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丞摸了摸大哥的脸,点了点头。
不过……有些账还是要清算一下的。
大哥之所以要出去找人,是因为……怕控制不住对自己下手?
徐老三凑近殷厉,禀报道:“城主,这小子有问题,他一进城主府就直冲您的院门来了,好像非常熟ງ悉路,我怕他……”
殷丞洗漱了起来,打开门朝外看,原本以为这些人会像之ใ前一样不肯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没想到一个奴仆看到他出来,立刻道:“你醒了?赶紧收拾一下东西,会有人来接你。”
待人走后,奴仆才慢慢朝屋内走去,本以为会看到白音死不瞑目的惨状,却只看到碎了一地的碗盘,汤汤水水洒了满地,白音好端端地跪坐在地上,伸手捡着碎了的瓷p。
殷厉点了点头,却没说什么,脱了外套递给奴仆,单手解开衬衣两颗扣子,挽起袖子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难道其实他已经疯了?
又半个月,殷厉再没有来过别院。
一行人紧赶慢赶回到了城早已接到เ消息加强警戒,另五座城池的城主ว也早ຉ就来了城,等着殷厉回来商量之后的事。
如果一次x打击了白家,之后的日子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เ过下去。留着白家,一点点折磨,也是为ฦ了给自己一个精神支撑。
镜子里的少年动了动嘴唇,似喃喃发出了“大哥”的音,却气若游丝,连他自己也没能听到。
若真有鬼神,这些豪强、世家,包括南北大总统,哪一个手里没占人血?没迫害他人土地?岂非早就该被天道惩戒而死了?
殷丞知道此时正是关键时候,下笔着急,笔锋微微有些散乱,因心焦之过,又渐有x闷气喘之ใ兆,忙停笔闭了闭眼,缓过一口气来。
殷丞简直想揉脑袋,怎么好死不死,偏偏借了白城主s生子的身t?
殷丞一脸茫然,这少年他并不认识,昨天的nv人和男人他也不认识,可那nv人口口声声叫他“阿殷”?
殷丞死得很惨。
白家的如意算盘想来是打不成了。
殷厉牵起殷丞:“这些事不用你c心,你安心养身t。”
殷丞——我早就好了。
“为ฦ什么不能开口说话?”
殷丞:“……”
殷厉摸摸他的头:“大哥前些天打听到一位神医,咱们去那儿看看怎么样?”
殷丞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乖乖๔地点头。
殷厉笑着将人搂过来,亲了亲。
徐老三别开脸,心里苦闷——这两人真是愈发肆无忌惮,不把人当人了。
殷丞自从能行走后,便有些坐不住,除了练字练画外,就喜欢四处走来走去。
殷厉无事便带着他出门逛街,以前做不了的事,现在二人都可以肆无忌惮去做。
殷厉也不用担心周围人的眼光,可以随意地牵着宝贝,搂着宝贝,开心了就亲亲抱抱,旁人诧异地同时也暗暗羡慕——那可是殷城主,多少人想爬床都爬不上去,这白家小少爷还真有两ä把刷子。
原本还调笑白音的人,在看见殷厉这幅宠溺的模样也再不敢说一句不好了。
见着白音进门,还得搓着手上去伺候,半点怨言也不敢有。
别院的人却一直很奇怪——这小少爷都被宠成这样了,城主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怎么都没想着要将母亲救出来呢?
不过看守倒是不敢再对沐氏如何了,虽然没得到เ确切的指令,但饭菜什么เ的都按三餐送,也不再是冷饭馊菜,还专门让人去购置了一些g净的衣物送进牢房。
别院的人摸不透城主和那ว位小少爷的心思,颇有些左ุ右不是人,而殷丞其实压根就忘了别院地牢里还关着人这件事,更别说是救谁了。
殷丞向来被殷厉骄纵惯了的,虽然不太懂世故人情,x格温和脾气也好,成天都是无忧无虑的模样,但好歹也是殷家的后代。殷家窝里养不出羊羔,所以殷丞骨子里依然有传承自殷家的果决狠辣。
白家和陈家联手害死了他,这个仇就算他重生回来也不等于就不存在了。
一开始他还担心大哥对着仇人孩子的面孔心生隔阂,但殷厉却仿佛知道他的担忧,对他保证过,只要阿丞回来了,无论变成什么เ他都不会有半点嫌弃。
“哪怕阿丞变成一只小猪猪,”殷厉打趣,“我也会将你养得白白胖胖!”
殷丞:“……”
“你能回来已๐经是奇迹了,我怎么敢再奢求什么?”
虽说如此,殷丞心中反而是有些不舒f的,总觉得顶着仇人的面容有些膈应,每每照镜子时都会下意识皱眉。
也因此,殷丞对殷厉如何处置白家和陈家,是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的。
二人寻访神医,神医却不在家,殷厉又带着殷丞边逛边买些小玩意,殷丞手里拿着糖糕,嘴角沾了些糖渣,殷厉温柔地伸手给他抹去,又将手指放在嘴里t了t。
“阿丞真甜。”
殷丞脸登时红了,抿着嘴瞪了殷厉一眼,却不知这一眼将殷厉整个心都要瞪化了。
殷厉将人搂了过来,亲亲额角:“故意的?”
“???”
殷厉四下看看,g脆拉着人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