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听到鱼儿说掉进水里的事，昭菁禁不住就乐了。鱼儿和沈雁在莫王府落水的事她当然也早就有所耳闻，想不到那ว个小时候的死对头居然是个只长年纪不长手段的家伙，一样的笨事还能做两回。虽说自己这两天装脚伤不太自在，可好歹可以躺着歇息，总也比被关起来禁足好太多了。
负责今日选人的总管可说是万分小心，可谁知竟然在自己手上出了这等事。平日里看这些人都是本分老实的，今天不知是中了什么เ邪，居然在贵主面前起狂来。别说那婆子这回是活不成了，就是自己只怕也要担点干系。
“父亲严令我们不许再提这个人，况且我们王府的人毕竟已๐经离京多年，对宫中生的事不甚清楚。我知道的，也就是以前我们还在京城时候的事。我记得皇祖母经常把清芫姐姐带在身边，她老人家信佛，有时候皇祖母闭关参悟的时候，清芫也会跟着一起。两人十天半个月都不出来，饭菜也只令贴身伺候的人送进去。”
“可是我娘家那边又递话进来了？”皇后一说起自己的几个兄弟，眉头立刻锁了起来，榻上也不躺了，干脆又坐了起来。
“她原来的名字犯了昭宁姑姑的名讳，正好母后赐的宫人都是‘芳’字辈的，就一道给改了。”鱼儿笑着给她解释。
因林太后是与兴帝ຓ单独在殿内说话时晕倒的，倒也没人敢说是皇帝把太后给气的。宫中从来就是遇事不问缘由á，太后病了众人各司其职尽心侍奉就是，并不多言。就算是心里有些个猜测，也只肯在藏在私下里，不敢在面上露出半分，唯恐遭致祸事。
抱在怀里……襁褓之ใ中的小婴儿能有什么印象，兴帝这问题问得真是……无聊。鱼儿禁不住在心里对着现在的便宜老爹翻了个白眼。
林太后对沈涵的劝解置若罔闻，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让她屡屡出现错觉的小丫头。鱼儿面对如此犀利的目光，也毫不见怯色，只是平静的微低着头站着，脸上几乎没有表情。沈涵夹在这样两ä个人中间，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就你嘴贫！”皇后扭头朝那女子道，脸上的神情让身边人这么เ一打岔，倒也松快一些。
地方上的护卫一路护送他们进了京城。沈雁自掏荷包，遣了府里跟来的人带着那些侍卫们去京城有名的馆子里好好的吃了一顿ู酒，算是谢过。一时人都夸雁郡主做事稳妥周到，不愧是高门贵女云云。
“呃……”沈涵忽觉自己刚才失言，原想说鱼儿能ม干的，怎么就成了把鱼儿和丫ฑ鬟下人们比了。“我是说你怎么就知道这些东西要怎么弄，不像我，离了人就什么都不会。”
“你说好好的出来吃顿饭，尽碰到疯子了，还没见过比这家伙更加鲁莽的了！”沈涵坐在车上，嘟嘟囔囔的还在生气，“你说，这人会不会就是刚ธ才抢着要付钱的人？”
住在隔壁？鱼儿顿时有些狐疑，整个驿站都包下来了，怎么还会住别的客人呢。可若是那家伙不是真的住在这里，恐怕早就被守门的侍卫赶出去了吧。
“小姐这两天，可还是在为ฦ姨娘的身子担心？”
“你娘一直在外面，对宫里的事不甚了解。皇兄对你们母女虽有亏欠之情，但他在前朝，后宫之事多有顾及不到เ。雁儿涵儿她们不可能在宫里久留，你一个人须要谨慎行事。母后现在年纪大了，不再管后宫庶务，但她是个ฐ要强的性子，就连皇兄平常也要顺着她几分。皇嫂母仪天下，行事历来恭顺大方。你去了以后莫要再像小时候使性子，只要你听话些，她也不会为ฦ难与你。”
从玉佛寺进香回来之后，这日子就过得跟飞也似的，转眼只剩三日就要启程。
若是算辈分，沈荷的父亲认了莫王为义父，还真算是鱼儿的晚辈。可她这一声“姑姑”，叫得鱼儿浑身不舒服起来，却又说不出沈荷哪里不对。只得笑着点点头，带着小晴上了第三辆马车。
“你这孩子，怎么เ突然变这么实诚了？”白姨娘笑着点了一下鱼儿的脑门，却是轻轻的，全不像上次王妃伸手点她脑门，顺势还用指甲套划了一道。
“你这小妮子，说这些也不害臊。”沈涵郁色稍缓，勉强露出一丝笑意，“也罢，如今之势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虽然早就知道总有一天要离开王府的，可我就是舍不得我娘。”
鱼儿在下头坐着低头吃菜，大厅里嗡嗡的说话声一下子都停了，只剩下上面几个人在上演母女情深、父女情深的戏码。人家那可是真的亲生闺女，十几年来一直在眼前看着大的，不像在座的很多庶子女，一个月也见不着几回。那ว感情，可真没的比！
如此忙忙碌碌学了将近一个月，已到了二月中旬ຒ。
她不惯晚上吃东西，吃了两口便不再动了。白姨ถ娘也只象征性的吃了两口，便令人撤了下去。
“女儿管家以来头一次碰到这样的宴席，不放心厨房那边，所以刚ธ才又去看了一回。没想到一不留神就晚了，父亲母亲莫怪。”沈雁一边说着，一边撒娇似的对着王爷福了福。
说起来这段时间，鱼儿借着让小晴陪她说话，倒是套出不少事情，把府里各色人等大致有了个了解。至于那些内里的关系，也不是一个小丫鬟能ม够探听的到，加之白姨娘日常基本不与府中女眷来往，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哎呀，我知道嘛。我娘这两ä个月都看着我不让我来这院里看鱼儿妹妹，还说说这些话不可以对外人讲，可是鱼儿妹妹又不是外人。”沈涵满不在乎ๆ的把萍儿的手拿开，“再说这件事