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随着笑声剧烈的起伏,让柳锻儿觉得自己้刚刚仿佛说了一个ฐ天大的笑话,教他必须努力控制ๆ住,才不至于笑得滚落到床下去。
“这位壮士,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那么,从今尔后,丫头就是娘的孩子了,以后别人问起你的名字,可别再说自己是丫头了。”宠爱地搂着女儿,她温柔的说:“听清楚了,你姓易,叫紫蝶,爹是易南天,娘是柳……”倏然,她的声音像是被梗在喉间,恍然想起自己相当尴尬的身份。
他已经好久没有如此开怀畅ม笑了,而他未来的小妻子,竟可以在一天之内连续为他带来那么多的乐趣,这一点着实令他意外。
经过昼夜兼程赶路,一行人翻过一座又一座的山头,穿过一片又一片的野林,终于在一处重峦叠嶂的清幽之地停下。
“皓骞啊,你怎么还听不明白,我不是怕吃苦,而是……”原本她还想争辩,可是犹豫了半响,最后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统统咽回肚子里去。
“嗯,看来我裁缝的功力丝毫未减,很合身呢!”
“这是为什么เ呢?”她不解。
战后的沙场腥风遍布,随着痛楚哀鸣的呻吟声渐缓,四周也渐渐趋于一片骇人的死寂。
“听着。”他睇视着她,严厉的板起脸警告道:“如果你摔下马,我会非常、非常生气!”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那ว个机会生气的。”话落,柳缎儿夹紧了马腹,一阵风似的率先往前奔驰。
结果大大的出乎ๆ易南天意料之外。
这小妮子果然骑术精湛,除了上马英姿还有待加强,她那矫健的伸手堪称一绝,甚至不输给寨中任何一个善骑术的男ç儿。
直到เ她看似要连人带马冲出寨外,他立即策马赶到她的身边,并伸臂拉住她坐骑的缰绳,让奔驰的马儿停下,之后将她抱下马背。
“你想去哪里?”易南天下颚绷得极紧,板起的脸上满是阴霾。
“咦?”柳缎儿不解地望着他,反问道:“刚刚ธ你不是说,要去看正在修筑的河堤?”
“那是出寨的方向!”他忍不住大吼,“你根本连东南西北都还搞不清楚!”
“用不着那ว么大声跟我说话,我又没聋!”他那总是突如其来的火爆脾气大大惹恼了她,不甘示弱的她嘴硬的回道:“我不过是误判了方向,这种事换作任何人待在一处陌生的地方,都有可能发生的嘛!”
“那我劝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牢牢记住你在寨里所走过的每一条路。”易南天说着,声音中突然不带任何感情。“下一回,你若再未经我同意,骑着马往寨门外窜,我就当你是企图逃跑,听懂了吗?”
“说话用不着那ว么夹枪带棍,我会是那种偷摸狗的人吗?”要走,她也是光明正大的走!
况且她又不是神志不清了,在光天化日之下,从他眼前偷跑,她是吃饱撑着吗?
虽是如此,他还是一点也不敢大意,朝她伸出手,命令道:“过来。”
“干嘛?”柳缎儿横眉竖目,声音中透着怒气。
易南天定定地回视着她,沉声道:“我要你立刻上我的马。”
他的语气相当冷硬,如冰的表面不是掩藏不住的怒意,但她还是不懂得收敛,一再与他对峙,故意激怒他。
“我凭什么听你的?”她凉凉的哼了声。
顿时,他的耐性像是一根根崩断的弦,以森冷的口气警告她,“柳锦儿,你是要自己上马,还是我亲自‘请’你上马?”
没来由的,他那声“柳锦儿”像是一支利箭般,笔直的射穿她的心,让她渐渐升起浓浓的怒意。
她两眼燃着怒火,死死盯了他好一会儿,不知哪来的胆量,竟当着他的面怒气冲天的甩头离去。
可是她才往前走没几步,就让人挡了下来。
眼前的两ä名男子她并不陌生,他们与易南天一同将她掳回雷风寨,一个ฐ叫格达,另一个唤白朗,全都是一群白眼狼!
“夫人,别ี为自己找麻烦,这样对你没有好处的。”格达粗声粗气地警告道,神情严峻。
“是吗?”柳缎儿的小脸上毫无惧色,鄙夷的盯着眼前两名块头足足大她一倍的男ç子,怒声啐道:“这些话应该是我问你们俩吧?走开!别老挡着我的路!”
虽然很欣赏自家主母处变不惊的胆色,但白朗并不认为任性与刁蛮是个好妻子应该有的表现,于是跟着开口。
“格达说得对,你应该与你的丈夫同行。”他以眼神暗示她,除了乖乖回到她的丈夫身边去,她没有第二个ฐ选择。
“丈夫?谁说我有丈夫来着?你们这群仗势欺人的莽夫,还不快给我……”还没来得及吼完,柳缎儿已经被易南天一把拦腰拖上马背。
“你究竟在发什么疯!”
犹记昨夜以前,他眼中的她还是个性情温婉的大家闺秀,直到刚刚ธ,她表现出这般撒泼发怒、刁钻跋扈的火爆性子,才让他真正见识到เ那传闻中号称“长安虎”的柳锦儿最真实的一面。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她?
易南天正疑惑的这么想着,只见他那ว火爆的小妻子忽然又在众人面前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