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之以前一直不懂,为什么他遇见阮卿的事情,就失去了从容淡定,失去了那份冷眼旁观的冷静。
“说的也是。”凌安很赞同。
他在阮家困了十几年,什么都没能得到过,没有人教过他,原来爱不是占有,不是死死攥在手心里就能抓住的。
可是这就能说明夏明之爱他吗?
凌安第一次听到阮卿跟夏明之的故事,知道他是因为夏明之ใ喜欢那种情场高手,不需要承诺只图欢愉的人,他就也想变成那样。
“阮阮。”元姝在后头轻轻叫了一声。
夏明之ใ呆了呆,没想到阮卿的朋友一回国自己就要失宠。
医生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公事公办地写完病例,然后温声请阮卿解下自己的颈环,她需要看下阮卿的性腺。
夏明之ใ看着阮卿,眼神在早晨的微光里很亮,这张年轻俊朗的脸上写满了期望和爱意。
刚刚凝滞的空气似乎ๆ又恢复了流动。
为什么没有在我放弃希望之前……找到我?
被阮卿这么一看,又下意识有点回避。
不过这也不奇怪,能和夏明之当朋友的,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家世学历都是出挑的。
夏明之知道自己挽留不住阮卿了。
阮卿放了一整个浴缸的水,然后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如果元姝在这里,大概ฐ要凶他是不是不想要肺了。
他清楚地记得四年前的阮卿有多怕疼,又有多爱哭。阮卿是会撒娇็的,在夏明之身边的时候,知道自己有撒娇的特权,就总是有一点点痛也要缩进夏明之怀里。
阮卿名义上的母亲,阮三小姐,是自杀的。
他心里只是有一点细微的费解。
要说阮卿和小师父的相遇,也是一场颇为奇葩的经历。
现在卫生间里很安静,只有日光从狭窄的窗户里倾泄下来。
可惜他只在国内上了半年大学,就退学去了国外。
只见屏幕上,是阮卿几年前和他的合影,阮卿乖乖๔地被他抱在怀里,脸颊红扑扑粉嫩嫩,可爱得不行。
然而阮卿低估了八卦的传播威力,夏明之走的时候,公司里分明没有几个人,可是夏明之ใ毕竟是从他办公室里出去的。
然而阮卿迟疑了一下,却没有把那个方แ瓶的香水扔掉,而是收进了柜子里。
他说他还有事情要处理,当然是假的。
夏明之的雷区在哪里,阮卿心知肚明。
阮卿迟疑了三秒才接起来。
搞得林卡尔几次拍摄都有点走神。
拍摄一结束,他就屁颠屁颠过来了。
阮卿没想到他就随便看了个热闹,就惹上这么一个麻烦。
但这个林卡尔的外貌确实天然占据了优势,并非是年轻俊秀,而是因为他长得像阮卿心头的那个人,所以阮卿总有点心软,舍不得说狠话伤他。
林卡尔自己也感觉到了,仗着这点心软,死活不肯撤退。
“我们两个见过的,你忘了吗?”林卡尔可怜巴巴的,见阮卿一点没有记起来的样子,他垂头丧气道,“机场啊!我们两个一班飞机,我吐了,然后你扶我,给我倒热水。”
他说到这里还有点不好意思,因为那天的形象实在太糟糕了。
那天他吐得这么可怜,其他人都绕开了,只有阮卿扶他坐到椅子上,他当时昏头昏脑,抓着阮卿的手腕不放,把他手腕都抓出红印子了,阮卿也没介意。
当时他就眼泪汪汪地想,这个omega可真温柔,要是娶到他当老婆一定很幸福。
可惜他没来得及缠住阮卿,医务人员来了,阮卿就走了。
没想到缘分这东西,一旦来了挡也挡不住,居然又叫他碰上这个温柔的大美人。
林卡尔巴眨巴眨眼睛看着阮卿,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渴望。
阮卿不由自主就回避了,他终于有点想起来了,确实有过这么一件事情,只是当时这人吐得昏天地暗的,脸色煞白,他根本不记得这人长什么样。
“是你啊。”阮卿说道,但还是没准备跟他交换联系方式。
他有点头疼,心里想要不搬出夏明之当男ç朋友拒绝算了。
“我已经有交往对象了,”阮卿平静地说道,“暂时没准备换人。你来晚了。”
林卡尔的脸顿ู时垮了下来,阮卿这个拒绝未免太直白了。
但是有对象有怎样,林卡尔虽然是中外混血,可是中文学得很好,他深知中国有句古话,“只要锄头挖的好,没有墙头挖不倒。”
他把那朵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玫瑰往阮卿手里一塞,眼神真挚地说,“那你能给落败的骑士一个ฐ安慰的吻吗?我拿玫瑰跟你换。”
他说的这么เ理直气壮,少年人的口气,有点点仗着年纪小耍赖皮的意思。
阮卿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偏了下头。
林卡尔亲歪了,亲在了阮卿的脸上。
而他靠近的一瞬间,阮卿感受到的不只是一个ฐ少年人温热的嘴唇,他还闻到了林卡尔的信息素,从白色衬衫的领口里幽幽地透出来。
一点檀香味。
连信息素的味道都和夏明之相像。
阮卿一时间忘了后退,林卡尔的嘴唇贴上了他的侧脸。
落日的余晖下,年轻英俊的少年人亲吻了他心仪之人之人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