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筝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在这一瞬间,她的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五年前在十里坟的场景……
两人从房间里面出来,顾筝迈开步子就要往前冲,高義追上来拦住她:“你不要像个没头苍蝇似的,这样,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去找几个人来,你也不想弄得你姐姐他们大晚上跟着着急是不是!?”
人生总是这般矛盾,充满让人无奈取舍。
顾筝没说话,但也看着那个ฐ方向。
军帐之中,柳邵ๅ面前摆着一份底图,上面是河道分布。一旁的林翔已๐经面露疲态:“将军,属下们已经沿着流水找了很久,也询问了不少熟ງ悉水性的人,倘若当日真的有人掉下水,即便当时被水流冲走,可是山中流向蜿蜒,有一处更有大石拦路,按理来说,就算是没有拦住人,也决计不可能任何线索都没有!属下可以肯定,即便再搜寻下去,也是无果。如今皇上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将军不可放任柳家权利被旁人……”
高義低低的嗯了一声。春花窜了进来,手里不仅拿着吃的,还有药箱,而她身后是五娘。高義扫了她们一眼,又看了看他们背后,可惜的是并没有人跟着进来。
现在高義醒过来了,接下来该如何清算如何走,也算是有了交代,再出来的时候,顾筝忽然觉得寨子里好像又有了生命一般,因为战时损坏的仿佛已๐经有人开始修理,那些沾染了血迹的尘土也一点点的被抛出来掩盖住。她站着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五娘和春花带着饭上来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在那里!”身后似乎有打斗声,还有数不清的人马冲过来,顾筝闭着眼睛,身子不由á自主的倒了下去。
……
夏侯庭淡淡一笑:“既ຂ是战事,也是家事。今陈军侵我国土,毫无缘由á,实属巧取豪夺,奈何陈国独大,吴国地势犹如瓮中之ใ鳖,战事之难,圣上十分的清楚。此番我来,一是为了查看一下战事如何,二来,也要听一听柳将军接下来要如何,圣上对此十分的关注。”这话虽然没说的特别透彻,但是相当于是对柳邵的一个变相安慰。毕竟陈国强大是事实,他只需全力以赴,有没有尽全力来打这场仗,皇帝ຓ都是看在眼里看的清清楚楚的。
看来真是要让他们一起躲避了。
“有话便说吧。”
不知道从什么เ时候开始,那些时候是她不想说,那些时候是她有感而发真的有话要说,他都能ม满满的分辨出来了。
“她还没死,混乱中我已经将他们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这一路他们会很安全……到了那ว边……”
不知道为什么เ,看着她这样打趣,高義只觉得浑身舒畅ม!没有那些糟心的过去,没有剪不断理还乱ກ的现在,她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活在这里,过着最简单的生活,为一些鸡毛蒜皮的生活小事或生气或开心,其实也很好,不是吗?
高義看了飞鹰一眼,神情有些缓和:“你这一连的奔波,也着实是辛苦,能ม打听到这些已๐经十分不容易,现在局势已定,那边的意思我已经清楚,我们这边也会尽快给出回应,正好能腾出一段时间修养身息。你也好趁这段时间休息休息。”
春花委屈的有些不服气,可是现在生孩子最重要,她也只能跟着其他兄弟们一起陪着大虎等,大虎仿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主场,对着房屋里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媳妇儿!挺住!”
周砍一听高義提这个ฐ,立马正经起来:“这一个月只来了一封书信,不过如果一切顺利,按照他上次说的时间,应该差不多回来了!”
神龙寨的账,其实一直都是高義掌管的,这些无关于信不信任的问题,而是历来都是这样,山中兄弟同吃同睡,自给自足,根本没有什么别的开支,就连春花他们做饭的食材,也是每个月要上交一次账目。周砍这样的心腹,也只是做一个ฐ递交程序。顾ุ筝听着春花的话,不免蹙起眉头:“可是这样,他一个ฐ人忙的过来吗?”
好像有什么事情,让原先预想的生活开始偏离。
她身边的女子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眼角眉梢有些不悦,柳邵看在眼里,还是笑着将他们请走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信号,那小男人眯着眼睛看了顾筝一眼,他们的白旗也随之ใ撤销……
高義歪着脑袋看她:“赌不赌?”
顾筝一副刚缓过神来的样子:“还……还好……”
高義从没在兄弟们面前这样不自在过!可是穿都已๐经穿了,他也没理由在兄弟们面前犯怂,况且,他身后还有周砍这么เ一个基础群众在传递信息——还看!掌声!此处应该有掌声啊喂!让老大难堪你们都没好果子吃!
顾筝当真有些木讷,在顾卿的监督下换了衣裳,蹙着眉头心事重重:“大姐……我……”
他觉得好笑,但抱起她的动作又格外的温柔小心,就这么一路抱回来,心里竟然舍不得这条路太快走完。怀里的人睡得很识时务,怎么舒服就怎么เ窝着,纤细白嫩的脖颈在月光之下,凝脂ฦ一般的引人遐想,他强忍着那些乱ກ七八糟的念头,一路正人君子的给抱了回来,终于还是在看到เ那屋舍的时候,觉得心里忽然就空落了一块。
高義在他脑子上敲了一下:“自家出不起么,就这么稀罕他们的?”
“还是要以军事为重,不值得为了这些人浪费应当用在抗敌之上的银钱,是不是?”柴思音巧笑嫣然的对答。
两人一路走,一路看,胡措得知他们要在这里落居之后,更是做好了长期定居的准备,这段日子也十分的用功看书,就像是顾ุ筝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