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香消玉殒的孪生姐姐竟然好端端的出现在面前,柳缎儿只觉脑中ณ一片空白,半张着口,愣在那儿没法再吐出一个字。
众人原以为ฦ那些朝廷的兵马会一鼓作气,连夜攻山,血洗雷风寨,活逮他们这群世人眼中所谓的乱党逆贼。
“真有此事?”白梅点点头,忍不住为柳缎儿抱屈,批评了易南天一句,“这未免也太不体贴了。”
为了不让她失望,易南天表面上虽然妥协了,但事实上他根本不会把她所写的任何一封信送出雷风寨。
“那、那三声号角声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注视着他,僵硬地等待他回答。
忆起昨夜二更以前,她明明还在大厅等着他,到了三更,大厅变成了房里,过了三更以后,她已累得爬上炕床,直接趴着等待。
柳缎儿一边丢一边扯着喉咙忿忿的怒道:“走开,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不是离开这里。”柳缎儿纠正他的说法,“而是去长安。”
“那你看了之ใ后会哭吗?”
他的胸膛时这样的温热,为她带来一股暖意,他的双掌则是安抚地轻拍着她微颤的背,让她感受到他的关心和温情。
跟它谈条件吗?
易南天的笑声总算停下,一对灰色的眸子徐徐的看向她,嗓音虽是那么的徐缓,其中却盛满了揶揄。
由á于担忧男子的伤势,她匆匆越过街道,走到他身边,这才赫然发觉,这个驻足在雪地里许久的陌生男子,左半边的脸庞缠着一圈一圈的布条,看起来极为骇人。
“面囊饽饽。”小紫ใ蝶竖起拇指,大为称赞道:“是燕大叔做的,很好吃喔!”
他所有的防备在进入雷风寨之后似乎全都瓦解了,像变了个ฐ人似的,以至于她难以认定,自己้是该继续与他维持距离,还是试着了解眼前这个ฐ仍然如谜一般的男人。
突地,一阵野兽般的咆哮声扬起,骇得柳缎儿差一点就从马背上摔下来。
“没有人可以威胁我。”将昏厥的柳缎儿扛上肩头,易南天极其冷酷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易皓骞,冷声道:“包括你。”
乍见屋中忽遭陌生男子闯入,柳缎儿先是微微一惊,随即将眸子一瞪,上前质问道:“你们是何人?怎可擅闯私宅?要知道,镇国将军府可不是任由á外人来来去去的地方!”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想发出一点声音,但一张口,却只是呕出更多鲜血。
“还能有什么เ描述?”冷哼了声,柳缎儿狠狠给了他一记回马枪,“无非是抢男霸女,无恶不作,还可耻地与我夫君订下所谓三声号角的可笑约定罗!”
如此一个山贼头子,能够做到让他的死对头对他这般听之任之、予取予求,也算是登峰造极了。
“你也知道那个约定?”嵇若龙毫不掩饰惊讶之情,“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怎么,谷主ว觉得意外吗?”
“不。”嵇若龙摇摇头,露出似笑非笑的揶揄眼神,“在下比较好奇,易兄是不是也将那ว三声号角的暗示一并告知夫人了?”
暗示?“什么样的暗示?”柳缎儿问道。
嵇若龙的唇角泛起讥诮的笑意,“那ว自然是……”
“住嘴!”易南天咬着牙,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怒道:“你若胆敢泄漏半字,我必定不会放过你!”
“丧家之犬,还敢大话?”
“嵇若龙,此乃你我私人恩怨,用不着牵扯旁人。”
旁人?柳缎儿气愤地道:“到现在你还当我是旁人?我就这么เ不得你信任吗?”
“缎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说?”难道有什么秘密是她不能知晓的?“我要听,在你还没有将我休离以前,我仍是雷风寨的女主人,只要是关于雷风寨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见此情景,嵇若龙眸光闪烁,暗暗心忖,看来这对夫妻间似是有所误会,但不管如何,他绝不会让易南天好过。
于是,嵇若龙在心中ณ酝酿了半晌,故意道:“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เ秘密,自始至终,我只是要他为我献上一美人罢了,但易兄不知何故,迟迟不愿割爱,这不是净给他自己้惹麻烦?”
“美人?”柳缎儿不解地问:“哪位美人?”
嵇若龙转过头来,冷冷地丢给她两个字,“白梅。”
柳缎儿一呆。原来……在易南天心中,一心一意想要维护的人,一直是白梅!
“你就这么珍视她吗?”
在他的心中ณ,白梅才是唯一?愤怒再度窜过柳缎儿全身,原来她这个妻子对他来说,顶多像是他腰间的佩剑,可有可无。
“缎儿,你别听他胡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易南天想辩解,但柳缎儿不让他说完。
“你不用再隐瞒了!”她感觉心头像罩了一层寒霜,看着他,她的目光突然失去了焦距。“莫怪在雷风寨中,你只听信白梅的片面之ใ词便将我定罪;莫怪你一听说有人要对她不利,便奋不顾身的犯险,连命都不要了!”
“不是这样的!”易南天的声音充满了沮丧与怒气,“这姓嵇的家伙一向狡猾,他的目的是想挑拨你我两人,你千万别中他的计!”
“那ว好。”努力克制着怒气,她一脸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