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玲见婆婆走了,说话也没多大的劲了,正想找个ฐ台阶下,见春凤拉自己้,也就顺着坡跟着走了。看热闹的人也渐渐离去,胜强娘走得最晚,把大门捎着给关上了。
麦熟一响,昨天早上河江爹去地头上转了转,自家的小麦有的地方还有点青头,第二天再一看,已经完全金黄色一片了。晌午头的时候,掐一小麦穗头很脆,只轻轻一弯,麦穗头就掉了,是该割麦了。
“这是二百元钱,你先拿着,或许医院里用得着,你娘昨晚都给我说了。看你的空儿,啥时候捎上你娘,到医院里看看。”原来,早ຉ上河江爹从长洪那ว儿提前支了二百元的工ื钱,给河江送钱来了。
“啥人?你说啥人?我扯着你都不行啦?”
“那,叔在医院里的情况咋样了?”春凤果然没再呛着长洪说话,而是言归正传,关心地问着河江来时就想问的问题,本来意思就是要表示一下关心。
一进屋,香玲就进了里间找着要换洗的衣服,边找边还嚷嚷着:“我得去趟娘家,住上几天,你照ั顾好家。”听音,话是说给河江的。
“好了,油热了,看够不?不够的话那刚ธ打的豆油再放点。”河江抬起头,看着香玲手中的油瓶,说了一句。
这后一句是给要修自行车的人说的。那人接过钱,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乡大院里静悄悄的,远处大门口的背阴处,有几个人蹲在那儿,头几乎ๆ抵在了一块儿,显然是在商量着什么事。见杨河江走来,几个人的说话声戛然而止,齐刷刷地用一种别样的眼光看着他,一直目送老远才作罢休,回头说着自己的事,声音压得更低了。
一段时间以来,只要河江上班,香玲就没在婆婆这儿吃过饭,住起了娘家。河江娘问过河江香玲怎么啦,河江说她爹外出做小买卖了,担心,回娘儿住了几天。也在理,河江娘也没有多问。河江上班期间,没做香玲的饭,香玲的到เ来,河江娘有点吃惊,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只顾做饭,偷头往锅里加了瓢水,说:“饭马上就好,你先到堂屋里等着,灶火很旺,我看着锅,一不留神,饭会溢锅的。”
河江的心情一下子仿佛又掉进冰窟窿里,强忍着气愤,说:“叔,我是来叫香玲回去的,香玲呢?”
“也是。”
“我没忘正事,这是好事呀,我包。”
香玲这才把昨晚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看看爹娘,还不忘把对公婆的感觉说了出来,说公婆慢待了自己,这分家的事晚分不如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