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蓉看了一眼红袖没有指甲â血淋淋的手,难以想象,被扒去指甲,该是何种痛苦。
一直到了日暮降临时分,卿卿百无聊奈的坐在屋里。
也是在建业城外,一帮流寇将卿卿的车队给拦住,二话不说上来就要动手。
太子和平阳王燕淮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在北齐自然是身份极为高贵的。
夜半有人摸进卿卿房内的时候,卿卿原本昏昏欲睡,察觉到动静,豁然睁开眼,就见是一个ฐ高大熟悉的黑影立在床前,
可是让人想不通的是,六郎竟然会不辞千辛万苦,以身涉แ险,去把她给救回来了!果然他还是舍不得那个ฐ贱人!
姬ภ行云道:“枣泥山药糕,不想吃我扔了?”
卿卿一愣,都不知道姬行云跟他说了什么เ乱七八糟的,微微摇头,“我没有……是他非得要……”
心惊胆战了半个月,好不容易才出了边境,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姬行云当真找来了!
一路上,姜九郎都给他们掩护几次了,哪有人会无缘无故无条件的帮你?
最后,卿卿和眉儿坐的一辆马车,燕淮坐的另一辆马车。
说着,举枪便朝着姬行云冲了上去。
她抱着被子,警惕的看着姬行云,“大都督怎么来了……”
好像已经听懂姬行云的暗示了……卿卿偷瞄一眼姬行云,还有点难以启齿,也只好道:“那,卿卿伺候大都督就寝?”
想到姬行云说要让她接受他,心里就是一阵冷笑,她怎么เ可能接受他啊,这辈子都不可能,做梦还差ๆ不多……
卿卿有个毛病,一坐马车就会忍不住想睡觉,今日也是如此。
看见姬行云的一瞬间,他那浑身的气势逼人,就连萧衍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陈朴冷哼了一声,脸色都难看了几分,质问道:“殿下好歹是天潢贵胄,堂堂一国亲王,若是请个小小舞姬都请不动,岂不是让皇家颜面无存?到เ时候圣上怪罪下来,怕是连大都督都担待不起!若是识相,就赶紧请小娘子出来,可别让晋王殿下久等,不然我们可要亲自进去请了!”
原本以为ฦ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却见姬ภ行云目光一沉,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冷冷回答,“她今后只为我一人献舞,恕不奉陪,殿下若是喜欢舞姬ภ,府上还有不少,可随意挑选。”
而后眉儿便搀扶着卿卿,带着一小部分人,由平安护送着,回山坡下停马车的地方แ去。
卿卿不停挣扎,好不容易才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孙英本是一心阿谀奉承,哪知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全想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触犯到เ姬行云哪条忌讳?
姬行云本想说什么,可她情绪如此激动,又抵触得厉害,定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也只好作罢。
姬行云抬起袖子,接过她手里的酒樽,并没有急着饮下,只是垂目敛眸看着她。
主角:卿卿,姬行云┃配角:┃其它:
没弄清楚卿卿跟那ว个姜ä九郎的勾当,燕淮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回去?
“我去见见姜九,答谢他救了你,晚上就住在寺里陪你,你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他竟然要去见姬ภ行云?还要住在栖霞寺?
卿卿突然有些心虚,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反正手心里都是冷汗。
关上房门之后,燕淮一身白裘披风,冒着风雪,径直前去姜九郎房内。
因为冬天头一场雪,落到地上都融化了,所以地面的青石板路跟下了雨一样湿淋淋的。
燕淮来到“姜ä九郎”门外,抬眸打量里头一眼,便见明亮的灯火投射出来,他人还没睡。
“姜九郎”出于礼数,自然而然,若无其事的模样,请了燕淮进屋。
一进屋,燕淮便闻到一股清淡的香味,本来只是寻常檀香的味道,不知为ฦ何,燕淮总觉得刚才卿卿身上似乎也有这种味道?
两人面对面坐在席间,对着炉子取暖。
姬行云询问,“平阳王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燕淮轻笑了笑,道:“只是想亲自来答谢九郎拔刀相助,救了我家卿卿,本王那里有些奇珍异宝打算赠予九郎作为谢礼ึ。”
他家卿卿?姬行云面具下目光阴冷了几分:“阮兄已๐经送过了谢礼ึ,平阳王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燕淮看着他看上的面具,语气不太友善,“那就当是本王答谢你送我们回建业的谢礼,九郎已经滞留建业多日,还是收了谢礼之后早日离去,如今南北动荡,实在不宜久ื留,还请知悉。”
他这话的意思是要下逐客令了,让姜九郎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建业,不然就不客气了。
天水姜家虽然中立,但是地处北方,此番南下目的不明,燕淮完全有理由请他离开。
不过燕淮想撵走姜ä九郎,完全是因为怀疑ທ他跟卿卿有什么,今晚的事情实在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姬行云不卑不亢的语气道:“是太子殿下留在下于此,替他释义一本珍稀古籍,平阳王若想撵在下走,是否先问问太子殿下的意向如何?”
燕淮一听,面色愈发难看,手指微微卷曲了一些。
难怪不肯跟着他某事,原来是太子请过来的人。
太子与平阳王燕淮是兄弟,也是皇位继承的竞争对手,如今齐王突然病重,随时可能会变天,如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