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暗暗咬牙,在附近找了个客栈先把马存好,顺手向小二打听果果楼的近况。
心想前阵子被关在果果楼里憋屈得太狠,这半个月玩下来,好吃的也吃了,好玩的也逛了,也该干点正经事了。
果妈妈见他进来,指着他向云娘笑道:“这就是彩儿的亲弟弟,你猜他多大了?”
青儿没想到她居然这般义气,正要赞她,却听她接着补充道:“姐姐越不知情,妈妈就越不起疑,她说的话才更有力。明天要出了事,我终究还要指着姐姐为我开脱,决不能让她先有什么闪失。”
青儿瞥了她一眼,见她眼睛里泛着贼光,神色不定,紧张地胸口一起一伏的,当下也不再问,三两下打开小布包,里边是两个小木牌。
她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是赏赐也罢,是路费也罢,何必计较名目,反正她马上就自由了。
云娘气哼哼地把鱼符交给青儿,骂道:“眼前?你以为你还能遇到几个九公子?这样的机会还会再有吗!你真是气死我了,这么大好的机会就让你白白糟蹋了!”
她明白九文不是坏人,他帮肖二隐瞒就是最好的证据,只是……
“它?这小没良心的,有奶就是娘,我看它只亲长松子!和你一样,嘴刁死了!我可养不起!”
想当初,司琴不过给九文杯里下了结缘粉,他连喝都没喝,就已经把司琴折磨至死。而这次后果如此严重,只怕就算偿命也未必能令九文满意。
那ว人一定受伤了,换不了地方!
青儿刚要直起身,忽然被死死的按回地面,只见一排排寸长的铁家伙打在地面上,出“扑扑”的声响。
云娘犹豫了一下还没说话,彩儿忙抢着劝道:“姐姐,这车里的确太挤了,青儿喜欢骑马就让她玩去,咱们也正好松宽些。”
少时彩儿进屋,笑着递给青儿一个桃子,又把跟屁虫抓到笼子里,将桃子咬了几个小碎块,慢慢喂它。
谁与奴作伴?谁与奴作伴?
之后会老老实实地端坐在她头顶四处瞭望,又或是索性窝在她头上睡大觉。
二人叹了口气,遥遥举了下杯,各自喝了一口酒。
这时,九文忽然拽她的袖子要弓,青儿忙递了过去,原来他看中了一只野兔。
另一边,云娘又何尝没有一箩筐的疑问。
但她知道,云娘不会懂,也无法理解。
李大娘招呼云娘坐下,又张罗人取手盆,端茶具,敬了云娘一碗茶,都料理清楚才招了一下手。
青儿倒抽一口冷气,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过气愤,竟忘了掩饰。
彩儿却还不依不饶,乘胜追击道:
果妈妈叹道:
青儿不免大怒,心想何必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在这里碍人家的眼,因此气愤愤转身出门,奔狗儿家去探伤。
青儿也很记挂云娘,以为她会为救彩儿和小红的事与自己商量到เ很晚,不料é云娘却始终沉默,早早ຉ就睡下了。
青儿没想到果妈妈对云娘竟有这么深的误解,这回的事本来是自己挑的头儿,她冲动地想说明缘由,可看果妈妈现在的情形,又怕说出来反倒更刺激她,不由暗自埋怨不该一直瞒着她。
左ุ手的婆子也不含糊,一把揪起她的头,扬手连抽了五、六个大嘴巴。三娘刚掌过嘴,哪里又禁得住这个,又哭又叫地被两个ฐ婆子拖了出去。
这鬼哭狼嚎的叫声,和冷冰冰的击打声,听在小红耳朵里却如仙乐一般。
“我雇过三回,全是去的云来客栈。至于那个虎哥我并不知道底细,只知道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正经事由儿,是个混混,但极有手段,黑白两道通吃!回果妈妈,我知道的全说了,之前这些事全是大眼刘干的,上个月他回老家才刚把这活儿便宜给我。我想着反正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把这活应下了。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求果妈妈饶我,以后决不再犯!”
突然传来的果妈妈的斥责声把本来就心虚的三娘吓了一个哆嗦,她回过身,果然见果妈妈面沉似水地站在大门口,忙尴尬地给果妈妈行了个礼,退在一旁垂手而立。
小红见云娘进屋,忙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云娘用手止住,关切地说:
青儿一听正中ณ下怀,粗略将刚才生的事和彩儿说了,又言及正要去三娘房里找物证,问彩儿要不要一起去。
青儿听罢也是一惊,挤在他旁้边紧张的往下张望却没见着人,不由á轻轻吁了口气。
青儿微微点头,这才明白原来打猎还有这么多讲究,看来自己是笑错人了,九文他们意不在猎,而是去郊游的。
贾公忽然一笑,颇有深意地看着九文,慢条斯ั理地说:
开弓?!
云娘忙起身换了一杯热茶放在她手边,又走到她的身后用手缓缓地摩挲她的后背,过不多时果妈妈擦干眼泪,直起腰笑笑,说道:
谁知狗儿却被那位教书先生迷住了,几次三番又跑去蹭课,多次被擒,终于惹恼石家放狗咬伤了他。
彩儿骂人果然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