”程远放下半瓶水，干脆ะ的答道。
栗遥没有推开程远，却也没有回应他。程远也只是浅尝辄止，给彼此留了余地。
“不至于。”栗遥迅速接话。
程远感觉很奇怪，对“朋友”两个字格外敏感，问她：“这是发好人卡的意思吗？”
她跟程远都摘了墨镜，她站在中间，因阳光刺眼而微微眯着眼，程远也笑着，甚至露出洁白的牙齿，这是一路以来她看过的程远最大尺度的微笑。
栗遥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程远：“你倒是坦诚。”
“承蒙厚爱。”他说。
面对眼前这个破旧不堪又气味难闻的厕所，栗遥皱着眉头，犹疑ທ在原地。
栗遥走到栅栏边上去看羊，程远离了她五米远——他受不了羊圈的味道。
这条朋友圈只放了这张她和程远这张合照，配图内容也仅仅只有一个太阳的符号。程远看了之后默默地点了个ฐ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