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江哥,有啥喜事?看把你乐的。”
初春的季节正是农闲的时候,香玲爹本来应外出做生意的,不知什么原因这时却还在家里待着。
冯二爷也看到了香玲,感到奇怪,慢慢转到香玲走的道儿来。冯二爷的身影越来越清晰。香玲与冯二爷打了个照ั面,才看清冯二爷背上背一粪筐,一手拿着粪铲儿,一手抱着一抱枯草。很显然,粪筐里有粪,冯二爷才没把枯草放进筐里。
“看吧,最多撑到今年年底,咱村又得多几台电视。”春凤插话。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把正在熟睡中的河江惊醒。河江出了一身冷汗,枕头也被浸得水湿,不过,脑子轻松了许多,用手摸摸额头,凉丝丝的,就连头也湿漉漉的没有干地儿。
“哥,看着脚๐底下点儿,这是谁家?真会图省事,往大路上豁水。”河玲又径自顺口嘟็囔了一句。
娘问起香玲,还是别ี说实话了,有空问问长洪他的家咋分的,取取经。考虑好了再说,两全其美,免气生。
“我看河江哥那儿肯定有事,香玲回了娘家不定咋说哩?得空儿,你劝劝河江哥让他去趟香玲娘家,说个软话,把香玲叫来,唉!我要碰上香玲,我就直接把她拦下;婆家的事在婆家解决,把娘家人搅进来就不好了。”长洪好象没听见似的,边吃饭边了通言论。
“没有呀,我才刚起来,扣子还没扣好呢。”冯二奶揪着扣子掀了掀衣襟,以示ิ说的是真话,“你二爷起得早,他爱早起上地里转一圈,这时也快该回来了,我又多睡了一会儿,加了个回笼觉。”
说话间,河江脱了衣服,一头钻进了被窝,嘴里嘻嘻哈哈。睡稳了,不忘一只手伸出被窝,“啪——啪”,拉了一下床头的开关绳。顿ู时,屋内一片漆黑。
还没落音,冯二奶神情已变得有些凝重。似又想起了什么,问道:“河江,你咋会扣盖房子的帐呢?从没操心盖过屋,你。”
“不用,有现成的。”
“嗯,我听着呢,二奶你说吧。”河江应着,也拉了个ฐ板凳坐在了冯二奶的对面。
“哎,长洪,问你个事儿?”冯二奶又叫住了长洪。
香玲仍然没动,头埋得低低的,看不见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