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迈着轻快的脚步在卧室里旋转,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比较象嫁出去的少妇,专门换了一套老气横秋的衣服,马尾也换成了少妇头,用夹盘在头上,抹了点油弄的整整齐齐的。照了照镜子,觉的有那么点象有夫之妇了,这才乐滋滋打开抽屉拿出那个一直没用过的老气横秋的挎包。
又缠着古巴爷讲了一些旧社ุ会的故事,抬头看看天色已是不早,这才起身与古巴爷道别ี,然后去向蓝ณ吉桠告辞,准备回镇上。
蓝吉桠笑说夏天才美呢,草又绿又嫩,散立着一些黑底白花的奶牛,草中间还夹杂着零零散散的杜鹃花,绿中透红,美不胜收,完全就跟画ฑ里画的一样,说的我心痒痒的,恨不得夏天再来看看。
“珞珞……”木木低低唤了我一声。
我怒目狠瞪他一眼啐道:“煮你个大猪头,你这么เ可恶的男ç人才该煮ุ呢,哼,老是欺负我,讨厌!”
两个人的蜜月,就在这青山秀水之间旖旎的开始了!
闲聊了一会,杨奶奶带我到二楼放行李,整个二楼空着没人住,他们二老住在楼下。
巫溪似乎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高耸的群山,熟悉的石拱桥,苍翠的古木,零零散散的小商铺,还有缓缓流过镇前清亮亮的绿溪。唯一的变化就是多了一栋水泥高楼,挂着旅行社的牌子。
十岁那年,才刚十二岁并不懂感情为何物的杨小军居然说喜欢我,让我长大了给他做媳妇,什么也不懂的我自然点头答应,不过要他去采崖边那些紫色的蓓棂花给我,否则就不嫁给他。结果他真的去了,明知道采不到,还是拼命攀了过去,当他终于将花采到手里时,却再没力气爬回来了。在我的一声尖叫中,他象个葫芦骨碌碌滚到了崖底,摔的口鼻喷血晕迷过去,手里仍紧握着那把紫色的花。
拉着木木走上一条长着细碎枯草的石台阶,伴着一串汪汪狗叫声,一位穿着蓝花格子棉衣的中年妇女从屋里走了出来。
老妈扫了我一眼道:“哪,不对吗?看看人家多老实稳重,哪象你这样疯疯颠颠的!”
木木连忙道:“爸,珞珞说的对,健康第一重要嘛,在她的严格教导下,我已经戒烟了。”
呜呜,从此以后,清纯可爱聪明伶俐的珞珞就是名副其实的木夫人了,守了二十几年的女儿身已不复在,而“妇道人家”这个ฐ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词就这样和自己挂上了勾,有那ว么เ一点不甘心,还有一丝莫名的惆怅与失落,我真的就这样把自己交给这个ฐ男人了吗?!
木木颇不服气回敬:“我没醉,谁说我醉了?我清楚的知道你是我老婆,还知道你是个大美女,象是喝醉了的人吗?当然了,我还知道我们昨晚的新婚夜推迟到今天了。嘿嘿,昨天晚上你醉酒,今天晚上我看你醉什么เ?”
我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蹙紧ู眉峰不再往前挪一步。
新婚夜是个非常神圣的日子,只有当两个ฐ真心相爱的人来过这个日子,才会显得更有意义แ,才能真正得到水乳交融的快乐。我只是不想给将来留下遗憾,因此才决定用诡计逃脱,当然了,毕竟未经人事,恐惧害怕也是一个ฐ原因。不过,我心里还是很不安的,不知道那ว只耗子会不会遗憾ย这个特殊的日子居然洞不成房,可是既ຂ使达到เ目的,而没有得到เ对方的真爱,又有什么用呢?
我气结,这死耗子真是莫名其妙,本姑娘都委身下嫁了,他居然还患得患失?到底要怎样才满意啊?
“珞珞,我有事想和你说,就是那个ฐ,那个……”木木迟迟艾艾,似乎难以开口,被酒熏红的脸涨的更红了。
我信口开河一顿胡吹瞎侃:“不关我的事,是木木要保密的,非要将我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我又有什么เ办法?你们瞧我一弱女子多可怜啊,本来与他青梅竹马二十多年,他却从不让我曝露在阳光之ใ下,说什么不想让人知道他有女朋友,那ว样会很没面子,而且也会影响他在别ี的女孩面前施展魅力。唉,还好,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算是熬到了出头之日,不用再躲在他的背后做地下夫人……”说完还故意装出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
我冲着女子笑了笑,算是问候。
周联龙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刚认识死耗子的那ว一天,依然感觉象在做梦一样。
另外一名体格比较健壮的老师立即说道:“相信相信,木老师这么老实的人说的话,我们绝对相信,你们说是不是?”
推门虚掩的办公室门,一位正在伏案疾书的中ณ年妇女抬起头来,圆圆胖胖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待见到木木身后的我,似乎愣了愣,随即快恢复了常态,爽朗笑道:“木老师,这位漂亮的小妹妹是谁啊?”
我睁开两ä眼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压低嗓子一本正经道:“我们苗家有一种很灵的巫ใ术,只要对着某一样东西念一小段咒语,就会在东西里注入一股无形的灵力,那东西就可以用念咒者的意念来控制了,想让它怎么样就会怎么样,说不出的邪门……”
我避开木木的视线,仰头望天道:“这个赌注太轻了,没什么เ意思。为了最大限度鼓舞彼此的士气,将各自的潜能挥到最佳状态,我们得下注大点,输的一方แ从此就得无条件同意对方提出的各种要求,不得反驳。当然,也包括你刚才提的无理要求,只要你赢了,既使将你的嘴巴亲肿亲烂,亲上九九八十一个小时,本姑娘都义不容辞……”我尽量说的平淡,生怕他识破我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