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锦微笑摇头示意没事,采青觉得她笑容苦涩,还想说点儿什么安慰,偏偏一时之间被气着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采青松了口气,笑道:“奴婢没想到这里,倒白担心了一场。可奴婢还是觉得奇怪,既然要做除孝后穿的衣裳๙,怎么之前没一起做?难道二舅老爷这一次回来会在京城多住些日子?”
却没想到张氏不在,周妈妈问过院子里的丫ฑ头才知道,张氏和宋汝成吃过午饭没多久ื就一块去王府了。
温书锦还是第一次听说庐王府除了宋汝兰这位正妃,还有一位冯侧妃。她知道这年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依旧不免大吃一惊。
宋汝莲依旧ງ是惭愧的神情:“前儿瞧着铭哥病得厉害,三哥问起,我就随口说了。”
她不等宋汝成行礼,就笑着问:“前儿使人送信回来说,还有两日才能ม到京城,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声音越来越小,叫人心都化成了水。
吃了两小碗,肚子装不下,模样却还是一副没吃饱的样子,让温书锦也心疼。趁着下午沈昱来诊脉,询问过后才让采蓝ณ取了碎银子送去厨房。
张氏屋里有人,红婵将温书锦请去抱夏,笑着解释道:“太太在见王府来的嬷嬷,表姑娘怕是要等等了。”
隔天一早,冯全媳妇就出现在温书锦姐弟住的院子。
据说二姑娘宋汝兰大婚,守寡的大舅母袁氏身为长辈都没露面。
手脚利索,动作轻重拿捏地恰到好处。
王妃是天家的媳妇,府里的太太老爷见了,也是先行国礼,再行家礼ึ。张氏想到当初宋廷玉那ว目中无人骄傲的摸样,不由咬紧牙关,不多时又慢慢松开。
前世的舅舅和舅母根本就没管过她,她也没觉得照管她是舅舅的义务。这一世,舅舅、舅母肯收留她,她很动容。
她恭恭敬敬朝张氏行了礼,就回道:“回禀太太,王妃一早打人来,说三月二十八那日,王爷也会来。”
“姑娘,您好像写错了。”
采蓝的话打断ษ了温书锦乱七八糟的想法,她低头一看,果然错了两个ฐ字。
采青一脸担忧:“不如,姑娘先歇歇吧。”
毛笔字写起来没有那么快,要赶在母亲祭日前抄好,时间很紧迫。温书锦摇了摇头,借此甩开心头乱七八糟的想法,坚持道:“等吃了晚饭,屋里多点两ä盏灯,我多写一会儿。”
都说佛经有平定心神的力量,她也需要静下心来为自己和铭哥的未来另做打算。
却没想到เ还没写几个字,宋汝莲来了。
温书锦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果断让采青她们手脚麻利ำ地把桌上的东西收拾起来。
宋汝莲走进来时,桌上只留了笔墨和几张素纸。
“表妹在写字?”互相见了礼,宋汝莲望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就笑着问。
温书锦请她坐下,宋汝莲摇头:“我就来看看表妹忙不忙,如果不忙一块去太太屋里。太太生日要到了,府里到处都忙,兴许咱们也能帮着做点儿什么เ。”
宋家家风虽以朴实对外,但府里养着的下人委实不少,他们这些晚辈主子真正能帮忙的,大概也只有宴客当天,作为东道主ว陪那些年纪差不多,跟着家里长辈来做客的小客人。
温书锦本想拒绝,却又见银杏陪着张氏屋里的红婵走进来。
红婵朝两位姑娘行了礼,就笑道:“可是姑娘们疼爱奴婢,四姑娘在表姑娘这里,倒省的奴婢多走几步。”
张氏屋里的人都极会说话,两人笑了笑问她来意。
“太太屋里来了客人,请四姑娘和表姑娘去见见。”
温书锦戴孝,一般不便见客,她有些疑ທ惑地望着红婵。眼风不经意地瞥见宋汝莲脸上闪过一抹不胜其烦地恼怒,就听红婵笑道:“说起来表姑娘也认得那位夫人,从前见过的。”
温书锦几乎不认识舅妈们以外的夫人。
“可是尚夫人?”宋汝莲神情已๐恢复正常,带着两分不确定问。
红婵笑着点头:“正是。”
宋汝莲就轻哼了一声嘀咕道:“怎么总觉得她每次都是算着时辰才来?一会儿就要吃晚饭了。”
红婵却好似没听见宋汝莲嘀咕,笑着和温书锦道:“不知道表姑娘可记起来没有?听尚夫人说三年前还见过表姑娘。”
她已经这样提醒,温书锦当然记得。差不多也就是三年前的这个季节,她带了他儿子路过聊城探望温书锦病重的母亲宋氏,最后宋氏还托她带了信送到京城宋家。
那时候宋氏就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还动过心思想给温书锦定了尚家这门亲事。可宋氏最后却否定了,给温书锦定亲事的愿望也没有达成。
红婵这么一提醒,祝妈妈等人也都想起来,毕竟是三年前的事,隔得并不久远。且温老爷在世时,还是尚大人的上峰,尚夫人经常上门拜访宋氏。
“那姑娘就快去见见吧。”祝妈妈一面说一面查看温书锦衣着,没有弄脏也很整齐,又忙去查看铭哥。
大概是这两天张氏心烦意乱,虽然叫小辈去请安,但每次说两句话就叫大伙散了,不像以前总是盯着铭哥看,让铭哥害怕。
铭哥的抵触减轻,温书锦倒也乐见,她很担心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