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锦虞回抱住他的身体,厚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时,她的嘴角悄悄扬起。泛着诡异光芒的眸子异常明亮,在他因情动完全失去防备后,涂着浅粉色蔻丹的指甲微动。
侍卫们紧ู跟着进了禅院,守在院内四周,防止陌生人靠近。
乐正锦虞随意压了口茶,叹息道:“唉,不知不觉哀家就老了啊!”
相较于慕容烨天的朗声恭贺,其余的使臣则有些遗憾没有先一步将自家公主带来,这次又让北宜抢了先。
冰冷的声线如雷般骤然炸向众人,带着浓烈戒告意味的称谓拂过每一个人的耳畔。
琼筵殿内,宇文睿率东楚文武百官为各国使者宴行。
“乐正锦虞!”她愤恨不已地咬碎了嘴里的银牙,眼里迸出毒蛇般的光芒。
乐正锦虞嘤咛了声,缓缓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琉璃眸婉转流动间尽是春情,“睿——”
月光穿过敞开的殿门照射在殿内,床榻上依稀可分辨出两人的身影。
众人再次高声颂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怎料如今与白衣楚楚的乐正锦虞站在一起,立马就给她留แ下了话柄。
她暗自恼恨,怎么就忘了换一身清淡的服饰?只得讪讪地垂下头道:“太后教训的是,臣妾知错了。”
宇文睿没心思追究妃子的穿着问题,他立在乐正锦虞面前冷声问道:“太后可还安好?”
乐正锦虞又作不解地看着他,“哀家自是安好,可有何事生?”
宇文睿闻言,冷冽的眸子闪了闪,他怀疑地看向她,“十八侍卫被人悄无声息地制住,太后在禅房里就没有出什么事情或者察觉到เ什么?”
乐正锦虞惊讶地看着他冷冽的表情反问道:“哀家一直在禅房内静心抄写佛经,难道陛下希望哀家出事?”
“陛下也说,侍卫是被人悄无声息地制住,那哀家一介手无缚鸡之力,没有探听八方功力的弱女子又如何能得知院内生了什么?”
宇文睿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寻出一丝异常,但乐正锦虞自始至终非常冷静地面对他。
半响,他移开一直盯着她眼睛的视线,却不经意地扫到她破了的唇瓣,怒火顿ู时迅窜上心头,他不顾其他人在场,伸手钳制住她的下巴,炽热的火焰燃烧了整个瞳孔,“给朕进去搜!”
侍卫们立刻涌ไ进了禅房。
乐่正锦虞心悸了悸,控制ๆ住自己欲跳出胸膛的心脏,凉声说道:“陛下这是为何?”眼神扫向季芸儿他们的方向,“陛下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怒火已经烧掉了宇文睿的理智,此时他的面色难看地如同身上的黑色锦袍一般。他用另一只未钳制住她下颌๒的手碰了碰她的唇瓣,嗤笑道:“母后心知肚明还需问么?没想到母后居然也喜欢吃‘野味’,可惜那‘野味’实在不懂怜香惜玉…”
他细细的摩挲着她的红唇,红肿鲜艳,不难想象刚刚生过什么เ。
在季芸儿的惊呼声中,宇文睿愤怒地咬上了她的唇,嘴角的伤口撕裂开来,乐่正锦虞吃痛地想推开他却拗不过他的钳制。
季芸儿满眼惊恐地望着没了理智的帝王,公然在寺院的禅房吻太后…她的脑袋也轰地炸开,完全忘了身份地朝二人吼道:“你们…你们在做什么!”怎么会展成这样…
沐雨扔下手里端着的碟盘,一把捂住了季芸儿的嘴,“淑妃娘娘请慎言!”
早先进屋搜查的侍卫出来了,却毫无预兆地撞见了这一幕,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道:“回陛下,没有现任何人。”
侍卫出来的动静惊醒了帝王,宇文睿离开乐正锦虞的唇畔,可钳制住她下颌的手依旧没有放下,“说!将人藏哪里了?!”
乐正锦虞如同离开水快窒息的鱼儿般,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ຒ空气,断断续续地回道:“哀家不知有什么人,屋里自始至终只有哀家一个人…”只要搜不出人来找不证据,她就不信宇文睿能将她怎样。
宇文睿见她不承认,怒极反笑,“很好!很好!”
他一把将她甩开,“朕亲自去找!”说着亲自进了禅房内。
乐正锦虞被他大力摔在木门上,痛感袭上后背,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也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
宇文睿进屋后先是扫视了一圈外间,古朴精致的檀香木桌上放着一本佛经和一沓宣纸,佛经下面的纸张上的墨迹尚未干透,他抓起一张,一排排簪花小楷跃然纸上,婉然若树,穆若清风,足见抄写人的心平气和与恬淡清婉。
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乐่正锦虞,瞳孔里的怒火因着入目平静清心的笔迹减退了几分,放下纸后转身走进了内间。
竹叶屏风摇曳出佛寺的宁静,沉香木打造的床榻奢华精美,上面铺就的青色淡纹锦被绵软干净,空气中隐约浮ด动着袅袅香气,似莲般清雅爽淡,沁人心脾。
他仔细地观察了内间的每个角落,却没有现任何能藏人的地方,房间简单干净地让人一目了然,完全不见任何紊ฐ乱的迹象。
可心头的愠怒还是没有消เ去,平静的一切让他更加起了疑心。
侍卫被悄无声息地点了穴道,难不成只是一场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