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门彩儿就向云娘递了个眼色,神秘兮兮地小声说:
小丫头们被安置在不远处一个背静的小院子里,那院离东南西北四个院门都远,因此格外清悠。
“哈哈哈哈……”身边突然传来九文的一阵狂笑。
“嗨,不用了!兔子屎怪脏的,不用多占一双手,这里我马上就干完了。”
青儿恍然大悟,坐着的中年胖男人就是王员外,也就是三娘处心积虑要嫁的人!
她虽是罪有应得,青儿想到最后一面见她的情形,还是不禁有些难受。好端端的一个人被折磨成那样,自尽可能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果妈妈半晌无语,突然长叹一口气,推心置腹地说:
也许从一开始就该交由法办,只是虎哥通吃黑白两道,只怕累及无辜……
突然厉声叫道:“三娘,你偷人养汉已证据确凿!我最后好好问你一次,害十娘、**小红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闭嘴!再不闭嘴我要用刑了!”果妈妈突然喝道。
好在云娘想得周全,她已抢先一步把事情禀告了妈妈,也把物证——珊瑚华胜给了妈妈,不然只怕此番胜负难断!
云娘笑笑:“这却怪了,你屋里的人不见了,为什么来我这里找?”
“华胜是物证,小红和弦子是人证,这足以证明三娘要害我。我们向果妈妈禀明此事,三娘买凶、养情人这两条罪是逃不脱的。只是没想好小红的事……要依我,是脓就一起挤出来!这回要是不能把三娘治住,再容她有翻身的机会,加上外边的虎哥,恐怕后患无穷。”
现在当务之急是联手小红,把物证华胜拿到手。
她皱皱鼻子想摘下来,又不愿扫九文的兴,只得暂且带着。
孙员外这时也凑过来,嘱咐青儿把他给云娘猎的野鸡一并带回去。
因深恨老对虾笑她不男ç不女,咬牙偏偏要挣足面子,不管不顾地向那ว朵小花瞄了过去,深吸一口气稳住左ุ臂,两膀一较劲登时拉了个满弓,箭未出弦已得了个满堂彩。
青儿不由火冒三丈,狠不得立时把食盒倒到旁边的池子里去喂鱼!
十娘走后,果妈妈安静了半晌,突然长叹一口气,对云娘说:
原来狗儿自从认识了她,正经背过几本书后,对求学更加孜孜以求,精进不休,四处爬墙头去蹭课听,把整个凉州城的书馆都跑遍了。
“我的想法已经说过几遍了,既ຂ然三娘听不懂,非要让妈妈分心来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由得你。你姐夫一会还要来,我这里还有许多事要准备,恕不奉陪。”
那个胆小的无赖祷告时说的是“冤有头债有主……要缠就缠那个出钱买你命的去吧”。
她伸开两臂帮着保持平衡,一边跑一边想,那人看起来是上惯了房的,在房顶ะ上如履平川,再跑下去她非得被擒住不可。
青儿被偷袭打昏在地,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听道一阵争论声,而讨论的正是她生死!
只是小红没有彩儿聪明,胆子又小,青儿暗暗有些担心她不懂配合。
青儿见她说话这么เ冲,也不再触霉头,跟着走进了窄巷。
彩儿用牙紧紧咬着下唇,不一声,只一边流泪一边拧着身子,伸着胳膊往后背上药。
云娘也不劝她,口气略๓为缓和,说道:
“大脚过来!”
青儿顺着衣柜门往里看,规规矩矩叠着满满全是衣服,倒不见有箱子之类的东西。看来鱼符果然在对面的墙上,只是那么多抽屉……
云娘白了他一眼,一手弹着他的耳垂嫌弃地说:“你啊,反正也是个聋子,错就错了呗!”
当下三下五除二交割以毕,正要派人接十姑娘去洞房,却突然撞进一队差役,说是有人举报果果楼藏匿流民,要封楼搜查!
云娘正要说什么,却听见叩门声,彩儿进来交给云娘一张字条。云娘看罢打彩儿出去了,自己坐在一边不知想些什么。
“九公子?”
“看把你们猴急的!今晚是我们十姑娘的大喜日子,我还等着收你们的银子呢,怎么可能不让你们瞧个清楚?呵呵,只是也不能ม就这样凭白的让你们瞧了去!”
“哦?你的功课不是写得好吗?”
云娘微愣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从书架又翻出了《烈女传》、《三字经》、《鉴略๓》三本,要青儿选。青儿看并没什么可选的余地,选了《鉴略》。
“他怎么认得出你?”
说到此处,云娘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愣了一会继续道:
张生趴在地上,满脸的泪水,对大脚哭诉道:“好姐姐,你不知道内情!听我……”
彩儿急道:“现在守备这么严,这么一大活人,怎么把他扔出去?”
“这只是你的想法,或许大脚宁可快快活活过几年,也不愿委委屈屈活一辈子。这是她的终身大事,她既不愿意谁也不能勉强。”
“呵呵,那倒不是,是个五十多岁的鳏夫,生了六个丫头,老婆死了,这不是现在丫头全嫁出去,得了几个钱,想抓紧ู续弦再生个儿子!可是钱不够,娶不起。呵,也是大脚有这个ฐ造化,要是过门真能养个ฐ大胖小子,这辈子也算有靠了!”
“哼,输不起!”
彩儿吓得瑟瑟抖,流着眼泪不停地点头。
大脚心里着急,一时想不出办法,索性豁出去,指着她大声叫道:“坏人!”
果妈妈冷笑道:“哼,你倒会打算盘,算准了云娘是个菩萨性儿,不会同你一般计较。可我这里你却过不去呢!也是我素日里对你们太过纵容,什么芝麻绿豆的小事,闹得这里鸡飞狗跳的,成什么体统!要是被客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