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了一会儿,三人转到了正题上,郑氏是知道程晚清今天出府了的,程晚玉向来和兄长关系亲密,而也不知是合了眼缘,还是冥冥之中ณ的注定,她与郑氏之间也没有传说中的姑嫂矛盾,反倒是很合得来,这么一来,程熙乾白日里来看程晚玉的时候知道的消息,没一会儿,郑氏便也清楚了。不过知道的人便也只限于这几人了。
程晚清很想回去了,她认为或许长公主知道些什么เ内幕,毕竟她这一死一生的错过了不少事情,可没到天黑,她翻墙回去太明目张胆了,无奈下只好扔了些银子,沿着京城的街道闲逛起来。
两个丫头快哭了,“我说小姐啊,您自己会爬墙,我们上不去啊。”两个小丫头委屈极了。
程晚清跟在程晚玉的身后,垂首敛眉,但难掩一身风姿,那梁夫人打量完了程晚玉,便将目光移了过来,初ม看时,因程晚玉的惊艳,她并未注意这个一身青色的女孩子,可如今细看之下,竟然完全有着另一种完全不输于前者的风采。
“两位妹妹快别ี见外,灵贞自幼便羡慕那些有兄弟姐妹的,也能相互扶持,有个照应,奈何家中就只有灵贞一女,平日里也寂寞无趣的很,今日得见二位妹妹,颇觉有缘,请一定要收下灵贞的礼物。”
看着冷傲清高的晚玉郡主露出那样的表情,程晚清心中淌过一阵暖流,林家已逝,但魂还在,终究没白白生活过了那么一世。
“七妹,这琴等了你好久了,快弹一首我听听,不好听的话就不准叫我三姐了。”她来了兴致,也想知道那个拥有这脱离凡俗的雅致妹妹似乎一如既往。
可这样一来,她的嫉妒不但没有减少,反倒有种越烧越旺的趋势,出手越来越狠辣,可最近母亲叮嘱她收敛一些,她这才只是动了动口,没有动手。
虽竭力温和,但那声音中的急切是那样的清晰,根本就掩饰不住。程晚清沉吟许久ื,最终还是应了。程远盛眼中光芒大盛,当即约定待到เ她十五岁及笄,便送往京城卢府。
虽非春山烟袅,却也天淡星稀,远远观之,清柔不媚,濯尽天下污淖。可近了再去瞧,便再无法忽视那由内而生的傲骨清心。
长公主一直搞不明白,程远盛那般卑躬屈膝的人,如何生的出这样的女儿,偏得生了这样的女儿不知道珍惜,要扔给别人做妾,如此头脑,若真在京城立足,承恩侯府早晚会有被牵连进去的一天。长公主眸中精光闪烁,熟悉她的人的都知道,每当他露出这样的眼神,那ว就是有人要遭殃了。
且说程晚清看到长公主亲自过来了,急忙起身行礼,无论她是林琬还是程晚清,都是没有母亲的,虽父亲疼她,但父母终究有别,程晚清从未体会过有母亲的感觉。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起来,或是在林府安静的院子,或是在军中紧张的操练声中……
望着程晚玉的阁楼,来来往往的丫头婆子,打水的,准备茶水的,准备早饭的,一时间不禁有些艳羡。
好热闹呢!
折腾了一整个早ຉ晨,承恩侯府的马车才吱吱呀呀的向山上行去,前方几匹马开路,后跟着两顶软轿,长公主ว和郑氏乘一顶,程晚清随晚玉郡主一顶。
因山上的风更大,程晚玉偷着掀开了帘子的一角,被迎面扑来的风吹的打了个喷嚏,急忙放下了帘子,收起了好奇心,一副乖๔乖女状。
这条山路,每天不知被多少人走了多少遍,早已经和崎岖两个ฐ字相去甚远,一路上也不见如何颠簸,再加上清晨时分,正是人最少的时候,过了小半个时辰,山上的寺庙便隐约可见。
“对了七妹,护国寺有一项传统,就是在紫薇殿中许愿,紫薇殿外厅摆着无数人的香火钱,这香火钱指的不是银子,而是属于一个ฐ人最独特的东西,不管价值几何,只要那是属于你的,是你珍而重之的,将它置于紫薇殿中ณ,再到内殿跪拜许愿,定能万事如意,一生顺遂。
程晚清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程晚玉兀自讲得欢快,并未有注意到她的异样,要说程晚清本不是收不住情绪的人,只是上一世她也几次来到护国寺,也曾去过紫薇殿,和她的堂嫂一起为新出生的小侄子祈福,那ว时候的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而如今,暮鼓晨钟็一如往昔,檀香之气袅袅不去,只是上穷碧落下黄泉,那么多的家人,那么多的笑脸,终究没有一个ฐ能够再次回到她身边。
每每想起,心总是不自觉的抽痛,如今身在佛寺中,只念我佛慈悲,愿那一百余口生命能够平安超度,万万莫成了孤魂。
“七妹七妹,你在想什么เ,我们到了。”
程晚玉的纤纤手指将程晚清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只当是她起的太早,有些困倦,便贴心的拉住她的手,跟在长公主和郑氏的身后。
本以为足够早,但没想到护国寺里已经人山人海,程晚玉望着眼前的人流,双眼放光,时时注意气质礼节的郡主小姐,一生也没有几次见到这么多人的机会,自然会兴奋异常。
“清儿,你陪玉儿先去紫薇殿看看吧,我们随后就去。”程晚清应了声是,知道女子还原的时候一般不喜欢有别人在场,便拉着程晚玉先往紫薇殿去了。
紫薇殿绝对是护国寺一大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