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李贤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许老头这个ฐ人情卖得绝对不小,要说只是为财打死他都不信!可要不是为财,卖这个人情又是为什么?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话还是要说的,见李治满面笑容地满饮一杯,他便立刻趁热打铁地说道:“先前父皇和母后允许儿臣操练的那近百名宫女,如今都已经初ม现雏形。今天借着父皇生日的大好日子,儿臣恭请父皇和母后前往一观!”
“……这回不知道能不能……。”
此时旁边只有阿萝一人,李贤自然没有什么顾忌,笑嘻嘻地走下来绕着蓉娘转了两圈:“怎么,蓉姐不认识我了么?”
贺兰烟笑吟吟地眨了眨眼睛,见李贤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便得意洋洋地说:“昨儿个我去姨娘那里晚了,筵席都散了,我找人的时候无意中ณ看到你和姨娘在说话,就偷偷听了一会。姨ถ娘开始那个ฐ样子真吓人,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对你发这么大脾气!”
这前头都是空的,最后一句方才落到了实处。李贤知道李弘一直都是乖宝宝,说出这种话来,显而易见是真的快憋疯了,说起来李弘的天赋还真的是比不上他,否则要是样样都能ม过目不忘,也不用每天晚上背书到那么晚。
李绩是朝中重臣,虽然说如今任了李贤的王傅,也不怎么正经管事,但也不可能整天陪着个ฐ小孩子。所以在教授了骑术要领ๆ,吩咐家里人看着李贤不得出差错之ใ后,他就立马处理正事去了。而没有了大人的约束,李贤立刻和新า来的程伯虎热络了起来,四个人把其他的李家人全都撇在了一边。
外头两ä个偷情的家伙也应当差不多了吧,怎么要这么久!
另一个ฐ女子顿时嘟囔道:“眼看都一岁多了,娘娘自然是希望早点听到六殿下叫人。要说五殿下也是到两岁才会说话,就这事,起初不是还让好些人背后嘀ถ咕?”
如愿以偿搞定了薛讷,李贤离开薛家的时候自然是兴高采烈。然而,出门还没走多远,他忽然就被左右抢上来的李敬业和程伯虎一左一右挟持住了。看到เ两人满脸不怀好意的笑容,他立刻想到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六郎,你刚刚在薛家说一直把我们两个当成你的哥哥,我没听错吧?”李敬业笑嘻嘻地扳着李贤的肩头,作极亲热状,手上却加重了力气,“既ຂ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哪有弟弟一直追讨兄长欠账的道理?我和伯虎欠你的那ว些账,就一笔勾销吧!”
拿我的话来套我?
李贤翻了个白眼,一把拍落了李敬业的手,然后轻轻哼了一声:“没听说过有句俗话说得好么?亲兄弟明算账,别说你们,就是我那太子五哥,欠我的那些账也一笔笔都记着呢!没错,你们是比我大,我也一直把你们当作兄长‘礼敬’的,所以,两位若是想赖帐,以后别怪我在外头说你们以大欺小!”
听到เ李贤刻意加重的“礼敬”两个字,李敬业不免恨得牙痒痒的,便回瞪了程伯虎一眼。而程伯虎却也痛快,两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手势:“敬业你花花肠子这么一堆都奈何不了六郎,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似乎我的欠账可没有你多。”
看到李敬业的脸一下子胀成猪肝色,眼珠也瞪得老大,李贤心底偷笑不止。程伯虎比较老实巴交,平时吃亏反而比较少;而李敬业这种非要和他耍心计的人,反而是最最倒霉的人。所以,他笑嘻嘻地上去拍了拍李敬业的肩膀:“别忘了,最近的一笔欠帐月底就要到期了!”
看到李贤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而程伯虎也丢下他匆匆赶上,李敬业几乎想仰天痛骂一顿。他堂堂英国公长孙,不管在洛阳还是长安都是横行无忌的人物,怎么เ偏偏在小他那么多的李贤面前讨不了好?难道这也应了那句话么,既生业,何生贤?
李贤哪里有工夫理会李敬业的悲愤,回到李宅之后,他便看到昨天见过的那ว个大汉在一个ฐ仆人的指引下上前见礼ึ,虽说礼仪还不怎么娴ຒ熟,但那种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憨厚让他非常满意。
憨à厚的人好啊,作为朋友的多一点花花肠子没关系,但是,要作为忠实手下培养的,憨厚就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品质。想当初程伯虎也是个憨厚汉子来着,只可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最后硬生生给李敬业带坏了!
他在心里把李敬业鄙薄了一通,却压根没考虑自己是个ฐ比李敬业更狡猾的小狐狸。笑吟吟地点点头之后,他这次充分显露出了一个ฐ皇子的派头。
“想必他们也对你解说过了,我就是沛王李贤。昨天我在安康楼前看到เ你的箭术,虽说不能算是第一流,但能够用闲暇时间练成这样,已经殊为不易了。之所以把你找到这来,是因为ฦ我想问问你的情形,是否愿意追随我。”
那汉子哪曾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见到如此尊贵的人物,听李贤咬文嚼字这么一堆,仅剩的一丁点镇定顿时飞到爪哇国去了,结结巴巴了好一阵子还没有吐出一句囫囵话。好半晌,他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一个响头,粗声粗气地说:“小人……小人陆黑,家里就一个人,平常靠着打零工过活。小人……小人不会说话,以后殿下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真是个爽快汉子!
李贤本能忽略了李敬业和程伯虎的戏谑目光,上前准备把人拖起来,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