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
见那边薛柳氏和薛讷在用眼神打着商量,李贤便笑咪咪地坐在那ว里摩挲着下巴๒,心里异常得意。有这个沛王的身份还真是好用啊,一出马便是手到เ擒来,看这个光景,把这个薛讷弄过来应该是板上钉钉了。咳,薛丁山有了,这樊梨花在哪里?
第四十六章…惨遭修理,方知人外更有人
“哦?”
“……那么一个大美人……”
蓉娘终于醒悟了过来,结结巴๒巴๒地问道:“你……你就是沛王殿下?不是……不是弄错了吧?”
“没错,我也是第一次看母后发那ว么เ大的火。”得知贺兰烟不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李贤便无精打采地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他虽然提防自己这位母后,可终究没法把她完全和史上那位空前绝后的女皇联系起来。慈母和暴君,这普通人的两ä个极端武后却全都有了,翻脸可比翻书更快,他还真是防不胜防。
“放心,山人自有妙计。”李贤笑嘻嘻地拍了拍李弘的肩膀,神秘地眨了眨眼睛,“要是让他们病久了当然不好,我有分寸,让他们集体病上几天,然后……”如此这般地解说一番后,李弘登时大喜过望。
李敬业十三岁,程伯虎十二岁,贺兰烟十二岁,李贤八岁。
暗自咒骂的他悄悄往外望去,见李治开始心满意足地穿衣服,而韩国夫人则直着上身在那里为ฦ李治束腰带,他不由感到เ脑际轰然巨响,慌忙别开了目光。他一直觉得武后的本钱够雄厚了,想不到这位姨娘竟然有过之ใ而无不及,凹凸之ใ间哪里看得出是生了两个孩子,比他母后还大三岁的中年妇女!
虽然他自顾自地躺在床上,但两人的拌嘴全都听在耳里,不由得一阵不耐烦。看了看自己้粉妆玉琢的小手,他简直欲哭无泪。半天前醒来时发现这种状况的时候,他几乎就要疯了,而气急败坏想要骂娘的最终后果就是,他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震耳欲聋的哭声,然后嘴里被塞进了一个ฐ涨鼓鼓的乳头。
“下官王汉超拜见沛王殿下!”
李贤心里还记挂着上回李绩利用王汉超给自己下套的往事,当下便老大不客气地问道:“你放着好好的洛阳令不当,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不瞒殿下说,下官这洛阳令已经任期满了,该改注他官了。”王汉超刚刚ธ还满是笑容的脸一下子耷拉了下来,沮丧之色尽显无遗,“下官听说,李相爷放话要让下官去岭南当刺史,所以此番随驾,也想看看这任命能否动动。”
岭南?刺史?李贤愕然片刻,登时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李义府这分明是打击报复!他就知道,那只李猫不会因为许老头横插一杠子就轻轻放过此事,原来竟是迁怒到เ这王汉超身上来了!
“虽说下州刺史好歹也是正四品下,可下官的洛阳令即使只有正五品上,怎么说也比岭外那ว种不毛之地强百倍。只是李相爷一句话,旁人怎敢反驳,下官昨日去求见了许相爷,结果……”王汉超说着便抬头觑看了一下李贤的脸色,然后嗫嚅道,“许相爷倒是指点了下官一句,说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李贤神色倏然一变,心中大骂许敬宗狡猾。这许老头轻飘飘一句话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还真真是滑不溜手的老狐狸!
第六十四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虽说李贤恼火许敬宗的袖手,但总算这老家伙进一步摆出了中立的态度,所以他并没有十分气馁。谁都知道当初李义แ府发家也有许敬宗带挈的一份,要是他对付李义府的时候许敬宗忽然跳出来,那麻烦就大了。
一位宰相还是两位宰相,一个红人还是两个红人,这不是量的差别,而是质的差别!
他瞅了一眼王汉超和韩全,忽然觉得这俩人的境遇极其相似。同样是卷入了某个案子,同样是得罪了李义府,当然,后者比前者更加倒霉,王汉超还可以到岭南去当刺史,而韩全搞不好就是直接流放岭南或是掉脑袋了。
“一个大活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消เ失不见,必定有人接应,可见外头闹腾的这帮盗贼和你抓住的这个人有莫大的联系。先是偷了李义府亲家的东西,然后干脆ะ偷到了李义府本人身上,胆色可嘉。”
李贤一边说一边本能地一根根掐着手指,而旁边的李敬业见状立刻低声嘀咕了一句:“又有人要倒霉了!”
李敬业这句嘀ถ咕声音极轻,只有程伯虎和薛讷听清楚了,程伯虎嘿嘿咧嘴一笑,薛讷则ท是有些不明所以。
而王汉超和韩全听见李贤那最后一句大有深意的话,彼此对视一眼,全都装起了糊涂ิ。只要能够让他们平安无事地脱劫,这位沛王别说是激赏一伙盗贼,就算是把黑的说成白的也不打紧!
正当一伙人坐在那里各怀心机地想主ว意时,外头忽然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个ฐ仆役,口中还大声嚷嚷道:“大人,刚刚有人送来一封信,让大人转交什么เ程大少。那人还说只要能够照ั章办事,必定能够解城中盗祸!”
李贤刚想开口发问,那ว边程伯虎便霍地站了起来,三两步抢上前去一把夺过那信,二话不说便撕开了信封。他正在用那粗大的手指掏出信笺准备看的当口,冷不丁瞥见了李贤的眼神,动作立刻慢了下来。最后,他干脆走到李贤面前,爽快地连同信封一起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