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的衣服已经送到,云瑶还没穿,压在了箱底。
陈斟在乐声响起的时候放下了筷子,起身走到窗户边。他一起身,另二人也跟着起身。
国庆后会恢复正常尺寸
……
“哎呀,姐姐,这料子我喜欢。”
云瑶早已经起了,正坐着喝粥。舞姬们并不和她们一起住,后院地方太小,正好隔壁有家小客栈生意也不太好,梁怀玉趁机拿着陈大人给的酬金把客栈盘了下来,又略微改造了一下,可以从后院直接过去,就成了舞姬ภ们的住处。
梁怀玉吸了口气,又在心里在陈斟竖起了大拇指,美人要霸王硬上弓,结果弓誓死不从,把美人敲晕了。
首辅府邸大而朴实,一座大宅子,其实有些空。梁怀玉左ุ右看了看,心里想道,薛冰已经停了脚步,又做了一个ฐ请的手势:“梁姑娘请。”
对面的人,一袭华服,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杯盖划开滚烫的茶水,他却浑然不觉,一派安逸。
反派要你命,唉,梁怀玉下了楼,陈斟已经进了门。
梁怀玉吐了吐舌头,这时正好门口有声音,她转头便看见闲北的脸。闲北正向着她走过来,她半抬手,正欲打招呼。闲北越过她,叫了一声“梁姑娘”。
哦豁,六皇子。
陈斟一身黑衣,左肩上还有一道红口子。陈斟有些狼狈地靠着凳子,声音低沉而沙哑:๘“别ี声张。”
梁怀玉痛心疾首,这狗哥,怎么有奶便是娘。
还是梁怀玉憋不住开了口:“云瑶姑娘,无意冒犯,只是我家狗哥实在对你喜爱非常,姑娘便与我回去住几日吧。”卖身契上写这位姑娘名叫云瑶,祖籍青州。青州与京城也是相隔甚远,想来也是几经辗转,漂泊可怜。
“哎,狗哥,你冷静。”她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人已然停在了西市。
秦阿嬷连忙摆摆手:“哎哟,掌柜的,我这才干了几天啊,工钱就不要了,你又是个姑娘家,小小年纪的,看着怪可怜的。”
别的菜也依次上来,陈斟不再多言,开始用饭,梁怀玉见状退了出去。送给门口二位的吃食也已上了,闲北拿着酒,想起刚才自家主子的笑声,十分欣慰。薛冰看着梁怀玉的背影,皱了皱眉。
戏台上正唱着:๘“下山去寻一个少哥哥。”
陈斟ต没有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薛冰,闲北,将这些人带回去审。”说完便转身出了店门,上了马车,离开了。
除了她俩,店里还招了些人,忙忙碌碌,准备开张。
小乞丐看梁怀玉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เ好?”
梁怀玉闻言心一惊,手上的力道紧了紧,首辅大人的裤ไ腰带终于不堪重负。
小乞丐愣了一下:“我吗?”
从富家大小姐变成一个穷酸小可怜是什么样的心情?
佛祖在上,她忍了。
梁怀玉在身上一番摸索ิ,也没摸出十两银子,她今天根本没带钱袋出来,一时进退两难。
就在她为难之时,有人丢了一锭银子过来,银子稳稳地落入老和尚手掌中,那人的声音也稳稳落入梁怀玉耳中。
“你真是穷得让我看不下去。”
陈斟ต说着,从台阶下缓步而来。
梁怀玉低头,挑了挑眉,这是什么孽缘呐。
再抬头已经是笑容满面:“怎么哪儿都能见到陈大人啊。”
陈斟ต嗤笑一声,道:“谁知道呢,你跟踪我也说不定?”
梁怀玉笑容一僵:“陈大人真会开玩笑。”
说话之际,陈斟已经到了跟前,似笑非笑地打量她:“毕竟梁掌柜对本官心怀不轨,如此,查询我的行踪也可。”
梁怀玉欲哭无泪,皱了皱眉,求饶:“陈大人真的说笑了,我今天是陪阿瑶来的。的确是缘分让我们相遇的。”
陈斟突然大笑一声,“那便是吧。大师,许久不见。”
老和尚捋了捋胡子,笑得很和蔼,“陈大人今日想求什么?”
梁怀玉看了看陈斟,又回头看了看那个老和尚,心里不解。原来陈斟也信这种东西么?看起来还是常客,难道真有可信之处?她要发财了?
陈斟扭头瞥了她一眼,梁怀玉会意,道:“你们聊,我去别处逛逛。”说完脚底抹油,走得飞快,生怕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被灭口。
走得太快,有点气喘,梁怀玉估摸着走了挺远才停下来,扶着旁边的墙喘了口气。
心跳呼吸都平复过来,梁怀玉抬眼一看,走得太快,不记得这是哪儿了。
算了,总归是在普贤寺内。
梁怀玉这么想着,深吸了口气,打量起周边的环境来。
这里似乎是给香客们住的厢房,因为不少人远道慕名而来,一时半会回不去,或者是在普贤寺有几天的活动。厢房就是为ฦ这些人准备的。
梁怀玉绕到厢房后面,准备从这儿穿过去,去另一边。
刚ธ走到转角,就听见一个声音:“头儿,都准备好了。”
梁怀玉心头一惊,一般说这种话的,都不是好人。她缩回去,贴着墙,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那些人好像没发现她,还在继续讨论,那个被叫做“头儿”的人说:“很好,今天我便叫他有去无回。”
听见“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