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孟流玉也以为是灵虫失效了,但当她看见灵虫停在一具灰色的骷髅架上不愿再离开时,才认出那具骷髅架正是她父王的尸骨,每一只灵虫都是用历代巫族长老的血炼化的,灵虫在路上是从来不会停留แ的,直到回到巫族长老的本体上才会停住不走,而巫族长老也用此来分辨,是谁回来了。
阎连翩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无奈的垂下头,心想一个ฐ吧,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另一个吧,又是人小鬼大的,亏得他们两ä个还修行上千年!
小婴儿从衣服里冒出头,“噗,妈妈自己差点灰飞烟灭,孩子怎么可能保得住?”
沉默片刻后,阎连翩忽地起身道,“我要上天庭自首!”她转过头凝视白灵,“我相信玉帝叔叔不会为难我的,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虽说地府现在没有了,我父王也不知所踪,但往日的情义却是不能轻易抹去的。”
她记得自己้被一个人突然打了一掌,然后心肺皆裂,她还记得她临ภ死前就还是靠在那个人怀里的。
她不知道到底是谁趁着迷雾将自己打伤,她也不知道打她那人为什么要下这样的狠手,她欲出口问是谁,但因为刚才那一掌打得她心肺皆裂,她痛得直抽搐,刚一张嘴,却是满口的血水。
小婴儿满是焦急,他的话她显然没听进去,他仰着小脑袋,目光聚精会神地望着头顶上的参天大树,嘴中一直念念有词,大树顿时疯狂地长了起来,一片树叶化作四片,完全将阳光阻遮挡住了。
她直接回他一个白眼,每次看见他的邪ิ笑她就起鸡皮疙瘩。
阎连翩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虽没见过上古四大神器,轩辕剑,崆峒镜,伏羲琴,古南针,但这四大神器的威名却是如雷贯耳,她心抽紧,猜不透附身在李元吉身上这个魔头到底什么来路?古南针这样的稀世神物竟都有?
小婴儿摇摇头,“噗,是李元吉那个ฐ妖孽!”
阎连翩一惊,侧头一看却不知小婴儿什么เ时候趴在了她的肩头上。她吓了一跳,差ๆ点摔出去。
“阎连翩,你不出声到底是反抗还是默认呢?”
她连连摇摇头,微微含笑的看着常云。
落梨笑着摇摇头,亏她想得出来,她到เ底是有多懒呢?不过这个跟床比起来好多了,而且看样子感觉还不错哦。
阎连翩凄楚一笑,她很想问问他,在他眼里自己到底是有多可怜呐?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下。
她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闪烁的眸子渐渐变得黯淡,脸上的微笑也没有了,她轻轻地收回自己的手,退后几步,淡淡地看着他。
落梨一撂袍子威武地坐下去,他身后本是没有椅子的,在他往下坐时,一把紫檀座椅忽然显现出来,正好接住他。
阎连翩看着偌大的书房只想泪奔,刚进来时她不觉得大,现下才觉得大得有些过分!
落梨忽抓住她手腕,垂眼沉思片刻,他冷冷地瞧着她,惊得她冷汗直冒。
秦玉儿的舞姿可谓倾美绝伦,国色天香,阎连翩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凡人也能跳出这样好看的舞来,想她随父王参加天庭大小宴会几百次,却也没有一个仙女能像她舞得这样好看,像一幅画,又像一个梦。
阎连翩伸手就一拍他小脑瓜,“小恶魔!偏不给你!”
可是无论她怎么叫唤,落梨都不曾回应她一声,梨树也不再像以前,还有花瓣飘下来。
阎连翩整个人倚在门边,神情十分疲惫,她眼帘微垂,眸子无神的望着地面,“那个小恶魔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吃的不是我的奶,而是我的精元。”
阎连翩后退几步,“千万别!”
魏清水一听她说要摔死自己的亲侄,立马跑了过去。
阎连翩忽地起身背对着他,歇斯底里道:“出去!你出去!”她其实恨不得直接说滚,好在还有那么一丁点的理智。
“火狼君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叫贵人多忘事!”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附声道。
常云愣在原地,一头雾水的望着她,“妹妹,我是你的云姐姐,妹妹,你不认识我了吗?”
“你说秦王不是带她出去看病了吗?怎么还是没好啊!”
阎连翩眼色狠毒地瞪着玄鱼子,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阎连翩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翻一个白眼,没好气道:“受不了!”
李世民在路上告诉过她,两年前他曾与素言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人是素า言呢?
李世民忽地停住脚步,望着她,“那你现在算不算是孟良媛呢?哪若是重回天上,孟良媛又是生还是死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你,但是,在我心里,我唯一能ม信任的人只有你,秦王。”她说的那ว么坚定,她自己都分不清楚这是她的真实心意还是为救迷月而演的。
“你我修行了上百年,自然能预测历史的发展。李世民乃未来真主,他的大地皇者之气现在虽弱,却足以将你的焰气隐去。”
“而且臣妾听说她的伤口竟能自愈!夫君,这一切实在太邪门了!”
迷月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那魔头为什么突然晕了,他晕了我就出来了。哈哈。”
李元吉哈哈大笑,“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今日癞蛤蟆要是吃不到天鹅肉,天鹅休想得到自由!”
落梨哦了一声。
魏清泉眼眶一热,泪水哗哗的流了出来,也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喜悦。
尽管不知孟流玉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何,阎连翩却知道,孟流玉的灵魂是不会伤害她的,因为ฦ她是阎王的女儿,她心底更多了份欢喜。以前她并不觉得自己的父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