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闻言身子一颤,春华却毫不迟疑:“春华受得起,当日骨断筋折,我不也照样捱过来了么?”
做完这些,她又与梁芷萱闲聊了一会儿,看看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
春晓听了连连摆手:“此事万万不可,夫人刚生产不久ื,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先生家中又只有这一位家仆,春晓怎可如此自私,只顾着自己轻松安然呢。先生放心,春晓已然去那惊雷镇看过,现下手中又有些银钱,实在不成,先在当地寻间客栈住下,慢慢再做打算……”
听到此处,贺青源身形一顿,随即竟将半个身子都转了过来,颇为惊讶地问道:“你与那李氏是近邻?你,你是松福镇人?”
春晓却摇了摇头:“贺二公子此言差ๆ矣,让芷萱姐姐早日下床活动才是正理呢。”
春晓不由苦笑了一下,正是应了那句俗话,自己这副古代的身体,当真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操持日常家务尚不觉什么เ,但这接生,若是日日来上一遭,只怕不出三年,便会彻底累垮了身子,搭上性命也未可知……
贺青源闻言面露难色,原来此处除了碧桃和一位专司膳食的丫鬟蓝依之ใ外,并无旁人伺候,春晓只得让碧桃跟着,先去了厨房。
这男子容貌与贺青牧有七八分相像,衣着配饰却颇为另类跳脱,相较贺青牧的儒雅,显得轻狂放纵、特立独行。
说话的工夫,春晓已๐经走到了学馆门口,见到来人,顿ู时愣在当场,思前想后,心中五味杂陈。
春晓闻言,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点头笑道:“大姐说的极是,是春晓疏忽了……”她随即轻叹一声:“如此,我还是早些回家去罢,一别多日,我也有些惦记春华了……”
据美英所说,这潭村距那郎中所在的惊雷镇约有两ä天路途,春晓千恩万谢地出来,抖擞精神,按照草图所示,向着第一个目的地——青山镇而去。
杏花却牢牢抓住女子不放,连声哭叫:“美英嫂子,你,你,你可不能ม,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呀!”
回到自己家中,春晓将春华拉到身前,郑重说道:“春华,姐姐已然想好,从明日起,便四处寻找良医为ฦ你治腿,倘若我某日远行未归,你也莫要惊慌,在家中安心等待便是。若是当真遇到难处,便去寻秦先生,知道么?”
春晓向窗外看看,现已๐是天色微明,急忙起身下床:“不必劳烦了,我这就带着春华回去,到时再做早ຉ饭不迟。”
齐枫宇抱起儿子,向春晓点了点头:“如此,我们就先回去了,妹妹无需牵挂,红宝毕竟是孩子心性,过上几日便会没事了。你……你多保重。”
春晓受惊抬头,露出梨花带雨般的清丽ษ容颜,男ç子见了眉头微皱,口气却越冷硬:“身为女子,整日抛头露面、疯疯癫癫,将来若真出了事,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半分!”
见红宝和春华又有开始争抢的架势,春晓走上前去,柔声说道:“不许打架,我这回可是数着数儿做的,一共十五个,你们每人六个,其余三个给齐大哥,好么?”
春晓理了理他的额,神秘地眨眨眼睛:“茄盒啊,自然是极美味极特别的东西喽。你在房里等着,我去做给你吃。”见红宝乖巧ู点头,她又拉过春华,故意正色道:“你们两个时常吵得我头痛,再胡闹我可当真恼了,喏,今日便和好了罢。”
春华却轻轻摇头,一双眼睛盈盈亮:“不,姐姐你每日业已十分忙碌,此去学馆又颇有一段路途,我想过了,现下天气渐渐热了,你只要帮我备些可以冷食的饭菜就好……”
哪知这老者却是个福星,开张之后,陆续又有几位行人来问,一来二去,春晓也摸出了些门道,每次都先报出五文、十文的价格,然后再察言观色,一文一文地往下落,很快又出手了三只竹筐、六只竹篓,随后粗略๓一算,竹筐的价钱稳定在八文上下,竹篓的均价也到เ了四文出头。
见春晓低头垂泪不止,齐枫宇硬着心肠站起,伸手拉过红宝,低声说道:“春晓妹妹,今日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望你们姐弟。”
果然,一身红衣红裤的红宝正坐在墙根之下,龇牙咧嘴地揉着手肘,春晓急忙返身取了灯盏,走到他身前细看:“红宝,你方才可是从墙上跌下来了?有没有伤到เ哪里?快让我看看……”
春晓听了紧ู咬樱唇,思前想后,只得接过两只荷包,拉着春华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见她说得郑重,春晓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她和李婶跟着老夫人来到一个ฐ幽静清雅的花厅中,分宾主落座,丫鬟奉上香茶,老夫人轻轻抬手,让旁人都退了下去,这才转向春晓,上下打量一番,微笑说道:“姑娘样貌出众,见识更加不俗,今日老身真是开了眼界ศ了……”
四下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春晓身上,春晓淡淡一笑,转向那郎中问道:“所谓医者父母心,您究竟得了多少好处,竟昧着良心做出这天地不容的事来?”
春晓凄楚地点点头:“此事算不得出奇,只是那唐掌柜不似善类,婶娘跟着他,日后只怕会吃大亏,还有春彩……”
春晓见他馋得眼睛不离面碗,心中ณ怜惜,便谎称自己不饿,春华听了接过碗去,狼吞虎咽地将面条和鸡蛋吃得精光。
这渡船虽然简陋,船舱却封闭极好,在暖融融的舱里睡了一个ฐ多时辰,春晓的脸上有些淡淡的红晕,烛火一照ั,只见肌肤莹润、眼眸晶亮,配上如云乌和浅浅梨涡,真是惊为天人。年轻船家不觉看得呆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